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去青樓了?”
魏皇神色不悅的看著左朝,“你是不是想去菜市場走一回?”
左朝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陛下明察,臣一字一句絕無謊言,那個人到了皇城司,只是在皇城司內走了一遭,說著我們不專業(yè)之類的話,然后留下一句他要去青樓看看,之后就離開了。”
“他真的去青樓了?”
魏皇覺得自己的忠犬不會騙他,可剛剛接手皇城司轉過頭就去青樓,看伍桐的樣子也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魏皇對此持懷疑態(tài)度。
“千真萬確啊?!弊蟪c著頭一臉怒不可恕的表情,“臣是親眼看著他進去的,還有他的侍衛(wèi)?!?p> “等等?!蔽夯室晦D身頗為威嚴的問道,“他的侍衛(wèi)不是跟著使團回去了嗎,怎么還有一個侍衛(wèi)?”
左朝一愣,皇城司還真沒查到這個人的信息,那個人好像是憑空出世的一樣。
“臣...臣不知?!?p> “皇城司?!蔽夯手刂芈湟舻溃霸撜握瘟?。”
“臣,臣,臣知罪?!?p> “伍桐的底細摸清了嗎?”
“什么?”
“伍桐的底細?!蔽夯嗜讨磳⒈ㄇ榫w沉著聲說道,“皇城司還沒有查到嗎?”
左朝額上冷汗直流,伴君如伴虎,忠犬辦的也是虎啊,老虎急了也會吃狗。
“給皇城司送信的人找到了嗎?”
“......”
“你說這個送信的人是不是伍桐?”
“......臣不知。”
魏皇再次深呼吸,平靜的說道,“去查?!?p> “偷偷的查?!?p> 左朝狠狠的叩了一下頭。
“還有,跟著伍桐,言聽計從,一定要在他之前抓到他懷疑的人?!?p> 魏皇壓著聲音低吼,他是人間帝皇,雄踞北方,四周鄰居被他按在地上摩擦,以一敵三尚且打個平手,他正準備休息一段時間,騰出手把北方的鄰居收拾一頓,正當他雄才大略準備實施的時候,先是南方的鄰居鬧出一件事。
因為那件事他也自查了一下,辛先生,就是那位在三國伐魏的時候為他出謀劃策的謀士,鬼谷傳人。
鬼谷是什么地方,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
不論是魏國皇室拓跋氏還是南面的鄰居周國柴氏,各國起兵主事者坐上皇位,這里面都有鬼谷的影子。
皇室要用鬼谷防鬼谷,這是先皇在臨死前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不是治理好國家的期望,也不是對于后繼者的指導,而是一句提防鬼谷。
魏皇就是知道了辛先生的鬼谷身份,將他收押進皇城司的密牢,然后白衣劍奴劫天牢。
一百白衣啊,一百白衣在皇城司的大牢里進出劫人。
這是對皇權的侮辱!
帝皇不能忍!
“找到他們!抓住他們!”
魏皇低聲吼道,“我要知道鬼谷的一切!”
左朝心中震撼,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是能頓首服從的說了是。
“還有那個伍桐?!?p> “找到鬼谷反賊之后,將他留在魏國?!?p> “是?!?p> 鎬京城沒有鶯歌燕舞。
伍桐從很早之前就這種意識了,魏國豪邁,魏人粗獷。
連魏國的女子都豪爽大氣。
進青樓的時候就動手動腳,一張口全是內行話,黃腔開的那叫一個高級。
經過了后世良好教育的伍桐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他自己就是個老司機,秋名山上連轉十二個彎都不翻車的那種,可到了這里發(fā)現自己都便純潔了。
那些青樓女子說的什么東西他竟然聽不懂。
相反的是葉駒,這小子一進門臉上的表情就變得不太對勁,這小子不會還是個新手吧。
葉駒這種小生瓜蛋子就是青樓女子最喜歡的。
伍桐發(fā)現了葉駒的緊張,胳膊頂了他一下,然后小聲調笑,“要不要給你開個葷,年紀大會疼人哦,完事了還會給你包一個紅包?!?p> “上青樓嫖娼還能收錢,這買賣怎么想怎么賺!”
伍桐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可是不知道葉駒能領悟幾成。
葉駒的一張臉紅的跟紅布一樣,兩眼一瞬間冒出一縷幽光,可轉瞬間就黯淡下去,小年輕人控制住了自己,學著葉旺那個語氣,甕聲甕氣的說道,“二爺說了,習武之人要鞏固精元,不能隨意外泄。”
伍桐一下就笑出聲了,感情這孩子憋了半天就憋出這么句話啊。
不過也好,現在的青樓雖說是有避孕的措施,可這也不知道這青樓有沒有正規(guī)到每個月給青樓里的女性工作者檢查身體。
這還是有一定風險的,所以伍桐也不太希望葉駒在這里體驗新世界。
不希望是不希望,該調戲還是要調戲的。
這么一來,就有一種親哥帶著親弟出來的感覺了。
正所謂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
這才是親哥呢。
伍桐哈哈笑了兩聲,然后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和葉駒坐下。
龜公端著酒水走了過來,將酒壺酒盅放在桌上,然后殷勤的倒了酒,賠笑說道,“兩位爺,可是第一次來?”
伍桐拿起酒盅聞了一口,“脂粉味太重了,你們難道是用脂粉泡的酒嗎,換好酒來?!?p> 龜公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固,旋即笑的更加燦爛,“這位爺要喝什么酒?”
伍桐先是看了看四周略顯荒唐的一幕,視線一瞥看著低頭的葉駒,眼球再轉回來盯著龜公,“北邊的好酒......”
龜公躬著身子向前探著腦袋等著伍桐接下來說的話。
伍桐看著他的表情,繼續(xù)說道,“和南方新出的酒漿哪個更好?”
龜公眨了眨眼,前伸著頭愣了半晌,然后呵呵笑道,“小人一看客官就是走南闖北的,一般人可不知道南國的酒,就是知道也沒用,南國的那些蠻子知道什么好酒,那種烈酒他們竟然說什么誤了酒意,還說喝了那酒如烹心腸,喝酒不喝烈酒還有什么意思,南國的酒啊就是飯桌上的陪襯,軟綿綿的沒有勁,但您別說,南國新出的酒倒是不錯?!?p> “我們掌柜的弄來了幾壇,平時都寶貝著呢,您要是想喝,小人去給您問問我們掌柜的。”
伍桐轉著酒盅猶豫了一下,“不用了,南方的酒要喝就要喝醉,接下來我和家弟還有是要辦,就不多喝了?!?p> 伍桐笑的曖昧,“我聽說薊州的栗子酒不錯,你這可有,有的話拿上一壺。”
“有,有!”龜公急忙說道,看著伍桐曖昧的表情,龜公心里也明白,等會兒還有什么事要辦,不就是提槍上馬嗎,還說的這么隱晦干什么,哪家的男的來青樓不就為了那點事,龜公的眼睛也尖,一眼就能看出一旁低頭的孩子還是童男,不知道會便宜窯里的哪位姐姐,“小人這就給您去拿!”
龜公邁出兩步,葉駒這才敢抬起頭,“桐哥,你是經常來青樓嗎,我看你很熟練嗎,這事你都是瞞著我姐嗎?”
“滾一邊去?!?p> 伍桐惱羞成怒,誰沒事天天逛青樓。
他也就是來了那么一....二三四五六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