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刀弟子隨后陸陸續(xù)續(xù)地集結(jié)到了出口,他們都不約而同將自己的儲物袋交給了葉不語。
看得一眾天劍弟子都有些害怕了。
這什么時候隱刀修士變得如此玲瓏乖巧了。仿佛在小師叔面前他們才是天劍弟子一樣。
可是自己又不敢過問小師叔的詳情,只能再心中不猜測想其中的關(guān)竅。
特別是晏碧春趕到的時候,更像是一個乖巧的小女兒跟隨在葉不語身側(cè)。
兩女本就是羞花之色落雁之容。嬉笑打鬧間仿佛百媚一笑群芳無顏,那點綴得那天地滿是春色,勾得一眾男修們遐想聯(lián)翩。
天劍修士和隱刀修士因為葉不語的緣故,難得地有了如此片息的和睦。更有大膽的彼此靠近,互相攀談個人心得,很快就勾肩搭背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相交莫逆。
葉不語數(shù)了一下隱刀門修士的人數(shù),一臉詫異地說道:“記得你們進來時候有百十來號人,怎么就剩下了五十幾個?為何如此不小心呀?”
隱刀修士聞言差點跌倒在地悲憤地仰天叫屈。
您老一入場就宰了六十多號隱刀精英,剩下的在密境行走期間或失蹤或隕落,就又折損七八個人。罪魁禍首還就是葉不語,他怎么就能堂而皇之地裝成沒事人一樣呢?
“咳咳!姐姐你忘記啦,他們也進了蔓藤林!”晏碧春一臉尷尬地解釋道。
“原來如此,呵呵!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呀,以后你們可別學(xué)他們?!比~不語訕笑道。
連他自己都被眼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迷惑住了,他頗有種人生如戲的感慨,為了將戲變成生活,他努力騙過別人,可結(jié)果連自己也騙了。
隱刀修士的臉出來怨念再無他物,這樣的人絕不可以常理度之,不過也因此他們更堅信葉不語會兌現(xiàn)承諾,因為他們都覺得葉不語這樣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就這樣祥和的氣氛下,兩宗修士相安無事的安定下來。也不知道在等待什么,無形中已經(jīng)以葉不語馬首是瞻。葉不語不走,他們怎么可能敢輕易離開。
很快北極冰宮的修士成群結(jié)隊地出現(xiàn)。她們清一色的女子,盡是錐帽面紗加白色長裙,也分辨不出個身份。
看到天劍隱刀兩宗弟子居然攪和到了一塊,頓時心生戒備,大老遠就拉開了距離,一直在觀望著葉不語一行人。
可當顏婉云出現(xiàn)時,這些冰宮女修門就開始活躍起來,將顏婉云圍在其中,一時間各種討好殷勤好不熱鬧。
顏婉云此時卻沒帶著錐帽面紗,她那奇特的容貌十分引人矚目。
顏婉云看到葉不語后神情微變,不管其他冰宮女修,徑直朝葉不語大步走來??吹靡槐姳鶎m女修迷惑不解,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葉道友!我們又相遇了?!鳖佂裨剖莻€不怎么懂表達感情的人,說話自然有股子冰冷生硬的味道。
“顏道友,我兩還真是有緣,想必顏道友此次密境之旅,收獲頗豐吧?!比~不語答道。
“有了葉道友照拂,不才才有此番機緣!”顏婉云此話中深意隱含。
“顏道友過謙了,以道友的絕世之資,想來日后必然成就化神大道,此番我也是略施小惠,也是想求得道友日后為能提攜不語呀!”葉不語此話功利心十足,市儈之意溢于言表,當真算得上無恥二字。
不止表面市儈,葉不語心里更是急切,他都每時每刻念叨著顏婉云早日突破化神境界,好打開通天之門讓他能重返地球。
顏婉云聞言心中也是一樂,其他人好歹謙虛一番,卻沒想葉不語如此直接挾恩圖報,還真是異于常人。
“自是會報答葉道友,只是這烈風修士之事,道友如何自處。如有苦難我北極冰宮自不會坐視不理?!鳖佂裨浦苯诱f出了想法,此時密境內(nèi)的遭遇,本就讓顏婉云十分惱火。
烈風谷自然不敢直接找上北極冰宮,可天劍門就不能同日而語。
顏婉云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十分明顯,已經(jīng)代表宗門表態(tài),可見其在宗門的地位是何等的不凡。
“我做的事,自有宗門庇護,正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果烈風谷真要找我麻煩,我接著就是。不必以冰宮的名頭來庇護我。更不能拖累冰宮?!比~不語坦然地說道。
紙是包不住火的,烈風谷可能一時間難以覺察葉不語的所做所為,可畢竟真相永遠只有一個,花心思總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葉不語既然已經(jīng)出手,剩下的只能是贏得足夠的時間,他自信是可以實現(xiàn)屠滅烈風谷的目標。
這樣莫名的仇恨也許很是虛妄,但是該報仇就得報仇,林清兒的債就得算在烈風谷頭上,葉不語就是這么不可理喻。
哪天葉不語打上門去,烈風谷識相地把林清兒的兩個畜生哥哥交出來便罷,如若不然,玩什么宗門見面的話,哼哼!那就是你死我活。
顏婉云看到葉不語如此光明磊落敢作敢當,心中又高看了葉不語幾分,于是便于葉不語聊起了家常。
不用異樣態(tài)度對待顏婉云的人實在太少,所以她很珍惜跟葉不語的交往。
很快金陽修士就陸續(xù)出現(xiàn),他們看到這樣的陣勢,就采取冰宮女修是一樣的態(tài)度,不遠不近不冷不熱,一直觀望著。
隨后當兩名金陽修士出現(xiàn)后,他們才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迅速聚攏起來。
為首的那人身材挺拔,模樣俊朗仿佛不茍言笑,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
跟在身后的卻是葉不語的老熟人寧好文。
寧好文看到晏碧春、葉不語、顏婉云后,就不斷在領(lǐng)頭男子身后打著眼色,那種分贓同伙間的心心相惜溢于言表。
為首男子一臉傲氣,仿佛對一切都是一種漠然的態(tài)度,當看到顏婉云后好像就來了點興致,就緩步走向顏婉云。
“顏道友!”男修神情倨傲,說話語氣簡潔明了。
“龔道友!”顏婉云隨即還禮。
男修向顏婉云打過招呼后,卻沒理睬顏碧春和葉不語,顯然是沒把兒女放在眼里。
“這個男修是金陽宗煉氣境界中御法第一人,據(jù)說是景山前輩的親傳弟子。名叫龔戰(zhàn)?!标瘫檀嚎吹侥行薜某羝ǖ哪右彩遣凰?,急忙湊在葉不語耳邊輕語解釋道,心底期盼葉不語能出手教訓(xùn)一番。
葉不語倒不以為然,他本以為寧好文才是第一,眼下又冒出了這么個面癱。
看了幾眼在攤手聳肩的寧好文,暗罵這家伙無能,怎么說也是御器第一,怎么就跟在御法第一身后真是廢物,以后分起臟來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顏婉云現(xiàn)在不愛搭理龔戰(zhàn)裕,龔戰(zhàn)裕幾次搭話都被她無視之。顏婉云目光一直放在葉不語身上,一直心不在意,老是想著如何跟葉不語做成親密的姐妹。
龔戰(zhàn)裕顯然也注意到了顏婉云的目光,可是看到的只是一名天劍的女修,而且這女修的修為居然低到只有煉氣四重的程度。
看來這天劍門真是沒有人才了,連這樣的雛鳥都放進密境真是可笑之至。
“你是何人?!饼彂?zhàn)裕頤指氣使地問向葉不語。
葉不語也是郁悶,他并沒有招惹這個面癱,怎么就沖自己來了,在自己面前裝逼可是要付出代價。
“我是何人,也是你能問的!”葉不語眨動些美麗的睫毛媚態(tài)盡現(xiàn),看著對方的目光滿是不以為意,仿佛對面的龔戰(zhàn)裕就是個不值一提的下三濫。
“大膽!不知死活?!饼彂?zhàn)裕是什么人,那可是金陽宗的第一翹楚。居然沒想到被這樣一個煉氣四重的修士頂撞了。
不給點教訓(xùn)她還真把天劍當根蔥了,在金陽宗面前天劍門連個屁都算不上。
說著就散發(fā)出了他那煉氣九重的氣勢,試圖壓迫葉不語,如果是一般的煉氣四重修士,說不得早就被振出內(nèi)傷來。
“你還敢瞪我,樹棋、客松、萬杰把這個小子拖下去打斷狗腿?!比~不語嘴角冷笑,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駭人聽聞,動則就要打斷龔戰(zhàn)裕的腿,天劍修士能有這樣的膽子嗎?
這話一出將四周的四宗都吸引過來,等著好戲開鑼。
特別是冰宮女修和金陽弟子,都以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葉不語,想來這天劍女修是吃錯藥了,都期待著她凄慘的下場。
可葉不語話音剛落,龔戰(zhàn)裕身旁就多了三個人影,還沒等龔戰(zhàn)裕反應(yīng)過來,三人就已經(jīng)鎖住了龔戰(zhàn)裕各處穴道,讓他真氣運行不得。
“筑基修士!”顏婉云和晏碧春出口同聲,因為她們第一時間就看出了這三人的修為。
龔戰(zhàn)裕此時被人控制,自然來者不善,能如此輕易間把他控制的修士,同輩中人里沒人可以如此。只有筑基修士可以做到,而且這一來就是三個。
龔戰(zhàn)裕只能繃著臉看著三人作聲不得,臉上的冷汗更是抑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