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瀛徹眼波流轉(zhuǎn),朗聲道:“剛才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隨意改動本宮所作的詩!”
云綴兒見赫連瀛徹表情嚴(yán)肅,沒有聽出赫連瀛徹是在戲謔她,誤以為赫連瀛徹生了自己的氣,連忙低頭認(rèn)錯道:“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只是突發(fā)奇想,才編了一個新的唱詞。奴婢知錯了,還請?zhí)拥钕虏灰肿锱玖恕!?p> “好一個突發(fā)奇想!”赫連瀛徹見云綴兒認(rèn)了真,故意板著臉,俯首逼近一張俊臉,目光探尋的凝視著云綴兒忽閃的羽睫下,那雙不知所措,卻又楚楚動人的眼睛。
此時,一陣清風(fēng)拂過,枝頭桃花,隨著清風(fēng)曼舞,沙沙作響。隨即飄落下星星點點的桃花花瓣,像一陣粉紅色的朦朧微雨,散落在云綴兒和赫連瀛徹面前。
本是攏著一身芙蓉粉石榴裙裳的云綴兒,纖腰盈盈一握,窈窕婀娜。因為緊張局促,而粉面含羞,霞飛雙頰,黛眉微微一蹙,明眸中橫一泓秋水,羽睫飛舞,柔潤的櫻唇輕抿起,桃花人面在微微撒撒的花瓣雨中,更顯得渾然天成,宛若桃花仙子,降臨在人間。
赫連瀛徹的瞳眸中,滿滿映著云綴兒嬌柔的影子,竟一時間出了神,迷而不知。
反倒是豆蔻年華的云綴兒,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竟然敢抬眸相顧,無所顧忌,全然不見一個女孩子的矜持。
赫連瀛徹好奇的瞧著正直勾勾看著自己的云綴兒,剛要開口詢問,就見云綴兒踮起腳尖,仰著臉,傾身湊上前來。
云綴兒那張艷若桃李的臉與赫連瀛徹越湊越近,赫連瀛徹站定在原處,佯裝鎮(zhèn)定的凝眸相視,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微微僵直。
云綴兒的臉幾乎要與赫連瀛徹的臉貼上,二人之間只有不到一拳的距離。
赫連瀛徹的喉結(jié)微微動了一下,心口也莫名開始起伏。
當(dāng)赫連瀛徹的腦海中浮想聯(lián)翩的時候,云綴兒卻猛然抬手撫過赫連瀛徹的肩膀,之間一片桃花花瓣輕輕飄落到地上。
云綴兒收手,撤回身子,笑盈盈對赫連瀛徹說道:“方才太子殿下的肩膀上落了一片花瓣,奴婢已經(jīng)將它拂掉了?!?p> 云綴兒嫣然笑著,赫連瀛徹卻忽然抬手握住云綴兒方才為他拂落花瓣的素手,下意識的握緊了兩分力氣。
云綴兒莫名其妙,一頭霧水,怔怔地問道:“太子殿下這是……”
“男女授受不親!本宮可不是什么隨便的人!你既然近了本宮的身,與本宮有了肢體接觸,就當(dāng)為本宮負(fù)責(zé)!”赫連瀛徹的雙耳一片緋紅,像被紅燒了一般,一臉孩子氣,語氣既像是命令,又像是在撒嬌。
云綴兒慌忙應(yīng)道:“奴婢一時手欠,不知太子殿下還有這種規(guī)矩,奴婢要是事先知道的話,一定不敢對太子殿下動手動腳的!”
赫連瀛徹忍住笑意道:“你對本宮動手還不夠,還想動腳?!”
云綴兒急忙搖頭擺手,解釋道:“不是,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太子殿下不要誤會。奴婢的意思是說,奴婢就算長了九個腦袋,也負(fù)不起對太子殿下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