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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遐福

第六百四十七章 應(yīng)對

君子遐福 柒師玖 2826 2022-05-12 22:42:10

  “老師,百姓又來給你送禮了?!?p>  朱書霽拎著一筐雞蛋走了進(jìn)來,交給國公府的下人,又囑咐一句,“老師說了,百姓一米一絲都來之不易,取些糕點(diǎn)回禮。”

  下人低頭,“小人知道了?!?p>  朱書霽作為伍桐的學(xué)生,在肅國公府自然有些地位。

  他徑直向伍桐的書房走去,那里是他學(xué)習(xí)的地方,今日一進(jìn)后院,就聽到幾聲急促的狗叫。

  “大黑二黑?!”

  朱書霽看著那兩只已經(jīng)長得比布丁大得多的獵犬,布丁一個人伸著兩只小胖手拽著兩只獵犬的尾巴。

  三國里面有許褚倒拖兩牛,今日布丁倒拽兩犬。

  果然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啊。

  朱書霽小聲嘀咕道,狗尾巴會不會被拉斷了啊。

  “布丁,松手!”

  還是擔(dān)心布丁把兩只獵犬折磨的太過分被咬,朱書霽將大黑二黑的尾巴從布丁的手里搶了下來。

  大黑二黑躲在朱書霽身后瑟瑟發(fā)抖的看著布丁。

  朱書霽蹲在地上和布丁平視,“布丁,為什么要欺負(fù)大黑二黑?”

  布丁搓著手,錯開視線,這么大的孩子已經(jīng)知道什么行為是對的,什么行為是錯的,他知道自己做錯了,可又不好意思承認(rèn)。

  “和他們玩?!辈级⌒÷曊f道。

  朱書霽摸了摸大黑的狗頭,然后和布丁說道,“他們也會疼的,你們一起長大,比你還小,要照顧弟弟不是欺負(fù)弟弟,知道嗎?”

  布丁也伸手摸著兩只狗,“知道了?!?p>  不遠(yuǎn)處,葉青鸞和月兒也在關(guān)注這邊,誰都擔(dān)心大黑二黑沒忍住去咬布丁。

  跟在布丁身邊的仆人看到了夫人,看到朱書霽與布丁在說話,也就走過來低頭說道。

  “夫人,小朱公子在和少爺說話。”

  葉青鸞點(diǎn)了點(diǎn)頭,張口喚道,“書霽?!?p>  布丁抱著大黑的脖子,叫了一聲母親,卻沒有跑過去。

  他是個大孩子了,不會粘著媽媽,最近他比較喜歡和爸爸玩。

  朱書霽起身拜道,“學(xué)生見過師娘?!?p>  “安于今日出去了,并不在家中。”葉青鸞的視線落在布丁身上,“董師今日要去學(xué)院,所以布丁沒有去上課,書霽若是無事,可以陪布丁玩鬧嗎?”

  朱書霽低頭看了一眼小布丁,“學(xué)生無事?!?p>  布丁扯了扯朱書霽的腰帶,“你要陪布丁玩嗎?”

  葉青鸞輕聲叱道,“布丁,要有禮貌,書霽是你的師兄?!?p>  “師兄?!辈级≈肋@個人能陪他玩,所以表現(xiàn)得很乖巧。

  這邊興奮的布丁不談,在蜀州衙門的趙紀(jì)看著剛發(fā)過來的朝廷文書頭疼不已。

  變法是停了,可給變法背鍋的人竟然是夏邱夏首輔。

  阮凌輔竟成了周國的首輔!

  安于呢?

  安于怎么不在?

  安于不應(yīng)該氣沖沖的跑到蜀州衙門嗎?

  他怎么不在這?

  趙紀(jì)面部肌肉在顫抖,他想起了阮凌輔的惡行。

  殺父之仇啊。

  怎么自己百般算計(jì)卻做了他的嫁衣呢!

  牧星走進(jìn)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趙二爺皺著眉坐在椅子上。

  剛才的歇斯底里他是一點(diǎn)沒看到。

  “趙二爺,你知道安于去哪了嗎?”牧星也沒太在意趙二爺?shù)臓顟B(tài),直接問道,“商會最近在魏夏兩國行走,因?yàn)榘灿诘脑颍虝谖簢凶叻浅m樌?,魏國的儲君托商會給安于送了一封信?!?p>  牧星將信拿出來晃了晃,“這小子還真有本事,聽說魏國的儲君是個女子?”

  趙二爺抬頭看了他一眼,“老夫也不知安于去哪了,朝廷的公文在這,老夫看了之后就派人去國公府上找他,也不知道他一大早出去干什么了?!?p>  趙二爺盯著公文說道,“朝中的事情他比咱們熟悉,而且這種事只能問他?!?p>  牧星低頭看了一眼,眉頭皺起,“阮凌輔竟然當(dāng)上首輔了?”

  “借力打力。這老家伙算計(jì)很深啊?!?p>  兩個人就這朝廷公文說著話。

  伍桐就在這個時候灰頭土臉的闖了進(jìn)來。

  兩人齊齊看向伍桐,臉上帶著黑色碳灰,身上也滿是塵土。

  “你去哪了?”

  “你干什么去了?”

  趙二爺和牧星同時問道。

  “出了一趟城,有些事?!蔽橥╇S意說道,旋即拉了一張椅子坐下,扯過紙筆,開始書寫,“阮凌輔當(dāng)了首輔,之后恐怕會死很多人啊。”

  “怎么回事?”趙二爺湊過來問道,“你要給誰寫信?”

  “林敏遠(yuǎn),李義還有靖王。”伍桐沒有猶豫說道,“這次變法是失敗了,沒變法還沒有結(jié)束。”

  “柴瑾讓夏邱退位,扶阮凌輔上來應(yīng)該就做好準(zhǔn)備了,做好把持周國兵馬的準(zhǔn)備,只有兵權(quán)在手,世家豪族就不是問題?!?p>  趙二爺皺眉問道,“可周國的武勛會這么容易放開兵權(quán)嗎?”

  “做一場戲,他們不放也得放?!?p>  伍桐的手不停,“接下來應(yīng)該就是皆由魏國意欲挑起戰(zhàn)爭,屯兵周魏邊境,阮凌輔為統(tǒng)帥,一步一步剃出周國武勛在軍隊(duì)中的人,不過也不能全剃除,畢竟就這些人會打仗?!?p>  “把這些事做完之后,柴瑾和阮凌輔應(yīng)該就要著手對付世家武勛,推行變法了?!?p>  “這不都是你的推測嗎?”牧星也問道,這些說到底不就是伍桐的猜測,不一定能變成真的。

  “這次變法的失敗,和我們沒有太大關(guān)系,我從錢莊抽錢入蜀只是陪襯罷了,真正阻止變法的還是以五姓七望為首的世家權(quán)貴?!?p>  “再加上我最早寫的計(jì)劃書,他們應(yīng)該意識到拳頭的重要性了,所以收攏兵權(quán)才是最重要的事?!?p>  “兵權(quán)在手才是萬事不愁?!?p>  伍桐吹了吹剛寫好的信,放到一旁晾干,又拿起一張紙寫了起來。

  “我們也要做一些準(zhǔn)備。”

  “阮凌輔視我如眼中釘,我在蜀州宛如世外,他不會坐視不理?!?p>  “我擔(dān)心他會借著兵勢強(qiáng)攻蜀州?!?p>  “一國攻一地,蜀州能守住嗎?”牧星皺眉問道。

  蜀州對于他來說宛如第二家園,鬼谷已經(jīng)覆滅,蜀州就是他唯一賴以生存的地方,誰敢碰蜀州,他就要誰的命。

  不過這話沒什么威脅性就是了。

  “之前還沒有底氣,現(xiàn)在可以確保無事了?!?p>  伍桐終于將三封信寫好,都放在一旁。

  這時候牧星想到了他來這的目的,將懷里的信取了出來,遞給伍桐,“魏國儲君給你的信?!?p>  伍桐愣了愣,接過信撕開。

  “魏國的變法也遇到了和周國一樣的窘境?!?p>  “沒錢?!?p>  趙二爺冷哼一聲,“沒錢給你寫信有什么用?你還能給他們錢?”

  “那倒不是?!蔽橥u了搖頭,“她想讓我們多運(yùn)一些玻璃過去?!?p>  “玻璃?那東西能斂財(cái)?”趙二爺問道,他倒是沒了解玻璃的內(nèi)幕。

  牧星可知道內(nèi)情,“你給他們的玻璃是原價?”

  伍桐又是搖頭,“怎么可能,我可不是做慈善啊,只是一點(diǎn)友情價罷了?!?p>  牧星也不多問,只是淡淡說了句,“記得交稅?!?p>  伍桐看著紙上的灰色指紋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有點(diǎn)埋汰了?!?p>  趙二爺瞥了他一眼,“你早晨到底去干什么了,弄得這般?”

  “蜀州的真理。”

  伍桐微微一笑,“二爺,麻煩你貼個告示,讓蜀州的手藝人都來錦陽參加考核,會根據(jù)他們的技藝安排職稱,有了職稱可以去官府領(lǐng)俸祿,待遇你和牧星商量著來,不能太低?!?p>  “匠人?”趙二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個告示老夫稍后就弄?!?p>  牧星眼珠一轉(zhuǎn),“安于,官府缺不缺錢,我銀行可以借貸給你兩百萬貫,一分半利,怎么樣?”

  伍桐想了想,“讓外面的人再抽些銅錢回來,我有大用?!?p>  “對了還有個事?!?p>  “今年年末,讓四鎮(zhèn)的軍主都回來述職,我這有些東西要給他們?!?p>  伍桐頓了頓,“周國的變動對我們影響太多,最近魏夏兩國也不太安寧,我手中的情報(bào)會和你們共享一份。”

  趙二爺點(diǎn)點(diǎn)頭,他對伍桐手里的情報(bào)很是好奇,周國的消息他都是第一個知道的。

  比自己還早。

  牧星則不見怪,伍桐從一開始就是一個注重情報(bào)收集的人。

  “二爺,從現(xiàn)在開始,每隔一個月就寫封奏折向朝廷要錢哭窮。就說課稅太重,蜀州不堪重負(fù),他回什么都不要管,每個月一封不要停?!?p>  伍桐摸著下巴想了一會,自己這次竟然被阮凌輔算計(jì)了一頭。

  好在現(xiàn)在問題還不大,做些反應(yīng)應(yīng)對就是了。

  倒是蜀州的拿群道士,真的給自己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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