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赫連云玦的貼身侍衛(wèi)容瑛來到書房整理。容瑛一開門,卻見赫連云玦穿著新郎服坐在桌案旁閱書。
容瑛愣了片刻,方才上前恭聲詢問:“王爺,您這是一整晚都在書房讀書?”
赫連云玦抬眸,見是容瑛,便放下手中的書,回應(yīng)道:“只是還有些宮中事務(wù)未完成,所以就連夜加急處理,熬到了這時?!?p> 赫連云玦若無其事的說著,容瑛心里卻猜測到了這其中的幾分緣由。只是王爺未曾開口,自己也不好多問。
“本王之前讓你調(diào)查的蠻夷細作可有了眉目?”赫連云玦挑眉問容瑛道。
容瑛道:“此人隱藏極深,屬下無能,暫時還沒有調(diào)查出此人潛伏于何處?!?p> 赫連云玦道:“這事要早點調(diào)查清楚,不要誤了本王的大事!”
容瑛應(yīng)道:“屬下明白?!?p> 赫連云玦這才放心的點點頭。
二人正在書房說著話,忽聽門外傳來嘈雜聲,容瑛推門出來詢問。
“大清早的,是誰在院中喧嘩?”
從一旁匆匆路過的丫鬟,見是容瑛問話,只得停住腳步,躬身回答:“奴婢們奉王妃的話,召集府內(nèi)上下丫鬟仆人,到后院訓話。”
容瑛打聽明白,一擺手,讓那丫鬟走了,轉(zhuǎn)回身,進書房,向赫連云玦匯報。
“本王的王妃果真不是等閑之輩,入府的第一天就要在本王的府邸立下馬威?!焙者B云玦斂眉說著,忽而抬眸道:“走,我們也過去瞧瞧去?!?p> 赫連云玦起身,大步流星走在前面。容瑛也隨之出了書房。
安南王府的后院一排排站滿了丫鬟和仆人,新晉王妃韓璃月則命人在院中央支了一把椅子,坐下。陪嫁丫鬟冬煙在一旁為韓璃月揉肩捶背。韓璃月正襟危坐,一副王府女主,尊卑有序的架勢。
丫鬟婆子們不知新王妃的低,不敢肆意妄為,只得垂手而侍,等待新王妃訓話。
等了一會兒,便有些不耐煩的韓璃月,挑眉問其身旁的陪嫁丫鬟冬煙:“人都到齊了嗎?”
冬煙狐假虎威,反問鴛兒道:“王妃問你話呢?人都到齊了沒有?”
鴛兒只得回答:“回王妃的話,府內(nèi)的婆子丫鬟,都在這兒呢?!?p> 韓璃月掃眼瞧了瞧面前站定的丫鬟婆子,見少了兩位昨日喜宴上的王府侍女,便質(zhì)問鴛兒道:“我怎么覺得,還少了兩個?昨日那兩個眉清目秀的丫頭去哪兒了?!”
韓璃月的語氣聽似溫柔,實則句句暗含責備之意。
鴛兒領(lǐng)悟,答道:“南宮如和綴兒是王爺培養(yǎng)的歌舞姬,身份有所不同。王妃今日召集的是丫鬟仆人,所以就沒叫她二人過來。”
還未等韓璃月開口,丫鬟冬煙就狗仗人勢道:“虧你還是王府的主事大丫鬟!這點事都辦不好!你剛才說的那兩人不就是王府的歌舞姬嗎?身份高貴到哪兒去?我們王妃想召她們來認識認識,怎么?她們這么大的架子,還要我家王妃親自去請不成?!”
冬煙語氣刁鉆蠻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