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瀛徹松開婢女,不顧小團子的阻攔,沖進火海。
小團子見攔他不住,急得直跺腳,失聲痛哭起來。
火海中,但見地上躺著一名因吸入煙塵而幾近昏迷的少女,赫連瀛徹凝神細看,那少女果真是被困入柴房的云綴兒。他一把抱起云綴兒,不顧柴房坍塌的危險,帶云綴兒沖出火海。
赫連云玦已經(jīng)在召集下人滅火,見赫連瀛徹抱著云綴兒安然出來,一顆懸著的心,才終于平定了下來。
“太子爺!太子爺您沒事吧?!您可把奴婢嚇壞了,您要是有什么閃失,小團子也不活了!”小團子跑過來,言語哽咽,余淚未干。
“我沒事。”赫連瀛徹看著懷抱中傷痕累累的云綴兒,心中悲憤。
“她沒事吧?”赫連云玦疾步走來關切地問。
“皇叔真的關心她的安危嗎?皇叔如果真的關心,又怎么會將她關入柴房,還差點丟了性命!”赫連瀛徹質(zhì)問道。
赫連云玦低頭沉默。
赫連瀛徹還要再說什么,但懷中的云綴兒不知何時醒來,咳了兩聲道:“是綴兒做錯了事,怨不得王爺?!?p> 見云綴兒此時此刻還在為赫連云玦說話,赫連瀛徹心有不甘,也只得作罷。
“你身上有傷,我這就把你送回房內(nèi),找大夫醫(yī)治。”
赫連瀛徹不顧云綴兒的推辭,抱著綴兒就要向后院廂房走去。
“她是臣的貼身侍女,不住在廂房,住在臣的寢居?!焙者B云玦聲音很輕,卻句句扎入赫連瀛徹心頭。
赫連瀛徹轉身尷尬地向赫連云玦的臥房走去。
大夫來瞧過云綴兒的傷勢,包扎了她脖子上的傷口,開了幾副調(diào)養(yǎng)的藥方后離開。
見云綴兒并無大礙,眾人才放下心來。
“還好綴兒沒事,真是謝天謝地!多虧了前天那場大雨,柴房里面的柴草還未干透,不然那樣的火勢,后果真是不堪設想!”南宮如守在云綴兒身旁雙手合十,輕嘆道。
赫連瀛徹坐在云綴兒床邊,望著憔悴的云綴兒,心中不免心疼。
“既然綴兒姑娘沒事,那本宮今晚就接她入宮,皇叔應該沒有意見吧?!?p> 赫連瀛徹的口氣,顯然是心意已決,絲毫沒有商量的意思。
“那……臣這就去準備車馬,送綴兒入宮?!焙者B云玦回答。
“不必了,本宮的車馬早在府外等候多時,綴兒與本宮同乘便是?!?p> 赫連云玦不敢再言,只得躬身送赫連瀛徹出府。
皇家馬車上,云綴兒心中疑惑,便問赫連瀛徹為什么要接她入宮。赫連瀛徹便將明日芙靈公主芳辰,皇后娘娘欽點她獻藝的事由復述了一遍。
云綴兒知道,事情原本沒有他口中說的那么簡單。她一個王府婢女,從未在宮中獻藝,皇后娘娘怎會在公主的芳辰宴這么重要的場合欽點她獻藝,而且赫連瀛徹接她入宮不早不晚,偏偏是在她受罰遭辱的危難之時。
云綴兒托起蒼白的面龐,看著身旁的赫連瀛徹,沉思許久。
赫連瀛徹見她癡望,便柔聲笑道:“若你不想回府,本宮就把你納入東宮,做本宮的側妃如何?”
“太子殿下又在說笑了。奴婢都忘了恭賀太子新婚大喜!”
夏木暖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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