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孟夕瑤清早就去找洛炎塵理論。
原以為他只是說說,哪知他一連消失數(shù)日,問莫少吉他只道:“洛師兄正在修煉,不便見人你還是不要打擾他比較好!”孟夕瑤聽了又重新窩了一肚子火。
恰巧這時芳行長老座下的菜蕓蓉路過。
孟夕瑤也曾聽聞此人善作妖,不愿與她有來往,因為她畢竟出自大家,如今又多了一重身份,不可和以前一樣小家子氣了。
菜蕓蓉饒有興致地扭動纖腰,款款來到孟夕瑤面前。
看著孟夕瑤皺成一團的苦瓜臉,她先是忍不住嗤笑,而后發(fā)聲:“師妹這是怎么了,原本漂亮的臉蛋這個表情可是大打折扣,有什么煩心事不防和我說說!我能替你解決。”
忽見菜蕓蓉對自己這般熱情,想必也是有什么目的,孟夕瑤下意識地回絕道:“謝師姐關(guān)心,承蒙尊主抬愛,還沒有什么能煩擾到我的事。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告辭了?!?p> 孟夕瑤轉(zhuǎn)身剛欲起步,菜蕓蓉開門見山直接挑明:“師妹可要時刻銘記,對待情敵可不能心軟?!币痪湓捯妹舷Μ幗┳。⒃谠?。
菜蕓蓉信步來到孟夕瑤身后,左手扶住她的肩膀,朱唇靠近她的右耳繼續(xù)說道:“稍有疏忽,你的洛師兄可能就被搶走了,那你失去的可不止是名聲地位,還有云靈上下對你的期許,那時你就會淪為棄子,誰都敢欺。你就任由那個出身低微的蕭聽寒日后抓住機會踩在你頭上?恕我直言,早日拔去這眼中釘免得睡不安穩(wěn)!”
菜蕓蓉的手插進孟夕瑤的一襲黑發(fā)中捏起一縷玩弄,又道:“若師妹需要我?guī)兔?,盡管來找我,我先走了。”
孟夕瑤不好奇她是怎么知道這些事的,這點破事,凡事眼離不開洛炎塵的都知曉一二。
這些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菜蕓蓉說的很有道理,蕭聽寒的存在無疑對自己是個極大的威脅,不除掉,恐后患無窮。
而且,菜蕓蓉怎么說也是長老親傳弟子,勢力不可小覷,若她肯幫忙,事半功倍。
但是,該怎么做?莫非當真要去找她,這一去豈不是默認了一切而且必須和她踩一條船。不去,憑自己的力量,如何能讓蕭聽寒滾出云靈?
孟夕瑤獨自滯留在原地許久。
第二天,她果然趁四下無人時去了芳行長老府邸會了菜蕓蓉。二人約定于次日挑個夜靜時分,私會于望仙臺商議。
望仙臺居于山頂,地勢突出,周圍沒有可以隱蔽的建筑或樹木,不易被人偷聽。
而且這里上接蒼穹,靈氣充沛,最適合修行,沒有長老的指令,普通弟子是不允許靠近這里的。
隔日深夜,子時剛過。見所有人都入了夢鄉(xiāng),孟夕瑤踏著夜風來到了望仙臺,遠遠望見清澈月光下一個熟悉身影背對她立著。
“來了!想好了?愿意與我合作了?!辈耸|蓉轉(zhuǎn)過身道。
“說吧,你有什么辦法?”孟夕瑤問道。
“先不要著急,我有一點擔憂,需要孟師妹一個肯定的答復?!?p> “有什么直說,不用賣關(guān)子?!?p> “若事成,師妹可會念及我的功勞?”
“你放心,我孟夕瑤可不是見利忘義的人,日后必定加倍回報。”
“好!那我就直說了。我從師父那里聽來,十日后他將帶人去地獄山一趟,那里一直以來被邪教徒占領(lǐng)而且他們的氣焰愈加囂張,師父已經(jīng)領(lǐng)命要去奪回地盤。
據(jù)我所知,那個蕭聽寒上次對抗靈鳥所用的黑鐲乃是邪教中人才會使用的法寶,從這點看她與邪教有染,何不趁此機會給她安個暗中勾結(jié)邪教意圖背叛云靈的罪名,將她驅(qū)逐出去?!?p> “可是,這事怎么也輪不到我們這群剛晉升的內(nèi)靈弟子插手吧!”孟夕瑤產(chǎn)生疑問。
“你放心,讓你們沖鋒陷陣,對抗強敵,貌似不現(xiàn)實,但是只要你們?nèi)チ司陀修k法設(shè)計她。我會向師父和長老們請命讓你們?nèi)ド坪?。這點你不用懷疑,又不是沒有先例!”
菜蕓蓉輕蔑地掃了一眼孟夕瑤,似笑她沒見識。孟夕瑤倒不惱因為她畢竟是新人,很多事都不知道。
“那我該怎么做?”
“見機行事!我會找人喬莊扮成冥闌教的教徒,博取蕭聽寒的同情,讓她去搭救。然后咱們抓個現(xiàn)行,有別人作證,此舉她必被譴回。云靈最嚴厲規(guī)訓之一就是私通邪教,輕則關(guān)押,重則驅(qū)逐?!?p> 孟夕瑤聽后茅塞頓開,瞬間開朗起來,連日諸多憂愁煩惱總算有了解決的門路。
而且,整件事情都是別人在做,自己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百利無一害,這可是絕佳的辦法!
“那就先謝過蔡師姐了!”孟夕瑤對著菜蕓蓉行了個謝禮。
“師妹不必客氣?!?p> 二人寒暄幾句,趁無人發(fā)現(xiàn)各自返回。
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不用大費周章?lián)L險自己上手,有人替自己擺平所有事,孟夕瑤可是省了諸多心思。
回去后安實地入睡,把這幾日沒睡夠的覺都補了回來。
晚上蕭聽寒做了個噩夢。
夢中她在一望無際的荒野中逃跑,身后是一條巨蟒,巨大嘴巴吐著長信子,窮追不舍。
她驚慌地喊著周圍同行的赫連,車煜城等人,可是大家只顧各自談笑,沒有人注意到處于危險的她。
巨蟒一直把她追到一處懸崖邊,絕望中的她閉緊雙眼,伴隨著眼角的淚縱身一躍墜入深淵……
然后她突然驚醒,一摸眼角居然還是濕的!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冰冰的,早已滲出汗珠,卻是冷汗。
都怪這個噩夢太真切,整個早上她都處于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赫連幫她把飯端過來,她還驚魂未定,筷子都拿不穩(wěn),夾個菜都頻繁掉落碗里。
“師姐,你怎么了?一早上就失了魂是的?!焙者B仔細觀察她的臉,關(guān)切地問。
“沒,沒怎么!”蕭聽寒把視線從別處轉(zhuǎn)移到赫連的臉上,雙眼卻不敢和她對視,明顯是在說謊!
“哦,快吃吧!一會菜涼了。”赫連知她有心事,現(xiàn)在還不方便問。
整個上午赫連都不見蕭聽寒人影,她躲在一棵樹上沉思……本就處境艱難的她現(xiàn)在又被這莫名的噩夢擾了心神,最近云靈結(jié)界又加了一層怕是夜闌殤暴露了行蹤,他也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