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建好第一個帳篷,耿雷就扶著徐肥進入營帳。在莒縣大獄之中,徐肥多受牢獄之災,本來他就十分瘦弱,在經(jīng)過這一場牢獄之災,身體早已羸弱不堪。
耿雷雖然是個大老粗,但是服侍起來徐肥可一點都不大意。
叫人備了柔軟的毯子給徐讓鋪下,又服侍徐肥睡下,雖然今日才是七月初四,但夜里還是有三分寒意,耿雷為徐讓緊了緊被子,才出營巡視。
安排了五十人值夜,耿雷也沒有大意,守到了平明時分,才去睡了一會兒,一連幾夜皆是如此,饒是鐵打的漢子也有些撐不住了。
初五,辰時初刻。江河尋了一夜還是沒有找到這個徐肥的下落,心里不由煩躁起來。
這混蛋系統(tǒng),莫不是尋我開心?
江河估計自己都已經(jīng)出了郡境,還是沒有搜尋到這徐肥的下落,當即決定轉(zhuǎn)頭再度搜索一遍。
這徐肥在昨天傍晚就已經(jīng)入了泰山郡境,如今當然不可能還在此處。
自己從官路走來也沒見到疑似徐肥的人,看來這徐肥走的應該是山路,這不是大海撈針嗎?
如果徐肥是走山路的話,途徑公來山,現(xiàn)在恐怕應該到了臨樂山了。
臨樂山?那不是劉校尉之前嘯聚山林的地方嗎?
緊緊皺著眉頭,江河長嘆一口氣?!跋铝钊娙康纛^,前軍做后軍,后軍做前軍,回行!”可算有了一些眉目,江河下令道。
昨晚江河只讓士兵們休息了三個時辰,其余時間都用在了趕路上,好不容易都來到了郡境,現(xiàn)在居然要走回頭路,士兵雖說沒說出來,但是真的不知道江河是在搞什么鬼。
江河心知如此,道:“此次參與行軍的,回城之后每人賞百錢?!?p> 聽太守大人這么一說,士兵們頓時就有了干勁,大陳的一百錢的購買力還是很大的,換成口糧都夠自己吃一個月的了。
行了一個時辰,江河琢磨這也不是一個事兒?。‰m然對方總要出山,可自己不能在山下等他出來。
上山?開啥玩笑?
臨樂山多大呢?自己這一千人散出去,怕也得搜索幾天,這徐肥趁這時候不知道能跑到哪里去。更何況打草驚蛇,得不償失。
劉蕩乘著馬跟上了江河。“主公,您找的這位先生可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p> 太守可沒心思回復他?!罢埾壬?,我得先抓一個逃犯?!?p> “先生在這逃犯手里?”
“正是。”江河所幸承認下來。系統(tǒng)內(nèi)出來的人物,諸如齊凌、楊善會甚至是遠在濟陰郡的潘鳳都知道系統(tǒng)這回事,自然也知道江河所為何來。
可是自己有系統(tǒng)這回事,江河卻不想暴露出來,畢竟自己可不希望后世的人把自己當做王莽那樣的穿越者,最好是把自己認為成周武王、漢昭烈、唐太宗那樣的正面人物。
讓大軍停在徐肥最有可能出現(xiàn)的一個山口,江河獨自進了山中,轉(zhuǎn)了一處山坳,從系統(tǒng)空間中釋放出了二十名飛熊軍。
這飛熊軍一看就和尋常士卒差距極大。
不僅各個都是西涼大漢,臉上盡是絡腮胡子,還全都孔武有力,儀態(tài)魁梧壯碩。
這飛熊軍的盔甲也大不一樣,全身要緊處全用鋼甲,其余的地方用一層層鎖甲連接,看上去兼顧防御能力和運動速度。
而飛熊軍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門,弓箭幾乎每人都有裝備。
除開弓箭之外,飛熊軍還裝備了刀、矛、槊、槍、錘、斧,甚至于還有許多江河叫不出名字來的稀奇武器,讓他嘖嘖稱奇。
飛熊軍每人都自帶一匹西涼馬,山路雖然難行,但是臨樂山坡度很低,山谷之中乘馬還是比步行要快上很多。
若是要進入深山搜尋,屆時再下馬不遲。
安排好飛熊軍入山巡查后江河便出了山。
自己眼下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這飛熊軍是董卓從三十萬西涼鐵騎中挑選三千人組建的,又經(jīng)過數(shù)年訓練,早已成為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神,斥候中的王者。
如果這二十名飛熊軍士兵都無法發(fā)現(xiàn)這個徐肥的話,江河只好大范圍在泰山郡通緝了,不過這樣一來,顯然是要分給別人功勞的。江河自然不想這樣去做。
飛熊軍得令后,四下探尋。兩、三人一個山頭,由近及遠迅速搜查起來。不得不說這飛熊軍真的是十分優(yōu)秀的部隊,江河還沒等待多久,只見山谷之中沖出七、八個騎兵,攜風帶塵奔著江河而來。
山林之中突然奔出數(shù)名騎兵,且相貌面生,一眾衛(wèi)士大驚,連忙對著騎兵豎起矛戟。
“勿慌,此為我放出去的斥候!”江河叫停了麾下士兵的戰(zhàn)斗準備。
心下又想著:自己真得想個借口搞定自己從系統(tǒng)那里弄來的軍隊的來歷。
聽到太守此言,士兵們放下手中的武器,而從系統(tǒng)中召喚來的士兵則根本沒有準備,因為他們能感覺到來的不是敵人。
一個飛熊軍士卒,翻身下馬道:“稟主公,在前方五里處發(fā)現(xiàn)敵人宿營處,大概有三百人。其余兄弟正在沿著敵軍行軍路線跟隨?!?p> “敵軍?還有三百人!”江河大吃一驚!不是就一個徐肥嗎?這支軍隊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有一支軍隊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到泰山來?這蓋縣縣令怎么搞得!
江河此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系統(tǒng)的任務從來沒有簡單的時候。原來這徐肥逃跑并不是自己行動,想想也對,莒縣大獄也不是三五個人就能把人劫走的地方。
等等!對方如果劫獄的話,那肖化……
江河心里念叨著糟糕,還是催動兵馬入了臨樂山。
入了臨樂山,江河暗嘆敵軍行路不易,有山谷溪地天然的路不走,非要在這山林之中開辟道路,真是謹慎到了極點。不過看著眼前的植物被砍斷的樣子是逐漸新鮮了起來,江河知道自己距離這支軍隊怕是不遠了。
直到翻過一座山頭,江河已經(jīng)隔著山頭,遠遠看到了敵軍在拿著斧頭、長刀在披荊斬棘,開辟新路。
“劉蕩,陳慶!你二人各引三百人在敵軍左右穿梭,務必要在敵軍出山之前趕到敵軍前方!只要敵軍一旦發(fā)現(xiàn),立刻涌出,打他個措手不及!我會在敵軍將要潰散之際給予敵人最后一擊!”
劉蕩陳慶二人領命,當即向后一招手,各帶走三百軍士。
士兵們銜枚而動,不敢出一點動靜,腿下卻虎虎生風,向著敵軍兩翼而去。
岳修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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