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老逼問道:“那你就說個大概,還有其中有多少女子是你帶人抓來的。我可提醒你,同樣的問題我也會去詢問那個曹世仁,所以你回答之時可要想清楚了?!?p> “共有將近…二百名女子吧,我?guī)俗サ拇蟾拧呤畟€?!?p> 武一刀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的答道。
貌似這根本就是一筆糊涂賬,這么多年來他已難以記清總共禍害過多少女子。
“這些女子都是從哪抓來的?”騰老問。
“都是從方圓百里內的二十多個村子捉來的,這方圓百里是屬于黑風寨的地盤?!?p> “屬于黑風寨?那現(xiàn)在黑風寨已經不存在了。你意思是說這片地盤還有其他馬賊來此劫掠?”騰老問。
“這…這個我也不能確定。黑風寨北邊獵莊多,村莊少,那一帶沒聽說過有馬賊出沒。南邊是狂狼幫的地盤,平時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這些年在黑風寨出生的孩子大概有多少人?”騰老逼問道。
“這……”武一刀意識到這問題有點不妙,頓時冷汗涔涔。
騰老追問道:“你不說是吧?”
“大…大概有一百多個孩子。”武一刀有點磕巴的答道。
“那這些孩子現(xiàn)在在哪?”
“我,我,我……”武一刀我了半天,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騰老厲聲道:“這些孩子明明都被你殺了又不敢承認,看來對你還是太客氣了啊。”
騰老說罷不再給武一刀糾結的時間。
直接連續(xù)兩釘子將他雙掌釘在了樹上。
武一刀頓時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那疼痛、驚恐交織的凄厲聲音聽起來和他手下嘍啰也沒啥兩樣。
管他鬼叫的多么凄慘,騰老才不會理會。
一把扯住武一刀頭發(fā)追問道:“抓來二百個女子,現(xiàn)在只剩下二十多個,那些女子是不是也都被你殺了?”
“不…真的不是啊,有很多是撞墻自盡死的。還有些…是被我手下…‘那個’的時候弄死的?!蔽湟坏稄娙讨弁创鸬?。
“自殺?被蹂躪致死的女子有這么多?你騙鬼呢!”
騰老一邊說著一邊又取出二枚釘子將武一刀雙手拇指也鑿穿了釘在樹上。
“再不如實回答我就繼續(xù)釘,老夫有的是釘子,我看你能扛到何時?”
騰老冷酷無情的聲音在武一刀耳邊響起。
“我說…我全都說。很多女人玩膩了后就被我殺了,那些孩子也都被我殺了?!蔽湟坏缎闹煊膊皇寝k法。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孩子里面恐怕也有你自己的親生骨肉吧?;⒍旧胁皇匙?,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到現(xiàn)在還敢蒙騙老夫?”
騰老說著又取出兩枚透骨釘來。
一直靜靜看著爺爺拷問馬賊的青云此刻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悲憤。
我終于明白爺爺在我小時候說的‘善良只是強者對于弱者的憐憫’是什么意思了。
不是說善良不好,而是對待好人才應當善良。
對待十惡不赦的壞人,絕不可心存善念。
輕饒壞人就等于是再給他機會去殘害更多無辜的好人。
對壞人心慈手軟那根本不叫善良,那叫縱容!
對待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若還把他當人看待,都會感到羞恥!
“爺爺,讓我來!”
青云想通之后走上前來從騰老手中一把搶過透骨釘。
用彈弓將釘子一點一點的,慢慢的敲進了武一刀的手指。
“?。 。 ?p> 武一刀的慘叫聲越加凄厲。
青云很清楚釘子敲的越慢,他感受到的疼痛才越強。
騰老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把形狀怪異的嫩綠色藥草,拿到武一刀面前。
“天斷山脈外圍根本找不到這種合歡草。說,你是從何處得來?”
“爺爺,再給我釘子。剛才我釘?shù)奶炝?,這次我再釘慢點?!鼻嘣普f道。
武一刀眼見騰老取出合歡草,心知肚明再難欺瞞。
何況他的秘密曹世仁也知道一些。
他可不認為嚴刑之下曹世仁會替他保守秘密。
再編造謊言肯定還得吃更多苦頭。
事已至此,不如從實招來聽天由命吧。
武一刀咬牙強忍疼痛道:“別…別,我全都說,全都說?!?p> “這合歡草不是我采的。是血瞳大…不,是妖獸血瞳魔猿給我的?!?p> 青云沖著武一刀晃了晃手中透骨釘:“繼續(xù)說,別等我釘你?!?p> 武一刀狠下心來,忍痛咬牙道:“懇求前輩先點住我手上穴道,也好讓我敘說清楚?!?p> 騰老聽了此話臉現(xiàn)鄙夷之色。
心道好歹也是個馬賊頭領,連這點疼痛都忍耐不了。
不過想想還是讓他如實招供要緊。
至于如何折磨這雜碎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
于是騰老上前一步,在武一刀雙臂曲池穴上各點了一指。
冷聲道:“說吧?!?p> 小臂氣血被封,武一刀手指疼痛立減。
如實說道:“十五年前,我進山打獵迷了路,不巧遇到了一頭魔猿。”
“我原以為必死無疑,可這頭魔猿擒住了我卻沒殺我?!?p> “它帶著我一路向天斷山脈深處走了兩天到了一處巢穴?!?p> “在那巢穴里我見到了魔猿一族的首領血瞳。他問我想不想活命?!?p> “他說想活命就要替他辦事。當時我如果不答應就是死路一條,就只得同意了?!?p> 騰老冷冷的道:“少說廢話,說重點?!?p> “是,是。后來他便對我施了妖法,抽取了我一縷魂魄做成魂簡?!?p> “他說只要乖乖聽話我就可性命無憂,如果我膽敢背叛他,他只要毀掉魂簡我就會變成癡呆。”
“后來他給了我不少淬體藥草還有這種合歡草。命我回去擄掠女人和嬰孩定期交給他?!?p> “然后就吩咐手下將我?guī)е聊亲[蔽山谷,叫我在那里建立山寨?!?p> ……
騰老聽完武一刀的口供感覺不似作偽。
其實通過之前探查到的蛛絲馬跡,騰老心中早就有了類似的猜測。
現(xiàn)在聽武一刀親口說出得到了驗證。
武一刀見騰老皺眉思索一時沒有發(fā)話,連忙蹬鼻子上臉。
故作一臉無辜之狀:“我自知罪孽深重,如今落在前輩手上,不敢奢求前輩輕饒。”
“只是前輩若是將血瞳魔猿脅迫晚輩之事報告給官府,定能獲得更多賞銀啊?!?p> “官府定會審問我加以證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