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綴兒看到赫連瀛徹撒嬌的孩童一般與自己拌嘴,不絕好笑道:“太后不是老虎又不能把臣妾給吃了,何況臣妾還有皇上呵護(hù),不會有事的?!?p> “朕說了,不許就是不許!”赫連瀛徹固執(zhí)地想一個(gè)吵嚷著要吃糖的孩子,又好氣,又好笑。
“那臣妾今日就再去一次,若是太后的氣消了,臣妾就每日繼續(xù)給太后請安,要是太后還在生臣妾的氣,臣妾就一切聽皇上安排,好不好?”云綴兒抬眸看他,嬌聲道。
“那只這一次,若是母后再針對于你,找你麻煩,你就趕緊告退回來,若是被驕陽宮的人攔住了出不來,你就命玉兒或是其他宮女太監(jiān)及時(shí)給朕帶話,朕好及時(shí)為你解圍?!焙者B瀛徹讓步道。
“好?!痹凭Y兒笑應(yīng)。
云綴兒剛披上外衫起了身,坐在梳妝銅鏡臺前,剛上好脂粉,就見赫連瀛徹也跟著坐了起來,合上雪白的中衣,下了美人榻,走到云綴兒身后,攏起她的碧波般的秀發(fā),望著銅鏡中美人,輕聲道:“今天,朕來為愛妃梳頭。”
云綴兒嬌媚一笑,道:“皇上批閱奏章的纖手,怎能為臣妾做這般女兒家的事?!?p> 赫連瀛徹拾起鏡臺上的紅梅點(diǎn)翠玉梳,手法輕柔卻略帶笨拙生疏地為云綴兒梳頭。烏黑亮澤的秀發(fā)如瀑布般傾瀉在云綴兒的腦后,玉梳編齒在碧發(fā)青絲中起伏順滑。赫連瀛徹將云綴兒云軟的秀發(fā)輕輕挽起,于金鑲玉鏤錦飾匣中選中一支金蕾絲嵌紅寶石雙鸞點(diǎn)翠步搖,為她細(xì)心地插于頭上。又選了一對紅珊瑚滴珠耳墜,佩于云綴兒圓潤欲滴的耳垂上。
云綴兒在銅鏡中看到身后赫連瀛徹一臉認(rèn)真,細(xì)膩溫柔的模樣,臉上不禁泛起甜美幸福的笑容。
“皇上如此寵綴兒,不怕真的把綴兒寵壞了嗎?”云綴兒笑問。
赫連瀛徹一手執(zhí)起錦飾匣中的白銀纏絲雙扣鐲,一手抬起云綴兒的玉手,輕輕將它戴在她的皓腕上。
看著鏡中光艷動人的云綴兒,他俯身,猿臂從云綴兒的藕臂見穿過,攬住她的纖腰,在云綴兒的粉頰上輕啄了一口,迷醉道:“朕對愛妃寵都寵愛不夠,怎會將愛妃寵壞了呢。”
“綴兒服侍皇上洗漱更衣吧?!痹凭Y兒平靜了一下心中的起伏,開口道。
“好?!焙者B瀛徹啞聲回答。
云綴兒送走赫連瀛徹,一早便到鸞鳳宮和眾嬪妃到驕陽宮請安。
路上,端妃開口道:“瀅妃果然好膽識!本宮以為皇上批了你的假,你就不會再來給太后請安了的,沒想到瀅妃還挺不識相,還敢來驕陽宮惹太后生氣!怪不得瀅妃今天臉上的脂粉如此厚,到底是為了遮丑啊,還是想對眾人說明你的面皮果真很厚?”
端妃故意激惹嘲弄云綴兒,笑容得意。
跟在云綴兒身旁的玉兒見這話實(shí)在來氣,剛想上前評理,卻被云綴兒一手?jǐn)r住。
云綴兒沖玉兒搖搖頭,玉兒努了努嘴,這才沒敢妄動。
端妃見云綴兒臉上還是一臉笑意,并未理會自己的話,心中失算,訕訕地走開了。
賀蘭蝶夢走到云綴兒近前,關(guān)心問道:“臉上的傷好些了嗎?”
“多謝皇后娘娘關(guān)心,用了皇后娘娘托宮人送來的愈痕膏,已經(jīng)消腫了?!痹凭Y兒道。
“那就好?!辟R蘭蝶夢柔聲道。
“皇后娘娘對綴兒如此好,綴兒都不知要如何報(bào)答?”云綴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