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元聽周遭的慘叫聲,就知道有不少人和自己一樣中招了。
法元大聲道:“莫慌!運動劍光護身,和同道相互扶持,快快出了這白霧陣?!闭f著撿起自己的手臂,縱出了被靈霧障籠罩的碧筠庵。只見有根禪師,諸葛英,顛道人,滄浪羽士隨心一,早就出來,站在一處。法元上前道:“諸位道友,沒受傷就好。我這次吃了一個啞虧,讓你們見笑了!”法元知道,他們只是來助聲勢的,對于峨眉與慈云寺的矛盾爭斗,他們心里主要持觀望態(tài)度,法元也不會要求更多。四人看到法元如此狼狽,感覺安慰的話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這時,慈云寺一干人等,也相繼出了靈霧障,與法元聚在一處,他們這些人還都沒有受傷。毛太看到師父,連忙上前慰問。毛太道:“幸好師父,你有斷臂重續(xù)的神通!”眾人聞言,十分驚異。
“我哪有這大神通!不過北海無定島陷空老祖哪里,有煉就的萬年續(xù)斷接骨生肌靈玉膏,倘能得到手中,便可接骨還原。幸喜現(xiàn)在天寒地凍,不然肌肉腐敗,雖有靈藥,也無用處??上]有峨眉派的固本丹,止住血液,保養(yǎng)肌肉?!狈ㄔ溃按耸聲呵曳旁谝贿?。我問你,如今我們傷亡幾何?”
毛太嘆了口氣,道:“多寶真人金光鼎,獨角蟒馬雄,分水犀牛陸虎,關(guān)海銀龍白縉四位弟兄身死。還有智通師兄的徒弟,多臂金剛小哪吒慧行身死,及了一兄弟身死?!?p> 法元假哭道:“追云叟老賊!我誓與你不共戴天。諸位道友,這峨眉派與我們的血仇又添了六條人命!”說著,就待發(fā)表一頓熱血的演講。顛道人等四位劍仙上前來,顛道人拿出一盒靈藥,遞給法元道:“道友,這是我特制的金瘡膏,雖然比不上峨眉派的固本丹,也不無補益!”法元施禮接過,連連道謝。
有根禪師,顛道人,諸葛英,滄浪羽士隨心一,本來對于慈云寺與峨眉派爭斗,是不以為然的。只不過礙于曉月禪師的面子,法元又再三懇求,才來此一遭。但是,經(jīng)過這些時日的觀察,發(fā)現(xiàn)法元雖然有時喜怒不定,但是胸有丘壑,膽識與心智,也在中人之上。特別是法元收束慈云寺一干淫人的做法,令他們欣慰。
原來法元與慈云寺眾人曾約法三章,第一不準(zhǔn)鬩墻之爭,第二不準(zhǔn)白日宣淫,第三不準(zhǔn)奸淫良家女子。當(dāng)時,法元宣布約法三章時,第一條眾人還算認可,其余兩條眾人不以為然。法元警告說,既然眾位舉我為首領(lǐng),我自當(dāng)帶頭嚴守法令。所謂法令不行,國亡家敗。同理,我們要與峨眉一派爭生死,若無嚴明的紀(jì)律,就不會有統(tǒng)一的號令,則我等不戰(zhàn)自敗矣!所以,我這三章法令,自今日起,自我以下,全要嚴持戒守,若有違犯者,嚴懲不貸。勿謂言之不預(yù)也!一開始,眾人聽了還不當(dāng)一回事,其中有一個文盲兇僧,問身邊人,這鬩墻之爭,白日宣淫是啥子意思?那人回道,你個憨包,就是說你不要和我扯經(jīng),青兒是我的,不聽話,敲你殼殼兒。那文盲兇僧聞言怒喝道,扯你媽了個腳桿筋······
法元聞言也是一笑,卻并未說什么。過了幾天,有幾個兇僧因為一個相好的,違犯法元的第一第二條戒令,被法元當(dāng)眾用飛劍分了尸首。其中,就包括百花女蘇蓮,九尾仙狐柳燕娘,原來,蘇蓮與柳燕娘,耐不住寂寞,二人假龍真鳳,只不過相互安慰而已,也被法元給一劍分了尸。
眾人才知道,這并不是開玩笑。眾人因為法元的兇威,以及毒龍尊者對其的支持,俱都噤聲!也是有怒不敢言,但是,因為法元一視同仁,其也一向潔身自好,并沒有那種淫樂的喜好,也并不以威勢壓人,所以像金光鼎,馬雄,陸虎,白縉之流,因為實力弱小,還能服他。而像智通,俞德,龍飛,毛太之輩,如何管理,法元一開始也很是頭痛。后來,把毛太一干人等,叫到云房開會,法元對他們的要求就小了許多,只是要求他們,淫樂的時候,顧忌他人,不要在大白天公然行樂,可以在晚上,低調(diào)的在密室之中偷偷地進行,這樣也避免別人嫉恨。法元勸道,你們這樣只顧自己快活,不讓別人染指你們的禁臠,又要求別人不要出去采花,這樣是不是不太近人情了,假如換作是你們,你們又有何感受呢,假使我和毒龍尊者道友,以強力威壓你們不許淫樂,而我們天天在你們面前快活行樂,你們有何感受呢。巴拉巴拉,諸如此類的道理,說了一大推,才堪堪說服(命令)他們。法元也明白他們還是口服心不服,試想誰人愿意被說教呢,但還是向他們施壓了。
法元如此這般作態(tài),確實是減少了慈云寺的一些內(nèi)部矛盾,也贏得了一些人的好感,試想在慈云寺這一幫邪道兇僧之中,有法元這樣一個潔身自好的人,那還不是矮子當(dāng)中的夸父嘛。正如法元記憶中的一句話,借用一下就是,“這不是我法元多么優(yōu)秀,做得多么好,這完全是同道們,諸位道友的襯托!”
由于法元掩飾出的這種姿態(tài),令有根禪師,顛道人,諸葛英,滄浪羽士隨心一,不禁隱隱有些佩服法元。認為法元以后也算是旁門當(dāng)中的一位人物,很有前途,這樣一群邪道兇僧,烏合之眾,能把他們聚到一起都不容易啊,更別說什么凝聚力了。故而,也愿意與他結(jié)交一二。
除了身死的,碧筠庵靈霧障里,已無慈云寺中人,法元看人已然到齊,便問道:“四位道友,你們先行出來,可看到什么情況?峨眉派一干人等,往哪里逃去了?毒龍道友,綠袍老祖又追趕追云叟老賊,往哪里去了?”
有根禪師等人勸道:“道友,與峨眉何必如此你死我活的,既然法體有損,還是早點醫(yī)治吧!此去陷空島不近呀?!?p> “多謝道友關(guān)心。我與陷空老祖的徒弟鄧元規(guī)道友,是情投意合的好友,他就有那靈玉膏。至于,與峨眉報仇之事,唉,事已如此,四位道友,你們看我還能回頭嗎?就算我想回頭,峨眉諸人,能放過嗎?看看我現(xiàn)在這幅摸樣!”法元眼中含淚道,“四位道友,還是告訴我,他們往何處去了吧!另外,此次四位道友撥冗前來助拳,我法元感激不盡,若我能逃過此次峨眉殺劫,四位道友,乃至諸位道友若有驅(qū)馳,必不敢辭!”說完,就對眾人施禮。四人連忙扶住法元,眾人也上前表示會有始有終。
“也罷!善始善終,我四人就陪道友,走這一遭吧!”
說完,慈云寺眾人就往辟邪村玉清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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