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爺放下手中的茶杯,兩手手指在自己腿上有節(jié)奏的輕輕彈奏,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似乎半點也沒有因為手下人辦事不利,而感覺到生氣。
但隨著楊爺?shù)氖种篙p彈,二狗子五人的心臟卻是狂跳不止,也只有他們才知道,這位看上去溫和的楊爺,到底有多兇狠,不然二狗子也不可能看到楊爺后,生生從癡呆狀態(tài)被嚇好了。
“你們幾個廢物東西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拿了十兩銀子,讓你們幾個去跟方白買屋嘛!你們怎么會被打成這樣,莫非又是黑旗軍的人?”
“回回回楊爺,這這這次不是了,就是方白他自己,這次也不知道是那小子中邪了,還是我們中邪了,那小子一下變得十分能打。”
“您您派給我的那四個手下,根本就不是方白那小子的對手?!?p> “最可怕的是,方白那小子好像有妖法一樣,他的眼睛好像有種邪異的力量,讓人莫名的越看越害怕。”
“小小小人當時就是被他盯住,越后就越來越害怕,才被他生生嚇得有些癡傻的,還還好楊爺氣勢如虹,神威蓋世,小人看見楊爺,被楊爺?shù)臍鈩莞腥?,才成功清醒過來,楊爺簡直就是小人的在生父母啊?!?p> “可怕?有多可怕,有我可怕嗎?好一個方白,這偌大佛山有幾個人敢得罪我們沙河幫,我們沙河幫買東西又有幾個時候拿過錢,要不是看在這小子自小父母雙亡,又讓我們沙河幫賺了一大筆銀子的份上,我楊清會給他銀子。”
“沒用的東西!弄不過黑旗軍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連個毛頭小子都弄不過,丟盡我們沙河幫的臉面,留你們還有什么用!”
楊清說著語氣也由之前的平靜,變得陰狠起來,他站起了身,拿起了一旁的花瓶,然后便在二狗子五人驚恐的目光中砸了下去。
十幾個呼息過后,楊清的表情終于平靜舒緩了下來,看著滿地的鮮血,還有二狗子他們五個血肉模糊,布滿瓷器片的身體,嘴角勾起了一抺笑意。
“楊爺,楊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正當楊清剛剛坐下,突然一陣驚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讓楊清眉頭一皺。
房門被推開,外面的人驚慌的甚至沒有敲門,而進來的正是之前那位小老頭。
楊清語氣森寒:“老張頭出了什么事了,讓你這么慌張,你也是六十來歲的人了,怎么還和毛頭小子一樣,一點也不沉穩(wěn),說吧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沒有什么大事,我保證你會比二狗子他們更慘?!?p> 老張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二狗子等人,原本就慌張驚恐之極的老張頭,此時更怕了,直接就但還是硬著頭皮道:“楊楊爺,是真出大事了,剛才方白還有黑旗軍的人,來我們賭坊賭賭錢了?!?p> “什么!”
老張頭話音剛落,楊清便狂喜的拍桌而起,“大事,的確是天大的好事,老張快說黑旗軍的人在我們賭坊輸了多少銀子?”
“回回楊爺,足有九千多兩銀子!”
“九千多兩,也就是近一萬兩銀子,好好,實在是太好了,這次黑旗軍我看你還不死!“
楊清大步走到老張頭面前,想將之撫起,并客氣溫和的說道:“老張啊你這么緊張干嘛!這是天大的事啊,你立大功了,連我也跟著沾你光啊,快起來,快起來,要是讓幫主知道你這位大功臣,在我面前這樣,幫主還不得剝了我的皮?!?p> “楊楊楊爺,不是黑旗軍輸了我們九千多兩,是我們輸了黑旗軍九千多兩?!?p> “什么?”
小老頭話落,原本狂喜的楊清,瞬間大驚失色,抓住老張頭的手一松,老張頭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p> 不過老張頭現(xiàn)在整顆心,都被恐懼填滿,在也感覺不到痛苦了。
楊清也沒有在問第二遍,他確信他自己聽的很清楚,而老張頭在借給他十個膽量,他也不敢在這種事情上撒慌。
這還真是大事,天大的事,不過不是好事,而是天大的禍事,近一萬兩銀子,他們沙河幫一年收入,也不到三萬兩。
這鍋他背不起,楊清拔出了刀,本想給老張頭一刀,卻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而此時方白和黑旗軍等人,卻到了佛山一家比較出名的酒樓三合樓內(nèi)。
方白等人依次坐了三桌,每桌都擺滿了菜。
“來方白兄弟,我柳平敬你一杯,本來這九千多兩銀子都是方白兄弟你贏的,別說是五千兩,就算是五兩銀子,我們黑旗軍也沒資格拿?!?p> “但我們民團實在缺錢,只是五千兩太多,我們就厚顏拿五百兩好了?!?p> “我們民團欠你一個大人情,日后方兄弟但有所需,我行民團萬死不辭。”
方白腦袋前傾,壓低聲音道:“諸位兄弟太客氣了,如果大家真把我方白當朋友,就千萬別客氣,在說這銀子也不是我的,而是關(guān)二爺送的?!?p> “不然小弟哪有這本事,而且這筆銀兩,二爺早吩咐了,諸位大哥拿大頭,小弟拿小頭?!?p> “小弟拿這四千多兩,已經(jīng)很貪心了,若是連這五千兩也占了,恐怕今天晚上二爺又來拖夢了,只是這次二爺恐怕就不是來送財了,而是要小弟狗頭了?!?p>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厚顏了,只是方白兄弟日后但又需求盡管開口,我黑旗軍萬死不辭?!?p> “柳大哥嚴重了,來我們繼續(xù)干?!?p> 咦!樓下賣藝的是嚴振東,本來想著現(xiàn)在有了練武資金,在去尋他的,沒想到吃個飯,就直接遇到他了。
方白正和柳平喝著酒,偶然一下就看見,樓下嚴振東在表演鐵布衫。
這時柳平也隨著方白的眼神看了下去,不由一聲驚呼:“好功夫!此人武功恐怕還在自己之上?!?p>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普通人或武術(shù)不到家的人,只當嚴振東是一般江湖藝人,但以柳平眼力,一眼便可看出嚴振東武功奇高,已經(jīng)將硬功練到了一個極深的火候。
硬功是門極難練的武功,練成以后威力也極大,刀槍不入水火難傷。
如果不是在這槍炮橫行的年代,可以說每一尊硬功高手,都是沖鋒陷陣的猛將。
恐怖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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