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綴兒抱著金茸耳雪兔轉(zhuǎn)身要往回走,突然聽見一側(cè)的荒院中有隱約的歌聲。云綴兒撞著膽子走上長滿苔蘚的臺階,附耳貼在大門緊閉,破舊失修的院門旁。
此時,玉兒也趕來過來。
云綴兒見玉兒過來,忙伸出一根手指貼于唇邊,示意玉兒輕點聲音。
玉兒不明就里,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站在院門外,也學(xué)著云綴兒的樣子,側(cè)耳細(xì)聽。
“你可聽見里面有什么聲音?”云綴兒小聲問。
玉兒又細(xì)聽了一下,搖頭低聲道:“沒有啊,玉兒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方才里面分明傳出了女子的歌聲!本宮不會聽錯的!”云綴兒自言自語道。
正在二人疑惑之時,那扇院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女人拉起云綴兒的胳膊,竟將云綴兒強拽進(jìn)荒園中。
玉兒護(hù)主心切,也顧不上害怕,跟了進(jìn)來。
“說!是誰派你來的!是不是皇后她要你來殺我!”眼前突然冒出的瘋女人掐住云綴兒的脖子,厲聲問道。
云綴兒只覺得鎖在脖子上的力道一點點加重,自己絲毫說不出話來。
“放開我們娘娘!”玉兒呵斥著,去掰那瘋女人的手,卻被瘋女人用另一只手一掌將玉兒推到在地。
“娘娘……”瘋女人尋思著玉兒方才的話,打量著眼前的云綴兒,猙獰幽邃的眸子里,突然閃過一絲光芒。
那瘋女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將掐住云綴兒脖頸的手松開,慌忙跪拜道:“奴婢給貴妃娘娘請安!”
掙脫束縛的云綴兒連忙跑過去扶起玉兒,沖那瘋女人問道:“你是誰?!怎么會在這荒院里?!方才的歌聲是你哼唱的嗎?!”
方才還如夜叉一般的瘋女人此時竟熱淚盈眶,哭訴道:“娘娘!難道您認(rèn)不出奴婢了嗎?奴婢是春鵑啊?!”
玉兒嚷道:“你認(rèn)錯人了吧?!一口一個‘娘娘’的叫著!我們娘娘根本不認(rèn)識你!”
“娘娘,奴婢看這女人是個瘋子,此地不宜久留,還是盡早離開吧?!庇駜阂?guī)勸云綴兒道。
玉兒攙扶云綴兒轉(zhuǎn)身要走,忽聽身后的瘋女人問道:“奴婢被幽禁在冷宮十七年,早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難怪娘娘沒認(rèn)出奴婢!如今奴婢終于見到了娘娘,得知娘娘還活著這世上,安然無恙,奴婢也就放心了。只是,不知道七皇子如今怎樣了?”
玉兒回頭喝道:“呸呸呸!我們娘娘好好的,你這瘋婆子說什么混賬話!”
云綴兒聞聽瘋女人如此說,便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拉住了不依不饒的玉兒。
云綴兒見那瘋女人依舊跪在地上,便攙扶她起來。
云綴兒問道:“你方才說的七皇子可是炎成帝的第七子——當(dāng)今的皇上?”
那女人愣住了,拉住云綴兒的衣袖,忙問:“七皇子……如今當(dāng)了皇上?!”
云綴兒點頭。
那瘋女人喜極而泣,口中反復(fù)道:“七皇子當(dāng)了皇上?!七皇子當(dāng)了皇上!”
云綴兒又問道:“你為何會被關(guān)在冷宮十七年?你口中說的貴妃是誰?”
那瘋女人聽云綴兒如此問,不禁又將云綴兒上下仔細(xì)打量了一番,恍然大悟,道:“你不是貴妃娘娘!”
云綴兒解釋道:“本宮是當(dāng)今皇上的妃子瀅妃,并不是你口中的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