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反應(yīng)迅速,立刻把車給停了下來,我和小洪說了句趴好,抽出手槍,開開車門,矮身鉆了出去,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片煙霧從不遠(yuǎn)處飄過來,但那個方向并沒有我們的人,呂文貞也下得車來:“是什么情況?”
“不像是襲擊?!蔽铱纯凑麄€車隊的車都陸續(xù)停住了,紛紛有人下來查看。
后方又一輛車駛了過來,卻原來是高橋坦的吉普,車停在我們車的附近,高橋坦這次連車也沒有下,搖下窗戶喊道:“呂主任不用擔(dān)心,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可能是我們的軍人在銷毀武器彈藥?!?p> 呂文貞聞言略略有些皺眉:“這些武器彈藥是應(yīng)該上繳給我方的,為什么你們私自在銷毀的?”
高橋坦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方才已經(jīng)和呂主任說過,這些士兵因?yàn)檐娂Z不足,士氣低落,雖然我們的命令是傳達(dá)下去了,可是他們不執(zhí)行,我也無能為力?!?p> “這么說,他們是用這種行為來表示不滿了?高橋參謀長對于下屬的掌控力如此之弱,在下是真沒有想到?!眳挝呢懼S刺了他一句。
高橋坦不為所動:“此時軍心動搖,我也無可奈何,不知道貴軍什么時候可以來到,才能幫著我等進(jìn)行管控?”
我一聽,立刻意識到日方最關(guān)鍵的問題來了,他們先前的打算肯定是接了呂文貞上車,路上讓他聽到軍火被銷毀的聲音,再說日軍的軍人已經(jīng)不太受控制,造成一種緊張的氣氛,從而引導(dǎo)呂說出大部隊到來的時間。沒想到我提前來到,還讓呂文貞上了我的車。但他們依然找機(jī)會問出了這個問題。不過我并沒有擔(dān)心,反而覺得他們小看呂主任了。
果然,呂文貞壓根沒有理會這個問題,直接丟過去一句:“高橋參謀長,你做好你分內(nèi)的事情,我不希望明天在北平城里再聽到有日軍不受控制的消息?!?p> 高橋坦的神色依然沒有變:“那我恐怕沒辦法保證了,也許呂主任要習(xí)慣今后日日夜夜和這種聲音長伴了。”說完他還把手放到耳邊,做出傾聽狀。
我哼了一聲,日軍肯定是在沿路設(shè)了幾個點(diǎn),一旦我們靠近,就引爆軍火以發(fā)出巨大的聲響。怎么破解呢?如果我使用時間暫停,然后開車去一一尋找這些地點(diǎn)嗎?我擔(dān)心縱橫幣用完了,也找不到幾個地方,而且意義也不大,就算今天的幾個我都給破壞了,明天呢?后天呢?這個想法讓我多少有點(diǎn)喪氣,只好看了眼呂文貞。
呂文貞不愧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他只是淡淡的說道:“明日商談受降儀式之時,咱們再討論這個問題?!毖援呣D(zhuǎn)身上了車。
我也打算上車,卻被高橋坦叫住了:“洪科長請留步。”
我扭頭看向他:“有何賜教?”
高橋坦笑道:“我來中國這么多年,最喜歡吃的就是全聚德烤鴨,想不到洪科長和小公子也都愛吃這一口,改天一起去吧?!?p> 我眉頭一立:“高橋參謀長,手眼通天,我吃什么你都清楚,那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想得是什么?”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边@個中國通似乎覺得自己的應(yīng)對很有趣,居然嘿嘿笑了起來。
我上前一步,貼著吉普車,直勾勾地盯著他的雙眼:“我希望你能記住現(xiàn)在的感覺?!?p> 高橋坦止住笑:“你什么意思?”
“因?yàn)槟愫芸炀托Σ怀鰜砹?。”我這句本來的意思是說你們?nèi)毡救司褪乔锖蟮奈涷?,蹦跶不了幾天了,沒想到他可能是理解歪了,低頭看看表,臉上一直波瀾不驚的神情終于有了變化:“洪科長,看來我又一次小看了你,不過我向你保證,這絕對是最后一次,不會再有下次了?!闭f吧搖上了窗戶,吉普車風(fēng)馳電掣般開走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直到回到車?yán)?,呂文貞問我:“林克兄果然不凡,這么短時間就有了安排?!?p> “什么安排?”
“沒有在傳來爆炸聲啊,不愧是名鎮(zhèn)天津衛(wèi)的洪科長?!?p> 這一路上果然沒有聽到后續(xù)的聲音,不過我隱約猜到了什么,沒有再解釋。
將呂文貞送到他下榻的北京飯店,我們一行人回到小羊卷胡同的情報局,進(jìn)到我休息的房間,卻發(fā)現(xiàn)有一封信等著我,打開一看,上書:“感謝情報,日軍的武器已經(jīng)落入我手?!蔽椅⑽⒁恍?,看來徐一飛今天的收獲最大了。
我隨手燒掉了信件,問小洪累不累,卻見他笑嘻嘻的看著我:“林克,林克?!?
老洪先生
截止到今天,剛好是我開始寫作的第一百天,說實(shí)話我都沒想到自己能堅持下來,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沒有間斷一天,為自己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