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你弟妹穿著合身
“可是你說,人高興起來為什么這里這么痛呢?”亦霜聲音有些哽咽,眼眶瞬間就紅了,用力拍了拍自己心口的位置,然后停下,五指狠狠的攥著心口的衣服。
這下可把唐砂驚到了,艸!她又得知了一個什么驚天大秘密。瞬間腦補了一場兄弟掙一個女人的大戲出來。
弟弟和哥哥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結(jié)果得知這個女人要和弟弟成婚了,哥哥心痛得難以附加,出來買醉。
“那個,亦兄呀,這不是還沒成親嘛,你還是有機會的。別這么輕易放棄呀,只要鋤頭揮的好,沒有墻角挖不到。你看看你,長的這么英俊瀟灑,你這哪是什么鋤頭,你自己就是挖掘機呀!”
唐砂覺得以前都是別人寬慰自己想開些,到了這兒,大對數(shù)都是自己在安慰別人。因為……沒有人再寵著自己了。
自認(rèn)為安慰的還不錯,于是繼續(xù)道:“當(dāng)然,這只是一種選擇。還有一種更保守的做法,就是遺忘?!?p> 亦霜聽到這句話,放下了酒壺,偏著頭嘟喃道:“遺忘?我……不愿?!弊灶檽u了搖頭,怎么能呢?死都不可以,無法接受一個心里遺忘了那人的自己。比死了還痛苦不是嗎?
用情至深呀,唐砂也沒法了,自己只是見過不少豬跑,自己也沒吃過豬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說實話,她不理解。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亦兄要是覺得能喝酒澆愁的話,您繼續(xù),我就先去別處逛逛了。”本還想打聽點他們啟程的消息的,算了算了。
唐砂沒再理會亦霜,而是去后院逛了逛,后院明顯安靜了許多,包間都取了各種風(fēng)雅的名字。偶爾能聽到某個包間里面?zhèn)鱽韼茁曇鞒~句內(nèi)容很是上道。
青樓是那些文人傳播自己詩詞的重要場所。越多人唱,說明寫的越好,流傳范圍就會越廣。
沒自己想象的那么有趣,甚至還沒有在街上閑逛,坐在路旁聽聽說書來的有意思。
逛了一會兒,就出來了,付了帳。亦霜還在坐那里喝酒。
唐砂沒再上前,直接離開了。
風(fēng)雪醉二樓,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追隨著唐砂的身影,知道唐砂出了門,才消失在了二樓。
出了街口,唐砂還真找了茶樓,聽說書去了。
書說人醒木一拍,繪聲繪色的說起了故事,感情渲染的很到位,甚至還有配樂。
說的內(nèi)容,是一場反敗為勝,以少勝多的戰(zhàn)役,主角是十七歲的葉懸淵。
“須卜羅帶領(lǐng)這西荻殘部落荒而逃!戰(zhàn)王知須卜羅天性狡詐,怕在前方設(shè)伏,未帶人追擊。援軍……這時候終于趕到,見了眼前這一幕,無不感嘆戰(zhàn)王的驚艷才絕。由此戰(zhàn)王的的名聲也在各國傳開?!睍f人話音一落,下面聽眾一片叫好。
若是說書人說的不假,那葉懸淵確實是一個天生的將帥之才。難怪寧歌和元芳他們都如此崇拜。
聽的時候沒覺得故事有多長,但是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午時了。自己居然聽了兩三個小時,說書先生也是夠可以的,干哪行都不容易呀。
找到樊樓吃了一頓飯,然后去大相國寺里面轉(zhuǎn)轉(zhuǎn),買到了不少好東西。大相國寺里還有專門拍賣東西的地方。
皇城固然是繁華的,但是聽說還有不少地方,也是如此。比如南方的蘇城、揚城等,四季如春,美人如云,煙雨樓臺,美不勝收。
以后有機會可以去看看。
離開大相國寺,又去了瓦舍。這瓦舍里有些名人,可不比現(xiàn)代那些一線明星差。家喻戶曉,每次在招子里看到他們將出演時,激動得不行,一傳十十傳百,臺下簡直人山人海。
恰好這種盛況就被唐砂遇到了,自然少不了湊熱鬧……
……
這一整天,亦霜都待在風(fēng)雪醉里,喝多了就睡會兒,睡醒了又喝,一直到天完全黑下來。
人越來越多,吵得亦霜有些煩躁。于是起身放了張銀票在桌上,踉踉蹌蹌的出了門。
他好像忘了什么事,今天有人說要買什么來著,哦~,褻褲,肚兜。恩,是的,好像王爺沒褲子也沒肚兜。
于是又搖頭晃腦的,進了家成衣鋪……
……
葉懸淵坐在書房看著書,但不止為何有些心不在焉。這兩天是不是感覺少了點什么?
“鐵柱,你進來?!?p> 門外侯著的鐵柱聽到房里的人喚他,立馬推門進去了。
“王爺,何事吩咐?”
鐵柱是葉懸淵的貼身小廝,幾乎所有葉懸淵的生活起居都是他在打理。但同時,也是葉懸淵培養(yǎng)在京城的暗衛(wèi)頭子。
人才,就是要發(fā)揮他全部的作用。
“你去芳華院看看?!比~懸淵邊看書邊道。
啊?去哪?芳華院?王爺應(yīng)該自有用意吧。
“是?!辫F柱應(yīng)了聲,出去帶上了門。
于是鐵柱執(zhí)行了人生第一次直到完成了還處于蒙逼狀態(tài)的任務(wù)。
……
葉懸淵在鐵柱走后,放下了手里看了將近半個時辰也沒翻幾頁的書。
他這是怎么了,想起那日寧小明,裹成布團子的身影,就情不自禁想笑,而且心里就有點發(fā)脹。
“扣扣扣!”
“進來?!北疽詾槭氰F柱回來了,沒想到來人竟然是亦霜。
亦霜手里抱著一個大木盒子,半睜著雙眼,發(fā)髻散亂,雙頰通紅,腳步虛浮的走了進來。
亦霜一進門,葉懸淵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味,風(fēng)雪醉的味道。他們家的事,他也知道些,亦霜的心思,他也多多少少能猜得出來。不過他來這里做甚?
“亦霜,看不出來你也是個風(fēng)流公子呀?!比~懸淵嗤笑道。
他知道亦霜心情很糟糕,所以也不想責(zé)備他。
亦霜停在了案桌前,停下,抱著盒子行了一個軍禮:“將軍!您要的東西屬下已經(jīng)給你買回來了!”說罷,上前一步把手中,放在了案桌上。
雖然沒規(guī)定回京后不能飲酒,但是醉成這樣,也是大忌。
葉懸淵看了看桌上的盒子。他何時讓他去買東西了?喝醉了也不忘自己,這些小崽子沒白疼。
起身把盒子轉(zhuǎn)了個方向,取下鎖扣……
葉懸淵看著盒子里的東西,一動沒動。
然后嘴角慢慢掛起了笑意,眼神卻是冰冷的可怕。
“亦霜,本王覺得這個,你弟妹穿著定會很合身?!闭f完啪的一聲蓋上盒子,直接把盒子扔打亦霜腳下,盒子打開,里面的的紅色肚兜以及褻褲散落了出來。
亦霜委屈的不行,為什么自己明明不喜歡弟妹,王爺還要自己送東西給她?他不要。
“我不要,不要送東西給她?!?p> 葉懸淵呵呵兩聲:“怎么能呢?弟弟定親作為兄長還是要送點東西的。以亦風(fēng)那小子的性子,你弟妹估計肚兜不夠穿?!?p> 亦霜臉色越來越難看,蹲下身子,把散出來的肚兜放進盒子里。端著盒子就快步走了出去,與不知何時站到身后的鐵柱擦肩而過。
鐵柱覺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沒想到王爺準(zhǔn)備了肚兜去送給亦風(fēng)他未來媳婦,亦霜如此介意王爺送肚兜給別的女人,難道亦霜對王爺……
“鐵柱?你是來發(fā)呆的嗎?”葉懸淵看鐵柱的眼神,總覺得不太順眼。
鐵柱立馬回過神來,抬手彎腰道:“回王爺,芳華院……”他也不知道說什么,王爺讓他去看一個空院子是什么意思?要他看什么?
“如何?”葉懸淵平息了一下剛才的情緒,坐了下來,對鐵柱道。
“稟王爺,芳華院,一切正常?”鐵柱疑惑的說道。
這個答案好像并不是他想聽到的答案。他究竟想聽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如何正常?”手指開始敲打桌面。
鐵柱有點崩潰了:“就是……院子里和屋子里都很干凈,很簡潔,沒可疑的人和可疑的事?!?p> “你進她們屋子了?”
鐵柱只感覺兩道寒芒,瞬間汗毛倒豎,隨即反應(yīng)過來:“王爺,芳華院有人居?。坎皇且粋€空院子嗎?”
葉懸淵停下手上的動作:“你是說,芳華院無人?”
鐵柱回道:“確實無人,連被褥那些都沒有,柜子里也都是空的?!?p> 葉懸淵第一反映竟然是懷疑是自己記錯了院名,隨后才想到一種可能性。
這小明,做事情真是出人意料呀,寧歌那邊,如何交代?
“把人找到?!比~懸淵對鐵柱道。
鐵柱應(yīng)了聲是,出了門去。
找到了,給寧歌一個交代。葉懸淵這樣想著,沉下心來,繼續(xù)看書。
……
唐砂在瓦舍混了半天,和幾個公子哥坐在一起扯蛋。這幾個公子哥背景都不小,屬于皇城紈绔弟子圈的領(lǐng)軍人物。
他們也很喜歡唐砂這樣痞里痞氣,長相不錯,天不怕地不怕,說話有趣,看著也算富貴人家的小公子。
從他們口里,唐砂聽了不少皇親貴族圈子的私密八卦。包括亦大將軍只有一個親生兒子,亦霜是當(dāng)初亦風(fēng)從死人堆里扒出來的,后來被亦大將軍收養(yǎng)。
亦夫人一直不太待見亦霜,亦大將軍典型的妻管嚴(yán),也不敢太過親近。
所以,這也是中秋晚宴亦霜待在王府的原因嗎?
黑暗,從來不只是屬于一個人。有人獲得新生,有人墮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