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陌涵看著林慕,說道:“我沒有和院長說明你在醫(yī)院里悠閑自得的事情!”
“啊,真的嗎?”林慕突然眼前一亮,下一刻就要激動的抱住陸陌涵,他往后退了幾步。
林慕頓了頓,突然想起陸陌涵并不是很喜歡被人接觸。
只是那一刻,他有些狐疑。
為什么舒陌欣就……
林慕收回手,他似抱怨卻又帶著幾分喜悅,“我說你怎么不早點說,害得我這么絕望都收拾包袱了!”
說著又把那些收拾好的東西全部拿出來,一一放好,“真是浪費我一大把時間和精力啊!”
陸陌涵:“……”
他擺好東西,抬頭看著陸陌涵,對他露出一抹淺笑,“不過這事得謝謝你了,顏悠悠的事情,我一定不會再疏忽!”
對于林慕的承諾,陸陌涵是不敢信的,但既然他這么說了,自然會做到的。
“嗯?!?p> 應(yīng)了一聲,陸陌涵去打了飯菜,往舒陌欣待著的醫(yī)院去了。
……
舒陌欣休息后再次清醒,頭感覺有點昏,有些虛弱,她失掉一部分的血還沒有恢復(fù)。
睜開眼看到這個陌生的病房,舒陌欣有些發(fā)愣,從內(nèi)心深處流露出一絲惶恐和不知所措。
她在哪?
舒陌欣心跳的有些快,她冷靜下來,回想起自己在這個病房里清醒,那一刻安靜了下來。
“陸醫(yī)生!”
舒陌欣喊了一聲,是陸陌涵帶她到這里來的。
可她醒來沒有看到陸陌涵,那一刻心里突然就有些害怕。
這病房里只有她一個人,陸陌涵去哪了?
她會不會被陸陌涵拋棄了。
舒陌欣動了動手臂,感覺到手腕隱約的刺痛,一時不敢隨意亂動。
她的左手手背還有一些針管,看著舒陌欣有種想拔掉這些針管的沖動。
她閉上眸子,讓自己冷靜下來。
陸陌涵一定不會喜歡一個時常需要他照顧的病人,舒陌欣呼出一口氣,逐漸冷靜下來。
那一刻,她掃視了周圍一眼,盡管這病房和她之前所待的病房一樣,都是白的,白的刺眼。
她厭惡也得接受。
舒陌欣看著房門,想要出去,然而那一刻,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舒陌欣看著房門,有些欣喜,下意識開口,“陸醫(yī)生!”
然而,打開門走進(jìn)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女人,那一刻,舒陌欣心里有些慌張、不自在,甚至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不認(rèn)識這個女人,然而這個女人卻突然進(jìn)了病房里頭。
舒陌欣最怕這些陌生人了,她一個也不認(rèn)識,一直都覺得這些陌生人心里都帶著一種惡意。
她將被子拉得高一些,帶著警惕如一只豎起尖刺的刺猬。
“你是誰,為什么要來這里,請你出去!”
舒陌欣待著尖銳的音色,朝那個女人吼道。
那個女人三十幾歲的年紀(jì),身著一身修身黑色長裙,把她的身材明顯顯露出來。
那個女人手中提著一個黑色名牌包,頭發(fā)高高綁起,看著舒陌欣的那一刻,臉上透著一絲冷漠。
并非性子就是如此,而是看到舒陌欣的那一刻所流露出來的。
舒陌欣很敏感,看一個人的眼睛和臉色,她就知道對方到底怎么看待她。
那一刻她的確看出來了,這個女人并不是很喜歡她,同樣,舒陌欣也不喜歡她,甚至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她沒有回答舒陌欣的話,踩著黑色高跟鞋走到舒陌欣的面前,冷漠的臉突然揚起一抹并不自在的笑容。
似乎,這個女人認(rèn)識舒陌欣。
只是舒陌欣不明白,她明明不認(rèn)識這個女人。
那個女人在舒陌欣的身上掃視了幾眼,最后站在她不遠(yuǎn)處。
“舒陌欣。”
那個女人對舒陌欣說道。
那一刻,舒陌欣頓了頓,她怎么會知道她的名字呢?
“你是誰?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舒陌欣警惕的看著她,眸光在她的身上沒有挪開過。
如果……
如果她突然有了異常的舉動,那么,舒陌欣一定會反抗的。
舒陌欣是有點神經(jīng)過敏的人,受不了陌生的人突然的舉動,甚至言語攻擊以及神色。
她會奮不顧身反抗,保護(hù)自己,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也許那個時候,舒陌欣自己都不會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看到舒陌欣警惕提防,女人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靠近她。
她知道舒陌欣現(xiàn)在的狀況特別不好,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危,畢竟,一個有精神病的人,要是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也只是她吃虧而已。
然而她過來,只是看看她,順便問清一些事情。
她盡管只用嘴巴說話,“舒陌欣,你又把我忘記了嗎?”
舒陌欣紅著眼睛,看著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微微愣了愣,目光瞥向別處,“也對,我也不經(jīng)常過來看你,你不記得我也沒什么奇怪的?!?p> “你到底是誰?”舒陌欣聽了大半天,沒有等到對方告訴她,她的名字。
現(xiàn)在,她倒說了不少的廢話。
她不太喜歡和陌生人說話,尤其是這種看著冷漠,本就對她沒有多少好意的人。
然而,那個女人認(rèn)識她。
可是,她是誰?
舒陌欣根本不記得,她的名字,甚至她的模樣,在她的腦海里都是空白一片。
“我啊,我是誰不重要,你還記得以前嗎?有個人給了你一樣?xùn)|西,你知道你放哪了嗎?”那個女人問道。
她的目的已經(jīng)足夠明顯。
舒陌欣聽到那個女人說的話,突然抱緊頭,她的頭突然又疼了,就像被無數(shù)的針扎了一樣。
以前?
她的以前經(jīng)歷過什么嗎?
誰給了她東西,什么東西,她什么都不記得了。
舒陌欣那一刻突然瘋狂了,她扯著手臂,不顧傷口的疼痛,甚至扎著針管的手臂,頓時把針管給扯開了。
血從血管流了出來。
舒陌欣突兀激動,那個女人有些猝不及防,但她的神色沒有一絲慌張甚至惶恐。
這是一種習(xí)慣,她已經(jīng)知道舒陌欣的狀況,甚至精神崩潰的舉動。
舒陌欣沒有在意她手臂傳出的痛意,因為她的頭比那些傷口更疼。
她失聲尖叫。
“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逼我了!”
狐杳杳
本杳:那個女人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