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綴兒見躲不過,就順了赫連瀛徹的意,開了口。
“臣妾自由無父無母,自幼跟著隱婆婆長大。她雖然不是臣妾的親婆婆,但對臣妾甚好。臣妾從小就隨著隱婆婆四處討生活。然而沒過幾年,婆婆的身體越發(fā)不好,生活也變得越來越艱辛。最難的時候,臣妾撥過樹皮充饑,飲過雪水止渴。但即便如此,有婆婆的愛護和陪伴,臣妾都覺得很幸福。臣妾十一歲那年,婆婆病重,臣妾挨家挨戶的懇求醫(yī)館的大夫為婆婆診治,因為沒有錢,被拒之門外。在回去的路上……”云綴兒一度哽咽,聲音有些顫抖,“臣妾險遭醉漢侮辱,是安南王出手救了臣妾,而臣妾趕回到破廟時,婆婆已經(jīng)離世……”
云綴兒再度哽咽,晶瑩的淚珠滑落臉頰,滴進赫連瀛徹的心里。
赫連瀛徹俯身坐起,溫柔地擦拭云綴兒臉上的淚珠,自責(zé)道:“對不起,是朕的錯,朕不應(yīng)該讓你重提傷心事?!?p> 赫連瀛徹疼惜地輕吻上云綴兒的額頭,而后將云綴兒抱入懷中,久久不放。
旭日東升,云綴兒在赫連瀛徹溫柔的臂彎中醒來。剛一睜開眼,就見他那張雕刻般的俊臉貼近她的臉龐,雙眸深情凝視著。見她醒來,便落印一個吻在她額上。
“皇……皇上……”赫連瀛徹溫柔的寵溺讓云綴兒不知所措。
“時間還早,不再多睡一會兒嗎?”赫連瀛徹的語氣緩緩地,柔柔地像是生怕嚇到云綴兒。
云綴兒瞥眼望見窗外的日頭,驚慌坐起。連忙自責(zé):“是綴兒一時貪睡,沒能及時提醒皇上,綴兒這就服侍皇上洗漱更衣,以免誤了早朝?!?p> 云綴兒剛要起身準(zhǔn)備,就被赫連瀛徹攔下。
“皇上……”云綴兒一臉錯愕。
赫連瀛徹摟過云綴兒的肩膀,柔聲道:“朕今天不早朝了,朕今天就留下來陪愛妃。”
“是臣妾的錯,皇上千萬不要因此置氣。皇上乃一國之君,怎能為小小妃嬪,而荒廢政事呢。”
云綴兒再欲起身,又被赫連瀛徹攔腰帶回。
“朕方才說了,朕今日不要上早朝了,朕今日留下來陪你!”赫連瀛徹的語氣忽然固執(zhí)的像個孩子。
“皇上!”云綴兒掙脫束縛,匆忙站起。
赫連瀛徹猶疑相視,面色一沉。
“皇上,國政事大。若如皇上因為臣妾,置朝堂于不顧,那臣妾就是狐媚君心,禍亂朝政的千古罪人!臣妾聲譽事小,皇上圣明事大!懇請皇上上朝理政!”云綴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你這是在逼朕做朕不愿意做的事情!你可知這后宮中沒有哪個女人敢違背朕的意思!”赫連瀛徹收回方才的寵溺,厲聲厲色道。
“皇上若不上朝,綴兒就長跪不起!”云綴兒執(zhí)拗應(yīng)答。
“你這是在要挾朕!好!”赫連瀛徹憤然起身,冷冷向跪地不起的云綴兒拋下一句:“云綴兒!你別后悔!”
說罷,赫連瀛徹穿戴好衣服,拂袖離去。床榻前,留云綴兒獨自一人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片刻,旎馨苑的宮女才推門進來。
“娘娘!”玉兒疾步來到床邊,欲扶起跪在地上的云綴兒。
云綴兒緩緩開口,問道:“皇上去上早朝了嗎?”
玉兒連忙回答:“是!皇上方才怒氣沖沖地出去,隨寢宮外候駕多時的團公公去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