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唐小米吐了一地,詩蘭咒罵著伺候著她,可她吐得太厲害,第一堆還沒處理完,第二堆又吐了出來…
她的嘔吐物污染了這間捅式公寓房。
潔癖蘭簡直要瘋掉了。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的香味和食物的腐爛味,甚至還有唐小米胃酸的味道,刺鼻的味道翻滾而來,讓詩蘭覺得眼前一陣眩暈。
即使大開著窗戶,也無法消減這股味道,而且這時她還很擔心伍胥。那個該死的自稱大酒仙的家伙也沒少喝,估計這個時候一定也吐得滿地都是吧。
與管理員要來伍胥屋的房卡,推開門進去看了看,“妖艷”的一幕讓詩蘭差點尖叫出聲來。這個該死的伍胥竟然采取高級睡眠,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嘔得眼珠翻白,詩蘭一度擔心他已經(jīng)被嘔吐物堵住了氣管。
這一晚上詩蘭幾乎沒怎么休息,后半夜的時候還給蘇羽沐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一下他那邊的情況。還好,蘇羽沐并不需要人照顧。
“阿~~西吧!唐小米!你吐我鞋里啦!哎呀,不要活了,惡心死人了呀!”
無論什么時候以什么形態(tài)入睡,唐鬧鐘都能按時起床,然后在電腦面前瘋狂敲打,看樣子她靈感爆發(fā)了,已經(jīng)無法阻擋。
這個時候的她,臉也不洗,頭也不梳,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詩蘭覺得自己困得要命,可是在唐小米瘋狂敲打鍵盤的時候她還是被吵醒了。她艱難地爬了起來,習慣性地看了看時間,還好,還有半個小時才到上班的時間。
現(xiàn)在不必但心在路上耽誤時間了,而且詩蘭還打算與張排長商量一下,能不能把二十九樓到頂樓的安全門鑰匙復制一把給她。
絮絮叨叨坐起來,孤魂野鬼般的踉蹌步伐走向洗手間,迷迷糊糊地準備洗漱。突然唐小米闖了進來,擰開水龍頭,占據(jù)了水盆,然后瘋狂洗臉,把水濺起老高。
“蘭蘭,你動作太慢了,我看著都著急,我很快就洗完,你等我30秒!”
“……”
詩蘭今天用卷發(fā)棒把頭發(fā)燙成了大波浪,而唐小米則弄了一頭韓式羊角辮,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唐小米滿意地說:我是一只小可愛。說完,換來詩蘭一個大大的白眼和一聲啐。
踩著時間,提前十幾秒來到辦公室。
伍胥已經(jīng)先一步走了進來,并把早餐分別放在她們的桌子上。馬導每天在家吃早餐,他的桌子上沒有早餐,卻有一杯濃茶。詩蘭笑了笑說:“伍胥,這一定是你泡的。”
“是的,怎么了?”
“下次別泡這么濃的,我記得馬導每次只泡九葉。”
“每次都查嗎?”
“幾乎是?!?p> 馬導提前半個小時就來了,剛才說肚子不太舒服,便去廁所了。趁著這個時間,伍胥給他泡了一杯茶。聽詩蘭這樣說,伍胥揉了揉鼻子,他知道詩蘭是一個細心的人,而馬導又是一個精細而挑剔的人,因此他決定重新來泡。
就在伍胥認真數(shù)茶葉數(shù)的時候,康文走了進來。
他看起來心情很好,與每個人都熱情地打著招呼。他出色的外表和紳士的風度,征服了唐小米。唐小米仰望著他,雙手抱在下巴前面,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之詞。
可惜,康文不是來找唐小米的。
“詩蘭,你的基因檢測報告?!笨滴暮苄÷暤卣f,他認為這是個人隱私,不應該大聲喧嘩而且他還故意用密封包裝,表示自己并沒有看過。
詩蘭道了聲謝,就接走了報告??戳丝疵芊獾陌b,她沖著康文笑了笑??滴耐崃艘幌骂^,便大踏步地走開了。看來他也挺忙的。
這時伍胥抱著肩膀,臉上流露出的神色告訴全世界人他很不滿意,他嘴巴嘟嘟囔囔地說著什么,仿佛是在說:用得著這么殷勤嗎?不過…這樣也好…,如果蘭蘭去他辦公室取,我還不放心呢。
躲開唐小米的視線,詩蘭偷偷地看了看自己的檢測報告,報告上表明自己的身體很健康,而且抗癌系數(shù)超高。看來自己是一個不容易得癌癥的人,為此她呲牙笑了笑。
再看了看天賦欄——她為這種看起來好似算命一樣的奇怪報告上顯示的評語感到自豪,于是拿著報告來找唐小米顯擺。
可是她的興奮沒能持續(xù)三分鐘,就被唐小米澆了一盆冷水。唐小米說:“咦~~,這報告一定是錯的。我才不相信你這個路癡能在陰天的時候找到北?!?p> “你才路癡!”詩蘭不滿地搶走了報告,不讓唐小米繼續(xù)看了。
“你路癡!”唐小米。
“你路癡!”詩蘭。
隨著一陣吵鬧聲,兩個家伙開始互相投擲物品以傷害對方的頭部。不久后,她們桌面上能扔的東西都扔光了…
兩個大女孩把辦公室里鬧得像豬窩一樣…
當馬導推開門走進來的時候,一張A4紙,從天上晃晃悠悠飄落到他蓬亂的腦袋上。馬導被眼前的“慘狀”氣得眼珠一翻,好懸沒背過氣去,于是大聲吼道:“你們倆,給我出去!”
兩個女孩當然不會馬上離開,而是先把屋里打掃干凈,然后把馬導當皇帝一樣吹捧一番。雖然馬導早已聽出這兩個調(diào)皮蛋是在故意逢迎,可他還是脾氣全消,然后安排她們繼續(xù)去招募演員。
馬導說:“這個男一號十分不好選啊。不過這也不要緊。我估計,劇本會在三個月后完成。三個月的時間,足夠選一名合適的演員了。”
“馬導,你看蘇羽沐的外貌和氣質合適不?如果您覺得行,我讓他去參加快訓班?!痹娞m說。
“哦?”馬導推了推眼鏡說:“讓他與你演對手戲,你這丫頭別不是有什么私心吧?”
馬導的玩笑話把詩蘭說得臉紅了,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
這時世界上最可惡的人出現(xiàn)了,唐小米促狹地問:“有吻戲嗎?還有沒有更刺激的?馬導你要多安排一點才好。”
“阿西吧!唐小米,我跟你拼了!”詩蘭張牙舞爪地沖了過來。
“?。。。」?!”唐小米跑了。
姐倆一前一后沖出門去,屋里瞬間安靜了下來。這時馬導才發(fā)現(xiàn),屋里其實還坐著一個人——伍胥。
伍胥看了看馬導,然后無奈地聳了聳肩。
姐倆追逐著跑出門去,剛跑出來,正好看到電梯門開了。康耀湘走在前面,身后跟著黃秘書。
康耀湘見她們兩個氣喘吁吁地傻站在走廊里,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笑了笑說:“什么事忙成這樣?”
這時她們兩個才想起來攏一攏有些亂的頭發(fā),康耀湘本打算直接路過,可他卻突然站住了,轉身問:“八月十五,有一位很重要的客人要來,那位客人我自己來陪,可他的家人,我需要一個人來幫我招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