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芒是又回到地牢了,可這事還沒有結(jié)束。
百花樓外無數(shù)士卒佇立,這里已經(jīng)成了戰(zhàn)場。
靖王又有種回到疆場的感覺,要不是旁邊霍光弼盯著他不讓他縱馬馳騁,這會兒靖王已經(jīng)策馬挺槍端了百花樓了。
哪像現(xiàn)在他只能干巴巴的看著東海衛(wèi)的士卒進(jìn)進(jìn)出出。
“你怎么過來了?”靖王很珍惜這么一小會兒的將領(lǐng)體驗券,看到伍桐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想保護(hù)住自己的兵權(quán)。
“王爺,這里的人都沒放走吧?”伍桐看著百花樓問道。
“已經(jīng)放走了?!被艄忮稣f道,“那些人有一部分都是秣陵的達(dá)官貴人,一直扣押他們影響不好,所以我已經(jīng)放他們走了。”
“還是來晚了啊?!蔽橥u頭說道。
“什么來晚了?哪里出問題了?”靖王扭頭問道,為將者最怕局勢不按照自己預(yù)想的那般發(fā)展。
“我們抓的那個人不是?!?p> “抓錯了?他不是來自鬼谷?”靖王蹙眉疑道,“這可是你的人指認(rèn)的,還能有錯?”
伍桐嘆了口氣,“他確實是來自鬼谷,不過他的地位沒有我們想象的高,換句話說他不是鬼谷的直系嫡系,我們?nèi)隽诉@么大的網(wǎng),大魚沒抓到,只抓到了一條小魚。這個人應(yīng)該是替身一樣的奴仆,他這幾天一直充當(dāng)耳目,所以杜柯盯梢也只見過他,昨晚也是他混在嫖客中吸引我們的注意力,正主應(yīng)該已經(jīng)跑了?!?p> “昨天晚上東海衛(wèi)打了不少獵物,他會不會也在里面?”靖王說道,這個選項也可能有,畢竟東海衛(wèi)的八牛弩一晚上釘殺了不下百人。
“不會,他來自鬼谷,我見過鬼谷的人,那些人可以說是眼睛長在腦門上,自帶高傲屬性,他要是離開選擇的方式也一定體面?!蔽橥u頭否認(rèn)背后正主會被八牛弩釘殺,他覺得這個人一定很體面的離開了。
“好一招金蟬脫殼,本王竟被騙過了?!本竿醢祰@一聲,這個鬼谷竟然這么難纏,這種挫敗讓靖王心中升起一種無力感,皇兄是和這種人打交道還想利用它們,想想都心累,“那抓的那個人怎么處理?”
“放了。”伍桐干脆說道。
“放了?”
“對,放了?!蔽橥┯种貜?fù)一遍,“我和他說了很多話,他要是死在我們手里,鬼谷可就聽不到了,我們放了他,然后等鬼谷的下一步動作?!?p> “你有辦法對付鬼谷?”靖王有些詫異,一般來說等對手下一步動作的多是胸有成竹不懼對手,伍桐已經(jīng)找到辦法了?
“沒有?!蔽橥u了搖頭,很遺憾,除了那個簡單粗暴的辦法之外,他對鬼谷也束手無策,雖然答應(yīng)了老真人此生滅掉鬼谷,可鬼谷的罪行也就只有游說各國亂戰(zhàn)不休,偶爾也會弄亡幾個國家,可是,最后做決定的不還是皇帝嗎,皇帝要是油鹽不進(jìn)啥也不聽,那還會打仗嗎?
伍桐建議讓老真人先把這么鷹派的皇上全弄死,這個辦法最快。
靖王看著剛滿二十歲的青年,自從這家伙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之后,許多方面都被不經(jīng)意的改變了,每次和他討論國事他都能給出一點見解,或許有些建議略顯天真,即便這樣靖王也養(yǎng)成了遇事不決問伍桐的習(xí)慣。
伍桐已經(jīng)成了靖王的神奇海螺了。
“這段時間你要小心,本王覺得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小子知道?!蔽橥┫肓艘粫海懔?,就不去想這個讓人心煩的問題了,還是給青鸞做生日蛋糕更緊急一些。
蛋糕是很難做的,伍桐以他入門的家庭廚藝弄了好長時間都沒有弄出來,果然還要有專業(yè)人士來幫忙啊。
“綠雀,把兩位大師傅叫進(jìn)來!”
隨著伍葉記的生意越來越紅火,在秣陵已經(jīng)有了兩間分店,最開始的兩位大師傅成了真正的師傅,他們一邊教學(xué)一邊改良,現(xiàn)在也是師父級別的人物了。
可對于伍桐,他們越來越尊敬,或許道長的廚藝不咋地,但是他的三言兩語總能給他們打開另一扇窗,他們在面點一途上進(jìn)步飛快,這其中少不了伍桐的隨口指點。
“見過道長?!?p> “兩位師傅來了!”伍桐端著銅盆,里面裝的是伍桐花了五天才弄出來奶油,和后世的味道差了很多,但也不錯,最起碼能入口,“兩位師傅嘗一嘗,給提點建議?!?p> 張師傅身材瘦削,真不知道一個面點師傅,每天都吃很多面點的人怎么還能這么瘦,他取過湯匙挖了一塊奶油放入嘴里,仔細(xì)品味,有奶香,很軟,又挖了一勺,這時候他發(fā)現(xiàn)這東西很膩。
李師傅就沒有辜負(fù)往嘴里塞得那些糕點,身寬體胖,兩只眼睛已經(jīng)被擠得就剩一條縫了,他看著張師傅吃了一口之后,接過伍桐手里的銅盆,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奶油。
伍桐愕然的看著李師傅,嗯,難怪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體型,都是有原因的啊。
“這東西不錯,可是吃上兩口就有些膩味了”張師傅思考了一會又說道,“這是要和糕點一起吃的吧?”
伍桐又把他剛烤好的蛋糕胚端了過來,“沾著吃試試?!?p> 李師傅掰下一塊蛋糕往上面涂了一層奶油,“這次就好多了,可是,這糕點怎么這么軟這么香?”
伍桐要和兩位師傅說的就是這個問題,他覺得現(xiàn)在做的蛋糕和后世的相比差太多了,軟是軟,香是香,你要和死面弄出來的面餅比這當(dāng)然是軟香甜糯,可你要是嘗過后世的蛋糕,你就不覺得它軟了。
“兩位師傅想個主意,怎么樣讓這面胚更軟一些。”
伍桐看著兩個面點師傅,可以說這兩位是這個世界上唯二的高級面點師傅,雖說這年頭的面點也就那樣。
就伍桐剛才說句話的功夫,李師傅一個人已經(jīng)把那一盆子奶油和半個面胚都喂進(jìn)肚里了。
伍桐的眼皮抖了抖,看著李師傅的體型,他忽然想到李師傅之前在自家打工的時候是不是也這么吃,伍葉記每天得少賺多少銀子啊!
“道長研究這東西應(yīng)該有些時日了吧,能教教我們兄弟兩個嗎?”張師傅長揖拜道,“我兄弟二人因為道長的糕點而起,這等秘方我們絕不會透露出去,請道長放心?!?p> “這個倒是沒事?!蔽橥[了擺手,這個年代有沒有知識產(chǎn)權(quán),而且蛋糕這個東西就是把方法宣傳出去,也沒幾個人能做出來。
關(guān)鍵就是牛奶難弄,周國在南方,本就少牛,新鮮的牛奶就更少了,伍桐這幾天做這個蛋糕已經(jīng)花了五十兩銀子了。
他們吃的是蛋糕嗎?
那是伍桐辛辛苦苦賺的血汗錢。
什么?你說伍桐賺錢不辛苦,呃,那沒事了。
有了兩位面點師傅的鼎力相助,蛋糕的進(jìn)展很快,科技樹也點亮了很多東西。
不過這段時間燒了不少錢。
而且,伍桐為了青鸞做蛋糕這件事,得益最多的并不是伍桐,反倒是世子爺柴榮,這家伙每天都到伍桐這里領(lǐng)取每日份額的蛋糕。
柴榮是肉眼可見的膨脹,他的娘子,那個貌美如花的世子妃,膨脹速度應(yīng)該比柴榮還要快。
反正只有一個月,伍桐想了想,等青鸞生日過了之后,就督促這對新婚夫妻減肥了。
不然他們每天晚上上演的真情對對碰就要變成兩個肉球相撞了。
咦——
想想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