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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要當(dāng)豪門

第12章 多帶點青菜和水果

重生我要當(dāng)豪門 仙醬 3676 2020-01-20 21:24:48

  一邊面頰疼得厲害,不過程馥依舊好生用帕子擦了擦臉,又將凌亂的頭發(fā)仔細整理好。徐野就要回來了,不能讓對方看到自己過于狼狽的模樣,不然那個人會心疼的。想到這里,她擠出一個鼓勵自己的笑容。

  不多時一個做灑掃的少年給她抱來了干凈厚實的鋪蓋,連枕頭都有,還有一張小桌,熱水和飯食都是好的。跟著少年進來的是一名中年獄卒,丟給她一個包袱,有藥還有女子用品。

  灑掃少年把她這間牢房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舊被褥也清走了,整間牢房看起來舒適不少。

  “慢著,為什么她能好吃好喝的住著,我,我要遭這種罪?”顧長瑜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沖到牢門口,握著鐵桿怒問。

  那名中年獄卒回頭啐她,“問你娘去?!卑惨棠飦磉^一回之后就再沒出現(xiàn),而梁國公府的其他人由始至終連影子都沒有。

  程馥就著隔壁的吵雜給自己鋪好了床,擺好了桌子和茶具,然后蓋著帶有熏香的被子睡覺。

  不過這一覺并不舒服,因為顧長瑜疼痛的呻吟太擾人了,她只能閉目養(yǎng)神。本來算好要在這里呆一陣子,至少得御駕回朝,她沒什么不能忍耐的。偏偏席家一家子女眷關(guān)在隔壁。

  高升以前就沒少說席家后院復(fù)雜,堪比梁國公府,如今這些復(fù)雜的人都擠在一個牢房里,能消停才怪。

  趙燕然特地待張晚晴服了助眠湯藥熟睡后出門,入秋的京城夜里寒冷,京定衙門的大牢是舊的,漏風(fēng)飄雨,男人都熬不了幾日,何況一個女孩子家。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想這種事,總之越靠近目的地,他的心緒越混亂。

  程馥好不容易等到隔壁鬧累了,聲音歇了,才安心入睡。半夢半醒間,牢門被打開,兩名獄卒打著燈籠命她出去,說有人要問話。

  “不是我哥哥我不見?!彼蛄藗€呵欠,然后翻了個身,把被子拉過頭頂。

  獄卒:……

  隔壁的突然傳來一句酸話:“架子真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皇親國戚呢?!?p>  程馥沒反應(yīng),似乎真的睡著了。獄卒又道:“是睿王要見你?!?p>  背對著他們的程馥突然睜開眼睛,接著坐了起來,慢吞吞地整理衣裳和頭發(fā),獄卒有些不耐煩,想直接把人拖出去。但又想到各方打過的招呼,便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

  趙燕然站在刑房里,把每一件刑具都仔細看了遍,因為被擦得很干凈,沒有粘著皮肉和血跡,并不顯得瘆人。直到身后傳來腳步聲,他的思緒才回到此行的目的上,整個人也莫名的緊張。

  “王爺,人帶到了?!鳖I(lǐng)路的獄卒小聲稟報,之后又對程馥道:“還不快行禮。”

  程馥找了張普通椅子,直接坐下。

  獄卒:……

  趙燕然轉(zhuǎn)身,“你們出去吧。”

  “王爺,這不合規(guī)矩。”兩人面面相覷,都有些為難。

  畢竟程馥跟一般的犯人不同,即便不上堂的他們都知道至今沒有證據(jù)證明睿王世子被她所綁。而且外頭都傳遍了,是睿王和張家單方面指認她是匪徒。

  “本王不會對她怎么樣,你們不必擔(dān)心失責(zé)。”

  獄卒還是不大想走,但外頭突然進來兩個當(dāng)值的獄卒,把他們兩連拉帶哄的勸了出去。刑房終于就剩下兩人,趙燕然這才打量起心安理得坐在椅子上的女孩。

  他很意外這是一位十分美貌的女子,又是在最好的年紀,這個姿容跟他印象里的顧長煙完全對不上。不過對方的目光讓他很不舒服,看他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為何不跪?”他平靜地問。

  程馥把腦袋和脊背往后靠,舒服地挨著,“跪是要跪的,你死的那天,我一定跪著在你的墳頭虔誠地埋上惡靈符,讓惡靈來啃噬你的尸身,怎么樣,夠不夠誠意?”

  趙燕然袖下拳頭緊握,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兒子在哪?”

  “這個問題我也正好想問你們夫妻,利用孩子構(gòu)陷我,你們是嫌自己報應(yīng)來得不夠快嗎?”程馥直視他的眼睛,坦坦蕩蕩,甚至有些亢奮。

  “……你我之間的恩怨不必牽扯到孩子身上,他才多大他懂什么?”趙燕然氣息不穩(wěn)。

  程馥伸出手,“既然你認定是我擄了你的孩子,那便拿出證據(jù)。”

  “說起來,當(dāng)年你這個慫包不敢悔婚,跟張晚晴合謀將我踩入爛泥。如今又無憑無據(jù)就給我定罪,非說我綁了你的孩子。你們夫妻到底為什么這么恨我?”

  “一次次往金陵派殺手要我兄妹性命,要不是老天有眼,我百八十條命都不夠你們夫妻殘害的。你們這么執(zhí)著對我趕盡殺絕,是心虛吧?也知道自己名不正言不順,以犧牲無辜之人成全自己,怕哪天事發(fā)被天下人唾棄吧?那你們多慮了,世人慕強,只會說我程馥揪著陳年往事不放,胡攪蠻纏。”

  趙燕然嘴唇微顫,“你把孩子還回來,我用畢生來補償你,可以嗎?”

  “不必,你和張晚晴被萬箭穿心才能讓我解恨,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泯恩仇。你與其在這里跟我扯皮,不如出去好好找找你的寶貝兒子。沒準他已經(jīng)被人放在砧板上剁成肉末投進內(nèi)城河喂魚了?!?p>  趙燕然從墻上取下鞭子,要往程馥身上抽。

  “睿王殿下?!瘪T文石匆忙趕到擋在他跟前,大概太著急,他的身上汗津津的。

  “殿下,不可沖動……”馮文石把趙燕然手上的鞭子奪下。

  那根鞭子上有密密麻麻的利刺,甩到人身上連皮帶肉掉一層,像程馥這樣的弱女子根本扛不住兩鞭子就得把命交代出去?,F(xiàn)在押人已經(jīng)違綱,若是還動刑,到時候若程家翻盤,睿王是皇子,不會怎么樣,但身為京定衙門司察的他必定是那替罪的羔羊。

  馮文石一邊攔住趙燕然,一邊催促獄卒把程馥送回牢房。幾個獄卒以為她被嚇傻了,怎么也得哭一場,結(jié)果這丫頭一點心理負擔(dān)都沒有,掀開被子躺回去繼續(xù)睡覺。

  隔壁的席家一眾見她全須全尾地回來,大失所望之余,也更好奇她到底是因為什么案子進來。甚至有人厚著臉皮向獄卒打聽。

  程馥幾乎不搭理她們,每天吃好睡好。

  “程姑娘,這是我家公子讓奴婢給您送來的?!币粋€十二三歲的小丫鬟把五層食盒打開,一樣一樣擺到小桌上,“我家公子說了,他還是頭一回有個坐牢的親人,多新鮮啊?!?p>  程馥正端著碗吃菜,聽對方這話差點嗆到,“代我向二哥哥道謝。”

  小丫頭笑得甜甜的,“那奴婢先回去了,明天再來?!?p>  程馥點頭,“哦,別那么多肉,多帶點青菜和水果?!?p>  “好嘞?!?p>  小丫頭出去后,隔壁的顧長瑜突然撞到鐵桿上,呲牙裂目,“這……這些是顧彥雅送來的?”

  “看來席夫人沒把你耳朵打聾,還能偷聽。”程馥用精致的小銀叉戳了塊水果。

  顧長瑜歇斯底里,“他為什么只給你送吃食,我不是他妹妹嗎?”

  程馥笑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么,他只有我一個妹妹。”

  “……你們,你們都是畜生,你們沒有心?!币膊恢朗遣皇翘?,觸發(fā)了內(nèi)傷,顧長瑜一邊咒罵嘴角一邊溢血,模樣有些駭人。

  席家眾人看到她癲狂的模樣,紛紛認為比起席夫人的拳打腳踢,隔壁這位小姐才是顧長瑜的克星。

  烏衣坊-唐家香料

  雖說程寒被限制出門,但實際上他一直很自由。程家這宅子的地下在當(dāng)初程馥拆除重建時就被掏空了,幾乎挖了個地下城出來。程寒通過自己屋里的密道,一直往返于烏衣坊和程家。

  “真夠努力的?!睆埓蠓蛉说弥甜ケ皇昭汉螅拇闻扇讼敕皆O(shè)法鉆空進去殺人。

  不過她派出去的人無一例外都失蹤了,至于去了哪里只能等徐野回來才知道。想到這里,程寒算算日子,秋獵的人應(yīng)該快到京城了。

  唐家香料是向忻、于宿秋、葉小貝三人用來掩人耳目的據(jù)點,匯總消息以及發(fā)布任務(wù),程寒在京城的脈絡(luò)就這么一點一點建立起來。

  “陳家大問題沒有,不過小毛病不少,湊一湊也夠他們喝幾壺的?!?p>  “玉陽縣主給您的信都被高升截了,不過您現(xiàn)在人在京城,我猜她還是會找上您。”

  程寒不意外陳夢鈴還會找他們兄妹,“聽說她為了湊錢給羅霆峰還債,把身邊的丫鬟婆子都賣了。真是瘋得不輕。”

  “羅霆峰的妻兒準備到京城。”葉小貝提醒。

  “找個理由把羅霆峰調(diào)到南疆。玉陽縣主若是癡情,必然會跟著去。南疆那地方,皮不夠糙肉不夠厚,隨便一個小病都能要人命?!背毯X得羅霆峰這樣的人就該體會體會。

  “若是她不去呢?”當(dāng)初誰能想到她能放棄宋紹曦追求羅霆峰,所以現(xiàn)在陳夢鈴會做什么選擇還真不好說。

  “簡單,找個名目把她送進牢里呆半年,出來她就學(xué)乖了?!睕]有人去探望她,沒有人關(guān)心她,在艱苦的牢房里茍延殘喘地活著,她一定能想明白。

  三人都一副了悟的樣子,“不虧是師父?!眽氖钦娴膲摹?p>  秋獵期間徐野的收獲真不少,前前后后運了八車的山貨回來給小姑娘。而承啟帝拔營回朝后,他沒再跟大隊人馬慢行,而是日夜兼程,提前兩日回到京城。

  程家外有官兵日夜把守,人數(shù)還不少,即便是身手極好的駱行,要從地面上出去也有難度。而程寒臉上沒有一點高中解元的意氣風(fēng)發(fā),每天都窩在大書房里。

  “她在里頭呆得也太久了?!碑?dāng)初明明跟他說最多住兩個晚上,京定衙門就會乖乖放她出來。

  程寒比他還煩,只是面上不顯罷了。

  雖然知道妹妹沒什么事,還好吃好喝的,但牢房畢竟是牢房,沒有自由,說話、伺候的人都沒有,想想就難受??墒菦]辦法,即便皇上回來了,事情也得一步一步的來。不過他也高估了承啟帝對睿王世子的重視,寶貝孫子至今生死未卜,做祖父的秋獵度假的行程是一天沒少。

  “你能不能把顧長瑜挪到別處去?!钡弥欓L瑜天天不是被婆母打罵就是哭喊哀嚎,吵得妹妹睡不好,小哥哥很不爽。若非徐野這會兒已經(jīng)在跟前,他差不多也忍無可忍讓人悄悄進去毒死顧長瑜了。

  徐野才意識到自己疏忽了,“我去瞧瞧她。”

  程馥在牢里無所事事,每天除了吃喝睡就是看隔壁婆婆打兒媳,日子別提多無聊了。而且因為不怎么活動,她覺著自己好像胖了些。

  “程姑娘,程姑娘,有人來看你了?!豹z卒現(xiàn)在對她的態(tài)度那是一天比一天好,這不,怕嚇著她,聲音放得輕柔。

  被窩里的人蠕動了一下,然后才掀開被子坐起來,睡眼惺忪地望著牢門。因?qū)Ψ奖彻?,她看不清面容,但是那個身形早已刻在她骨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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