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亂看什么?”
伍桐沒好氣的說道,三皇子一到鳳山別院就探頭探腦的四處亂看,伍桐就是因為這個王八蛋在看什么所以沒有好氣。
“綠雀沒在家?”三皇子眨了眨眼,然后一抹自己的鬢角,再一探頭,“真不在家???”
“不在不在!”
一個調(diào)笑的聲音急促響起。
三皇子勃然大怒,“哪個敢來消遣我?”
伍桐輕輕的點了點肩上小雀的鳥喙,臉上笑容有些詭異,“它!”
小雀抖了抖身上羽毛,“什么叫消遣?”
二皇子露出思考的表情看著那只鳥,發(fā)出了自己回神之后的第一句話,“這鳥會說話?”
“你們沒見過鸚鵡嗎?”伍桐輕笑一聲,抖了一下肩,肩膀上的小雀在空中盤旋一圈然后又落在伍桐的肩上,“小魚,陪他們說說話?!?p> 小雀扇了扇翅膀,“不要?!?p> 三皇子拍了拍耳朵,二皇子歪了歪頭,“院長,你剛才說它叫什么?”
伍桐一怔,旋即笑著說道,“它叫小魚。”
“它明明是只鳥?。 ?p> “哦,你是說這個啊?!蔽橥┟蛑煜袷菧?zhǔn)備說一件讓他忍不住發(fā)笑的事情,“我很小之前就有個想法,養(yǎng)只貓就叫它小狗,養(yǎng)狗就叫它小貓,不過我沒想到自己會先養(yǎng)一只鳥,按照這個邏輯,得起一個水里游的,所以它就叫小魚了?!?p> 二皇子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跟不上伍桐的思路,他很認(rèn)真的在思考貓狗魚鳥的關(guān)系。
三皇子已經(jīng)放棄了思考,一心只想找綠雀。
伍桐任由這兩個皇子四處玩鬧,還是兩個孩子呢,鳳山別院有足夠多的屋子安置他們。
雖然自己藏匿兩位皇子的事情瞞不過周皇,但能不能讓周皇意識到自己的意思才是關(guān)鍵,自己可沒有想造反的意思,只是這兩個孩子是自己的學(xué)生,學(xué)生有難,自己這個當(dāng)院長的不能不管不顧,好歹也爭取一下。
若是不行,伍桐會毫不猶豫的把這兩個混球扔出去,反正他們都是周皇的親兒子,有沒有謀反不會有事的。
而自己和周皇合作剛剛開始,周皇應(yīng)該也不會對自己痛下殺手...吧?
伍桐謹(jǐn)慎的猜測,周皇在沒把自己的剩余價值壓榨干凈之前是不會對自己出手。
那自己就跟牙膏學(xué)學(xué),弄一下擠一點,慢慢來,反正不能讓自己被輕易掏空。
伍桐讓那兩個求知欲滿滿又活蹦亂跳的皇子去伍家莊種菜去了,現(xiàn)在伍家莊物產(chǎn)豐富,副業(yè)極多。
種菜養(yǎng)豬培育菌種什么都有。
伍桐只是給他們指了一條路,能做到哪里就看他們的悟性了。
至于那兩個皇子,伍桐只是單純的不養(yǎng)讓他們打擾自己思考。
今天的經(jīng)歷讓他收到了太多情報,他必須要好好消化一下,然后指定計劃。
謀而后定,三思而行。
伍桐就是這樣一個謹(jǐn)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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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在魏國有一處寶地,那里雖然風(fēng)調(diào)雨順但是卻稀少人煙。
畢竟古代的生產(chǎn)力和人員聚集程度都很低,有很多地方適合居住,只是沒有找到相應(yīng)的辦法。
在淞江以東五里,有一波人在這里安家了。
這半年經(jīng)歷的事情和他們二十年前經(jīng)歷的事情在刺激程度上不相上下。
領(lǐng)頭的老者敲著木杖指揮那些年輕人砍樹建造房屋。
“那邊的臭小子,趕緊干活去,晚上老子要是看不到一間木屋,老子就抽你!”老者看著面老,這一張口啊中氣十足。
還想躲在一旁的小子小跑兩步,路過老者的時候還笑著道,“四爺爺,您要是想抽我們我們肯定挨個讓您抽,何必說這些我們做不到的事呢,剛伐下的木頭搭建的木屋,您老會住嗎?那么重的濕氣不對得病啊。”
“老子還用你教!”老者用木杖挑起一塊石子,啪的一聲就給年輕的小子腦袋上砸了個包,“滾去做!”
“您是爺爺啊,自稱老子這不差輩了嗎?”年輕人小聲嘀咕一句,看到老者又要去挑第二塊石頭,這小子訕訕的笑了笑,撓著后腦一溜煙跑到山上去做伐木工人。
老者這才坐在地上,看著面前的婦人們,整了整面容,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么嚴(yán)厲,“你們這些大姑娘小媳婦都是我們沿途救下的,這么多天,老夫還有底下這些臭小子一根手指都沒碰過你們,你們也知道我們不會白養(yǎng)你們,老夫就明說了?!?p> “想留下的逃不過嫁給老夫這些后生的命,不過老夫有言在先,嫁娶之事一定正事,絕不會做出有害天倫的事情?!?p> 老者緩緩說道,“若是不想留下來,老夫也不強(qiáng)求,還會給你們準(zhǔn)備一袋糧食,你們自投他處便是。”
“是去是留,你們自己選?!?p> 老者說完這些話,就躺在石頭上小憩一會兒,陽光充足,又沒有微風(fēng),這天氣曬著太陽正合適。
看來這老者深諳養(yǎng)生之道。
那些婦人也不用多想,她們是這些人在路上救下的,不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就是朝廷的犯婦罪女,周國魏國的都有,就是能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剛才這位老人也下了承諾,她們也就沒了離開的心思。
事實上,除了一開始抱著活命的心思跟著他們的時候還有些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遭受不幸,但是這位老人很有規(guī)矩,那些小子也只會言語調(diào)戲一番,并不會出手,到了后來他們也就淡了離開的心思。
今天老人既然說了她們可以留下,那就留下便是。
一個老者、五六個中年人、十幾個年輕人還有二十位婦人,這些人要是發(fā)展到村子級別也是極難的一件事。
就在那些年輕人進(jìn)山砍樹的時候。
淞江上的一葉扁舟上兩個人默默的看著這一幕。
“那家伙費了那么大的勁就是為了讓我做這事?”身著白衣的中年人一臉不解,“好歹也給我一個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吧!”
身著漁夫衣服的壯漢甕聲甕氣的回道,“此事辦好自然會交給你更重要的事情。”
中年人擺了擺手,將面前小酒盅里的酒漿一飲而盡,旋即長身而起。
“罷了罷了,就當(dāng)是還債了!”
“靠岸吧,我這就上岸?!?p> “誒,別別別,慢點慢點慢點,我不想掉進(jìn)河里啊,我不會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