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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慢慢幸而有你

第三十二章:流言(上)

時光慢慢幸而有你 清蒸小李子 3686 2020-02-05 19:30:00

  忙忙碌碌中,時間過得飛快,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六月。外面,烈日當空,蟬兒在樹上歡快地鳴叫著,晏言看著它們,思緒早已飛遠。

  “晏言,你打算競選部長嗎?”晏言正收拾著東西,一旁的女孩突然開口問到。

  “嗯,我想試試?!标萄赞D(zhuǎn)過頭沖女孩笑了笑,其實對于這次競選,她本是沒多大興趣的。

  可是,想到這,她的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了剛剛開會時的畫面,既然姜慎要參選主席,那自己也試試吧,結(jié)果對她而言倒沒那么重要,如果能通過這次活動緩和兩人之間的關系,她就很滿足了。

  回應了女孩后,她輕輕嘆了一口氣。自私一點說,她從小就是一個內(nèi)斂的人,這樣也算是給自己一個鍛煉吧。

  “哦哦?!迸Ⅻc了一下頭,拍了拍晏言的肩膀,對她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

  “聽說你和學長們關系很好,不要太緊張,應該沒什么問題的?!?p>  收到女孩的鼓勵,晏言正準備答謝,可在聽到女孩后面的話后卻是一愣。

  “什么關系好不好的?”她心中一沉,看了看身旁的女孩,語氣冷冷地問到。

  “啊,難道不是嗎?”

  女孩驚訝地張了張嘴,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開口解釋到:“最近會里都在傳你和盧宏遠學長和姜慎學長的關系很好,我以為是真的。”

  說完,女孩撓了撓后腦勺,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晏言。

  看著女孩慌亂的樣子,晏言皺了皺眉。

  看得出,女孩并不是一個惹是生非的人,那她又為什么會這么說?她的腦子飛速運轉(zhuǎn)著,記憶與現(xiàn)實漸漸重疊在一起,想起過往的經(jīng)歷,她的心越來越冷。

  果然,歷史又會重演嗎?

  “是誰說的。”她按掉手機,抬起頭,冷著臉問到。這種時候,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逃跑。

  回憶漸漸被以往的痛苦所充斥,她眼神中透出的絲絲寒光讓對面的女孩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大家都這么說......”

  面對晏言的逼問,女孩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猛地拍了一下腦袋,音量也不自覺地提高了些:“最開始好像是從文藝部里傳出來的。對,就是這樣,我聽她們說起過!”

  “是誰?”對于這個答案,晏言并不滿意,因為過去的經(jīng)歷告訴她,如果她不選擇反抗,那么只會被人欺負得更慘。憑什么,憑什么她要忍受這些?

  她,決不會再讓歷史重演!

  空調(diào)早已經(jīng)關了,六月溫熱的風不斷從窗戶口吹進來,可面對晏言,女孩仍覺得背脊發(fā)涼。明明自己只是隨口一說,她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是我說的。”兩人正對峙著,一個尖利的女聲突然打斷了她們之間的對話。

  晏言尋聲望去,卻見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她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再往上看,一張臉長長的,配上她此刻不屑的眼神,顯得十分刻薄。

  “你是誰?”晏言開口問到,她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女人,一股熟悉感逐漸涌上心頭。

  “你不記得我了?”女人的動作停了下來,她雙手抱拳靠在墻上,臉上的鄙夷之色濃得仿佛下一秒就會將晏言淹沒。

  晏言低頭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胸牌,思路漸漸清晰起來。是她,那次招新時就對她出言不遜的女人?

  “怎么,還沒想起來嗎?”看著她有些疑惑的樣子,女人不屑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是誰?!标萄猿读顺缎厍暗膸ё?,想起她對自己莫名的惡意,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就這樣醞釀了好一會兒,這才壓著嗓子質(zhì)問到:“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語氣很冷,話語中透出的一股殺氣仿佛要將女人當場殺死。

  “喲喲喲,說話這么不客氣啊,你平時不是挺會裝柔弱的嗎?怎么,幾句話就讓你原形畢露了?”迎上晏言冰冷的目光,女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輕笑了起來。

  似曾相識的話傳入耳中,雖是難聽,可對經(jīng)驗豐富的她來說早已麻木。

  她低頭看了看時間,立刻沒了心情再與女人糾纏,只剩十分鐘了,自己與小凱約好了一點見面,現(xiàn)在只剩十分鐘了。

  “所以你到底什么意思?”她嘴里這樣說著,腦海中卻浮現(xiàn)出小凱可愛的模樣。

  想起小凱,晏言的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了揚??伤@一舉動落入女人眼中,卻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晏言,我在和你說話!”女人見她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臉瞬間拉了下來。

  “我現(xiàn)在不是也在和你說話嗎?”看到女人的表情,她的腦海中突然蹦出了曾經(jīng)那些欺負過她的人,如果當時自己沒有選擇委曲求全,她們也會是這種表情嗎?

  這樣想著,她有意識地將她們與她重疊在了一起,想象中的畫面太過有趣,她一時竟沒有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難道我剛剛是在對鬼說話?”晏言朝她擺了擺手,瞥著嘴說到:“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先走了?!?p>  “你!”女人氣得猛跺了一下腳,在聽清楚晏言后面的話后,她一挑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

  “呵,你這是著急著去勾引男人嗎?”

  又是這種話,聽到這里,晏言反而放松了下來,她后退幾步,將手撐在桌子上,斜眼看著對面的女人。

  反正她不管怎么說女人都不會對她改觀,那她又何必再順著她的意苦苦哀求。

  “是啊,怎么樣,羨慕嗎?”

  她隨意地靠在桌沿上,湖藍色的長裙雖不緊身,卻因為她的刻意,隱隱襯出她玲瓏的身段。

  看著對面人一臉的明媚,女人被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你,你......晏言,你還要臉嗎?”

  晏言的這種反應,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本以為她會沉默不語任她擺布,再不濟也就是大聲否認幾句,可是現(xiàn)在對面人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她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晏言,這只是在學校而已,你有必要這么心機嗎?”

  看著女孩姣好的身姿,一股怒火突然涌上心頭,憑什么,憑什么她就可以這么輕易地和盧宏遠走那么近!

  “哦?說說看,我怎么心機了?”晏言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她抬頭望了望天花板,故意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

  “你別裝了,當初你走關系進學生會,這次又想通過學長們更上一層樓。你做過的事,真的以為別人什么都不知道嗎?”

  看著女孩還在笑,女人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立馬撲上去將她撕碎,說完后,似乎覺得還不夠解氣,馬上又加了句:“晏言,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惡心嗎?”

  聽到她這話,晏言瞬間就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只是她還不確定,她到底喜歡的是哪一個?

  “那你也去啊,是我攔著你了嗎?”

  說著,她像是完全不在意似地甩了甩頭發(fā),在瞥了一眼女人后她輕輕從桌子上跳下,慢慢上前了幾步,一臉玩味地看向她。

  “你......你......”女人的氣勢在晏言一步步的緊逼下漸漸被擊垮,她站在那兒臉漲得通紅,嘴張了又張,最后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等會,我接個電話?!本驮谒齽傄_口反駁時,晏言卻突然打斷了她。

  “又是哪個野男......”女人正要張口嘲諷,可在聽到晏言接下來的話后,她立刻將已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喂,盧宏遠?!标萄怨室鈧?cè)對著女人,讓陽光打在她的臉上,模糊了她的表情。

  在女人的視角里,她很是隨意??删褪悄嵌潭桃豢蹋呀?jīng)察覺到了女人的異常。

  原來是盧宏遠。

  心中有了主意后,她轉(zhuǎn)過身來,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啊,你已經(jīng)到樓下了嗎?可是我現(xiàn)在還在會辦,一個女生找我有點事,說是我們部門有些事沒做到位?!闭f完這話后,她朝女人看了看,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而此時,原本還想說話的女人在聽到是盧宏遠的電話后,早已閉了口,此刻見到晏言這副表情,她頓時在心中暗叫不好。

  “啊,你要上來嗎?”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么,女人看著晏言先是皺了皺眉,繼而壓低聲音沖著電話那頭反問到。

  什么,盧宏遠要上來?那自己,不行,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在這。

  在聽到盧宏遠要過來后,女人的陣仗徹底亂了。她很清楚如果讓他知道和晏言在一起的是自己,知道自己今天對晏言說了些什么話,那自己真的算是沒機會了。

  她腦子飛速地轉(zhuǎn)著,看了看對面就要答應的晏言,她心一橫,猛地撲了過去,拉著晏言的胳膊乞求到:“晏言,今天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能別讓他上來嗎?求你了晏言!”

  晏言是想嚇嚇她,可她的反應太過激烈,倒是真把晏言嚇了一跳,看到遠處被她撞倒的桌椅和女人眼中泛起的淚花,她嘆了一口氣,對著電話那頭無奈地說到:“不用了,我也沒什么東西要拿,我收拾收拾,馬上就下去。”

  掛掉電話后,晏言低頭看了看垂著頭的女人,她輕輕拍了拍女人的肩膀,一臉惋惜地說到:“所以你這樣對我,是因為喜歡盧宏遠吧?!?p>  女人先是一愣,卻并沒馬上答話,反而是抬頭看了看晏言的臉,那張好看的臉上,此刻全是同情和惋惜,真,讓人厭惡。

  “跟他沒關系,我就是看不慣你。”見事情已辦成,女人也不再顧及什么,又露出了一副惡狠狠的表情。

  “唉,行,不過你記住,盧宏遠他,永遠不會喜歡上像你這樣的人?!?p>  看著女人那一副像看見什么骯臟物的表情,晏言笑了笑,她本也沒奢求過女人會這樣就放過她,曾經(jīng)是她低估了女人之間的惡意,現(xiàn)在,她絕不會再讓自己和身邊的人因為這種事情而受到傷害。

  這樣想著,她在女人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后,悄然起身而去。

  聽到晏言帶著警告和諷刺的話語,女人呆愣了好一會兒,直到晏言的身影已消失在了下一層的轉(zhuǎn)角處,女人這才猛地回過神來,她站起身,惱怒地踢了一腳一旁倒塌的桌子,罵罵咧咧地向門口走去。

  而彼時,樓下盧宏遠正站在車邊等著晏言。

  “誰啊,聊這么久?!币婈萄猿鰜恚R宏遠趕忙上前接過她手里的包。

  “不知道是誰?!标萄钥戳怂谎?,突然想逗逗他,打趣的說到:“或許是你的護草使者吧?!?p>  “別別別?!甭牭竭@話,盧宏遠連忙擺了擺手,一副恐懼的表情讓晏言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坐在車上,晏言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情景,不知為何,突然間有一種釋然的感覺,心中一直憋著的那口惡氣終于消散了些。

  想到這里,她勾了勾嘴角,雙拳不自覺地握緊了些。

  晏言,你絕對不可以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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