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陽天那么風光好,紅是花兒綠是草。
嗯......
這個比雞愛慕好像不太吉利。
換一個。
你是我天邊最美的云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
這個就沒問題了。
應時應景!
安琬兒奇怪的看著做著古怪動作的伍桐,美目中盡是懷疑之色,這家伙怕不是個傻子吧?
“你在...做什么?”
伍桐自帶的比雞愛慕又被打斷了,他不滿的瞥了安琬兒一眼,“鍛煉身體?!?p> “這種動作能鍛煉身體?”安琬兒覺得可能是世界出錯了,要不就是自己傻了,這種東西還能鍛煉身體。
伍桐一邊做著體轉(zhuǎn)運動,一邊說道,“這可是聞名很久的時代在召喚,有強身健體,清肝明目,美容養(yǎng)顏等更重功效,最重要的是,他還是一套殺人古拳法!”
葉旺在一旁甩著石鎖,很想找個辦法將耳朵堵上。
道長這段話他聽了不下十遍,可這套拳法哪里像是失傳已久的殺人拳法,還說這是掌權(quán)者不想讓殺人拳法流傳,所以那些拳法傳人就將本門的功夫編成廣播體操流傳于世。
雖然葉旺不知道什么是廣播,但體操他是看到了。
這東西是殺人拳法?
他怎么就這么不信呢,要真說殺傷力,道長偶爾打的太極拳都比這殺傷力要打。
那玩意最起碼還有一招一式,廣播體操有個屁的招式。
葉旺低下頭看了看石鎖,輪動這玩意跑遠開,他實在不想再多聽一次殺人拳法廣播體操了,耳不聽為靜。
他躲得起。
安琬兒的臉上的神色很顯而易見,也是不相信的。
伍桐暗暗撇嘴,自己這套說法好像就沒忽悠住任何一個人。
時代真是變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竟然對別人說的話都不相信,還懷疑,臉上還露出不屑鄙夷之色。
誒...
伍桐嘆了口氣,“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說完,殺人拳法也不練了,估計他自己也覺得沒趣,拎著演武場的一塊石鎖跑去和葉旺互相扔。
嗯...這也可以翻譯成,伍桐扔,葉旺接。
要是葉旺也扔回來,伍桐估計能成無頭騎士。
晨練完畢,一家人吃好了早飯。
伍桐擦了擦嘴角,“青鸞和琬兒姑娘去長公主府上走一走吧,可以在那里住上一段時間,沒有事就別回家了?!?p> 葉青鸞正在給布丁大爺喂些流食,一歲的孩子應該能吃這東西了。
伍桐不覺得自己是大戶人家,自己的孩子也不需要配什么乳娘,老老實實的該喝粥喝粥,該吃菜吃菜,不要想著喝奶喝到大。
而且,現(xiàn)在這個環(huán)境,伍桐也不請什么奶娘,沒準就是誰家派來的刺客內(nèi)奸什么的,總不能讓他上手看看能不能弄出奶來吧。
“不會有危險吧?”葉青鸞抬起頭看著伍桐問道。
伍桐搖了搖頭,“放心,這次比智力,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p> “吹牛?!卑茬盒÷曕止疽痪?,這段時間她幾乎是被伍桐軟禁在鳳山別院里,和在魏國一樣的待遇,不知道為何,這段時間她心里冒出一股火氣。
一股專門針對伍桐的火氣。
伍桐淡淡的看了安琬兒一眼,雖然知道這小妞在魏國的性子是裝出來的,可裝成那樣怎么說也應該習慣了吧。
怎么偶爾流露出的小女兒神態(tài)讓自己這么把持不住呢?
這丫頭不會有精神分裂吧?
一瞬間,伍桐的頭腦風暴計算了很多種情況,都是瞎想瞎尋思。
“好了,我讓三叔他們送你和布丁過去,這段時間不要出來?!蔽橥┰俅味诘馈?p> 伍桐看著乘著馬車離去的妻兒,等到站在鳳山別院門口看不見那輛馬車后,伍桐抬起頭看著湛藍的天空。
“今天的天真藍!”
葉旺抬起頭也說道,“是很藍?!?p> “好好看看吧,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再也看不到這么清澈的天空了?!蔽橥┨_邁出別院。
葉旺緊跟其后,“下一次看到這樣的天空會在什么時候?”
“不知道?!?p> 伍桐沉吟半晌,“我只知道,這一次我不會敗,就算我輸給了他們,千百年后的天空一定不是他們渲染的那樣!”
葉旺眨著眼看了看天,“俺的盤古啊,誰能給天染上顏色?”
天博學院是個學習的地方,一直以來伍桐特意在學院渲染出一副平等交流的學習圣地。
如今的成果倒也不錯。
天博學院絕對不能倒,伍桐暗暗咬牙,推開天博學院討論室的大門。
學院里所有的老師都在這里。
坐在上首一側(cè)的便是董鈺。
而最中間的位置是空著的,這是他們留給伍桐的位子。
如果是以前,這個位子伍桐還真不敢坐,他會讓給董鈺,今天不一樣,他才是這場會議的主角,這位子他當仁不讓。
“伍桐見過諸位先生?!蔽橥┫仁窍?qū)W院的這些老先生行了一禮,然后才安穩(wěn)的坐在主位上。
“今日將先生們都叫到這里,主要是有一件小事要告訴大家,伍桐還有一些不情之請?!蔽橥┏谅曊f道。
林竹先生的感覺很敏銳,他看著伍桐的臉,“可是朝中有什么事情?”
“不是!”伍桐搖了搖頭,“也算是朝中的事情?!?p> “伍桐想請諸位先生照看好天博學院。”伍桐的聲音低沉,“一定一定不要讓天博學院毀于一旦。”
枯石先生摸了摸頭,“你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怎么像是交代后事...啊,你打我干什么!”
林竹收回手掌,“你看不出來伍小子是要去做一件大事嗎?你對著石頭閉關(guān)把自己的腦袋也關(guān)成石頭了嗎?”
“說是后事也不為過?!蔽橥c頭,“還請諸位先生務必護住天博學院!”
“老夫一定做到!”林竹先生最先表態(tài)。
“老夫也是?!笨菔壬o隨其后。
焦奉看了看這幾個人,“俺也一樣?!?p> 最后只剩下董鈺老爺子,他看著伍桐,滿是乞求,“就不能不去嗎?”
“已經(jīng)不能了?!蔽橥u頭。
“老夫一定會護住天博學院的?!倍暢谅暤?,“你也是,你要保護好自己?!?p> 弘正二十二年秋,八月二日。
魏國文脈圣廟崩!
消息傳到周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四日了,今日早朝就有臣子在皇城外交流此事。
伍桐手持鋼制笏板,緩緩的走出禮部右侍郎的席位。
“啟奏陛下!”
“魏國文脈世家的圣廟崩毀,臣以為,文脈一族的學問已經(jīng)不適合國家發(fā)展,我大周應該思辨,再開一門顯學!”
伍桐手持笏板低眉說道。
此言一出,宛若大荒星隕,激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