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魁喬裝來到洛陽,這還真沒受到眾人的阻止,也是有意思,這一向,長孫安玄已經(jīng)和館元來到了洛陽的南宮,余耆也來了,燕國的使臣也來了。
館元離開了京城,見到是陳郡謝氏旁支的安玄來接待她,心里很放心,覺得長孫安玄不會殺她,到了南宮面見諸位使臣時,長孫安玄自然還要準備,他又見到了余耆
“啊哈哈哈哈哈,安玄!”
長孫安玄在洗手洗臉,見到余耆道
“奧,是濟南啊,好久未見,你還在北府軍么?應(yīng)該有機會回到東軍府了吧?”
余耆道
“已經(jīng)有機會了,不過,安玄,你能把館元公主帶來,實在是本事,不過,你撲滅了京畿宿衛(wèi)軍的舉動,我有點不解。”
長孫安玄
“我身在桓府,若他們成功,必然要殺光桓氏全族,桓震,手握京畿兵權(quán),若他們起事,必然要奪取京畿宿衛(wèi)軍的軍權(quán),否則桓震則擁兵攻打京城,如果我支持桓氏,我能活下來,如果我參與叛亂,那我將死無葬身之地。”
余耆笑道
“那下一次,恐怕是很久以后了?!?p> 長孫安玄說
“京畿宿衛(wèi)軍的叛亂,即使成功了,洛南王的皇位也很難坐穩(wěn),各方面沒有聯(lián)系完畢,只是在京城蕭墻之內(nèi)叛亂,恐怕不能成事?!?p> 余耆說
“那倒也是?!?p> 館元坐在宮內(nèi)的一間廳堂前,打扮好,讓燕國的使臣來,說是要臨摹臨摹畫像,把好看的畫像交給慕容魁,長孫安玄看著那些畫師畫畫,笑道
“哎呀,這多麻煩,直接送到龍城讓四皇子殿下見見不就行了嗎?”
長孫安玄心里也有樂子,因為慕容魁不是很難看嘛,血氣方剛,威風(fēng)八面,最適合娶一位公主,不過有意思的來了,燕國使者到了
燕國使者見到長孫安玄時,長孫安玄嚇得不輕,因為使節(jié)團內(nèi)有一人,安玄見過,那個不就是慕容熙仁嗎?長孫安玄也不好把慕容魁給說出來,怕晉朝把他給扣住了,就道
“希望諸位使節(jié),今晚能赴宴,我在洛陽準備了酒席,給大家接接風(fēng)?!?p> 晚上酒席開好,使節(jié)團進來了,安玄便指著慕容魁說
“我看這位使節(jié),身修八尺有余,英氣勃勃,想必也是你們鮮卑人的大英雄,是大英雄,一定會喝酒吃肉,這位勇士,想試試嘛?”
慕容魁笑了一笑,不就是喝酒吃肉嗎,你長孫安玄我也見過好多次了,便拿下肉,拿下酒,一邊吃,一邊喝,喝完指著長孫安玄道
“大人,你可別忘了河南的百姓曾經(jīng)鬧著饑荒呢!”
長孫安玄一聽,這確實戳到他的痛處了,心里很愧疚,道
“果然是英雄也,有勇膽,也會向我提出異議,我們能私下聊聊嗎?”
慕容魁應(yīng)聲附和,笑道
“大丈夫生來不就是為了社稷嗎?我大燕不乏這種人,就來和你司馬晉的人來比比!”
夜里,慕容魁總算是見到了自己的老對手-長孫鈞。
“哈哈哈,安玄兄,我們又見面了!”
“熙仁兄,別來無恙??!”
林氏坐在旁邊,偷偷笑著,這對對手真是有意思,見了面像是老友重逢,慕容魁對長孫安玄說
“安玄,我今天見到了館元,她很美,可是,我也想求你一件事情!”
長孫安玄道
“有什么想說的么?”
“你能把鐘云夕,也就是晉陽的名醫(yī)鐘姑娘,能給我么?我愿意以財物牛馬相贈?!?p> 林傾弦從幕后走出來,笑道
“慕容將軍,你不能貪得無厭啊,我是晉陽林氏之女,鐘姑娘是我的家奴,我已經(jīng)把她許諾給幽州的薛燁將軍,你不可以奪人所愛,若你想奪取鐘姑娘,那也是不可能的?!?p> 慕容魁也不得不嘆道
“嫁給將軍,也是值得了?!?p> 安玄問慕容魁
“熙仁兄,你為何這么大膽,感這樣子跑來洛陽,你的家人,你的家臣,沒人阻止你么?我不相信?!?p> 慕容魁道
“安玄兄,實際上,我的兄長,還有我的父汗,并不支持我,這是個秘密,我也不怕你說出去了,我說服了我的家臣,我可以直接過來,但是,我很幸運,我遇到了你,雖然你認得我,但是我清楚,你不會把我出賣給桓氏?!?p> 長孫安玄說
“不把你出賣給桓氏,這是國際聲譽的問題,我們都知道桓氏做事很陰險,如果把你扣在桓氏,以后西域的國家,還有羌人等等,還怎么愿意和我們來往呢?”
慕容魁對安玄問
“安玄兄,你似乎一直在殫精竭慮,在處理河南的叛亂問題,河南的民生問題,你是揚州延陵人,可是桓氏不讓你擔任河南的刺史,甚至連一個太守都不給你,為何?”
長孫安玄不是很想把很多原因說出來,怕慕容魁說出去,便反問道
“熙仁兄,此話說的不太好,桓氏雖然陰險,但非狹隘之人,我先祖安石(謝安),年近四十才出頭,二十多歲的時候,不過是一個著作郎,諸葛亮二十七歲才出山,我僅僅只有二十二歲,桓氏讓我擔任很多職務(wù),那就是重用我,是愛才之舉,如果是一個普通人,不然怎么會這樣培養(yǎng)呢?”
慕容魁聽了,挺傷心,因為燕國從來不重用他,只會讓他排兵布陣,打仗,不讓他管理民生,便說
“如此,我的父汗,不讓我擔任太守,不讓我管理民生,安玄,你并不知道,北方雖然荒涼,可是也有很多城池,每逢寒冷時刻,我看見那些痛苦的牧民,還要遭到部曲督的毆打,我實在是傷心?!?p> 長孫安玄道
“熙仁兄不必自責(zé),哪里總是會出痛苦的人,這種悲劇是無法杜絕的,但是我們要盡量把手里頭的事做好啊,你應(yīng)該振作一些,雖然說,晉燕打了很久的仗,但是你我二人,雖然是對手,但是見了面,還是朋友嘛,只是立場不同而已?!?p> 慕容魁又問安玄
“那,我想知道,安玄兄,為什么桓氏這么急于要把館元公主嫁給我呢?這是為何呢?”
長孫安玄說
“哈哈哈哈,熙仁兄,館元公主多么的美,才藝是多么出眾,她快二十五歲了,這已經(jīng)很大了,如果再不結(jié)婚,就麻煩了,可是京畿已經(jīng)沒有合適世家了,嫁給你不是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