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府今年能去參加中秋宴會的也不過是阮慶,宋氏夫人,阮朝陽,阮玲月和阮輕月。
阮玲月和阮輕月作為女眷則是和宋氏夫人一起坐在馬車里。
阮玲月死死地瞪著阮輕月,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和慌亂。
雖然早就知道阮輕月好看,但阮玲月沒能想到她竟然會美的驚天動地,那樣的美已經(jīng)不是人間能見到的。
宋氏夫人的眼皮也是跳了跳,以前就知道阮輕月的美,所以才會騙她用老氣的衣服和濃烈的妝容掩飾她的美麗。
可是如今的阮輕月一身青衣就像天仙一般,青絲在頭上綰了一個靈蛇髻,插著青蔥的玉簪,只是簡簡單單的裝扮卻襯得阮輕月分外出塵。
“妹妹今日的打扮實在是太素雅了,沒錢買首飾就跟姐姐說,省得參加宴會的時候,人家說我們?nèi)罡F,丟了臉面。”阮玲月嫉妒地望著阮輕月那張精致的臉,酸溜溜地嘲諷。
阮輕月抬眼看著阮玲月滿頭的珠釵,伸出手摸了摸阮玲月那支鑲嵌了大珍珠的金簪,輕聲說:“姐姐怎么不知道,今年南方大雨不止,各家都為賑災拿了不少銀子,這個時候,姐姐穿金帶銀的,這不是告訴皇上我們?nèi)罡疀]盡心盡力嗎?”阮輕月看著阮玲月嫌棄的眼神,冷笑著靠在馬車上,打量著阮玲月的表情。
阮玲月果然一愣,扭頭看向宋氏夫人,不知道阮輕月所言真假。
“這套首飾是皇上賜婚的時候賞給玲月的,今天玲月戴著它來向皇上謝恩,最好不過了。”宋氏夫人冷眼瞧著阮輕月,不動聲色。
阮輕月也沒生氣,笑著偏過了頭,低聲說:“娘說的是,姐姐是未來的太子妃,那這東西必須得合姐姐的身份嘛。”
“玲月不日就會嫁到東宮,成為太子妃,日后輕月嫁到四王府,那也是要稱玲月一聲皇嫂的,這皇室可最是重視禮節(jié)的?!彼问戏蛉司娴乜聪蛉钶p月。
阮輕月嘴角的笑容凝固,她竟然忘了還有這層關系,按照道理來說,自己確實比人家太子妃低了一點位份。
看到阮輕月吃癟的表情,阮玲月得意地笑了笑,心想:待我當上了太子妃,定要好好折辱你一番。
阮輕月看著阮玲月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阮輕月在心中無奈地嘆氣,若阮玲月真的當上了太子妃,只怕就更難對付了。
阮輕月隨宋氏夫人走到宮殿前,那里一排一排擺著桌子,就是各家的入座之處,而皇室的人則坐在宮殿之內(nèi)。
“那個小娘子是誰?以前怎么沒見過?”
“是啊,這也太漂亮了吧,比阮家大小姐還好看?!?p> 周圍的竊竊私語不僅進了阮輕月的耳朵,自然也是進了阮玲月耳朵中。
阮玲月狠狠地瞪了阮輕月一眼,自然地和阮輕月拉開了距離,似乎并不想和阮輕月有絲毫的關系。
“玲月姐姐?!币晃淮┲S色長裙的女子看到阮玲月之后,開心地走了過來,攬住了阮玲月的手臂。
那黃衣女子后邊緊跟著就是之前在首飾店發(fā)生過爭執(zhí)的孟靈靈,她穿著一件紅衣,顯得十分修長。
阮輕月只覺得自己的頭一疼,腦海里似乎出現(xiàn)了一些零星的畫面,那黃衣女子之前似乎處處為難自己。
“姐姐可認識這位姑娘是誰家的?怎么之前沒見過?”黃色長裙的姑娘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解,好奇地打量著阮輕月。
阮輕月走上前,望著那黃色長裙的姑娘低聲說道:“姐姐怎么不認識我了?我是輕月???”
黃色長裙的姑娘臉色變得蒼白,她握緊了阮玲月的胳膊,扭頭看向阮玲月,似乎是在求證。
阮玲月無奈地點了點頭,證明這個就是之前的草包阮輕月。
“阮家二小姐?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這簡直就是換了一張臉啊?”
一些聽到阮輕月說話的人,都震驚地瞪大了雙眼,有的人甚至捂住了自己張大的嘴,有些不可置信。
“你不是為了太子殿下跳湖了嗎?怎么還有臉出來?!蹦屈S衣女子從震驚中緩了過來,冷聲問道。
阮輕月心中嘆氣,就知道自己逃不過這個話題了。
果然那女子話一出,身邊的人立馬想起了當初這件秘聞,不少人都偷笑著看阮輕月笑話。
“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依舊有了婚約還不知潔身自好,簡直羞恥。”孟靈靈冷眼望著阮輕月,心中十分怨恨。
聽著孟靈靈的挖苦,阮輕月愣了一下,聽這酸溜溜的語氣,只怕孟靈靈是對四皇子動了心思。
“靈靈!”就在阮輕月想要還擊的時候,孟閑走了過來,一臉嚴肅地看著孟靈靈,似乎有些動怒。
“太子殿下和四皇子殿下可不是諸位可以隨便議論的,今日中秋宴,各位小姐可別落了話柄,讓人揣測?!泵祥e打量著那三個人,謙卑有禮地低聲說道。
見到孟閑這樣說,阮玲月等人也不好再多說什么,阮玲月眼紅地看著孟閑,心中嫉妒阮輕月怎么能得到孟閑的青睞。
看著阮玲月等人走開,孟閑扭頭看向孟靈靈,厲聲教訓:“你怎么說話的?哥哥平時在家就是這樣教你的嗎?知書達理,書沒少讀,禮哪里去了?”
孟靈靈眼眶一紅,她從來沒聽過孟閑這么嚴厲的話,她憤恨地看著阮輕月,怒聲道:“我說她兩句怎么了?本來就是她配不上四殿下?!?p> 說完,孟靈靈就擦著眼淚跑開了。
“小妹都是被我慣壞了,還望阮小姐不要在意?!泵祥e拱手,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阮輕月只覺得自己的心怦怦的跳,她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也是我之前做了一些事情,孟公子還是快去安慰一下孟小姐吧?!?p> 孟閑行禮之后,剛準備去找孟靈靈,卻被阮輕月叫住了。
“孟公子三番兩次救我,我還未曾謝過?!?p> 孟閑停住了腳步,轉過頭,笑著看向阮輕月,他又走進了幾步,低聲說道:“世事無常,還望日后二小姐成了四王妃能替孟閑美言幾句?!?p> 阮輕月愣在了原地,她呆滯地看著孟閑走遠的身影,不禁苦笑,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會錯了意,孟閑不過是賣四王爺人情才會這般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