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人,欺負(fù)你怎么了?”楚沐不管金澤,走過去拉著月舒玨的手,仔細(xì)看:“你燙著了嗎?”白皙如舊,應(yīng)該沒有,才說:“我和金澤什么都沒有,就僅僅認(rèn)識而已?!?p> “什么?!咱們可是三四百年的老交情了!你怎么這樣!見色忘友見色忘友!”金澤跳腳。
“哦?所以呢?你快點兒說你的事,再閃爍其辭就滾吧?!背灏祼?,金澤今天真是不對勁極了。
看著眼含刀子的楚沐,金澤也不敢繼續(xù)胡言亂語,支支吾吾道:“那什么…有個人我打不過他…他又非要和我結(jié)親…我不同意…他就一直糾纏我…我想著我要是結(jié)親了估計他就能放過我了…可我又怕別人慘死他手…這不是想著你厲害一點兒嗎…”
“她不夠漂亮?”楚沐挨著月舒玨坐下,也不管金澤喝不喝茶了。
金澤仔細(xì)想了想,道:“挺漂亮的…”
“她對你不好?”
“…也不是。”
“她朝三暮四?”
“…好像沒有?!?p> 楚沐想撬開他腦子看看是不是已經(jīng)空了,咬牙道:“既然什么都不是,那你怎么不娶她!”
“可是他是男人??!”金澤急得跳起來。
“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能娶了嗎?”
“那…那我又不喜歡他…”
“那你就喜歡我了?”楚沐瞇眼。
確認(rèn)過眼神,是危險的感覺,金澤忙搖頭“不喜歡不喜歡…”
“那你就娶他去吧,別來打擾我。”
金澤看了眼月舒玨,慢吞吞道:“這恐怕不行,我來你這兒就是躲他的,他能憑香味找著我,你幫我壓一壓。”
楚沐深深吞吐了好幾口氣,才壓下即將破口而出的臟話,道:“你很閑嗎?我很閑嗎?”
金澤討好的擠了擠眼睛,“我保證不打擾你們兩人,就當(dāng)我不存在就行了,我發(fā)誓,我現(xiàn)在開始就是個裝飾品?!?p> “那你動一下試試?”
“不動不動,我保證不出聲?!?p> 金澤就這樣死乞白賴的待了下來。
……
在楚沐收拾了金澤好幾次后,天氣終于放晴,陽光明媚,粲然一片。
楚沐帶著月舒玨偷摸出門,這種游湖時刻,就應(yīng)該只兩人,管金澤會不會被找到,反正又不會死。
一葉小舟,緩緩駛?cè)肷徍?,大片大片的蓮葉將坐著的二人遮住,映下湖水陰影一片,大朵蓮花隨風(fēng)搖曳著身姿,可謂‘湛湛見底青,清飚散芳馨’。
“月舒玨,怎么樣?你肯定喜歡這種清凈的地方?!毙≈垡呀?jīng)飄遠(yuǎn),楚沐起身摘了一個蓮蓬,遞給月舒玨,自己又摘了一個,“新鮮的,要是吃著苦的就喝口茶漱漱。”
“嗯,這蓮子下火,適合你?!?p> “我這不是對你才有火氣嗎?別人我還沒火呢?!背宥⒅粦押靡獾男?。
“……”
“你對金公子火氣也挺大的?!碧焯觳淮蛞活D都壓不住火的那種。
“那是兩種不一樣的火,哈哈哈哈哈,月舒玨,你……”
“楚沐?。。。。?!”
楚沐太陽穴突突的跳,手捏成拳,控制住火氣,現(xiàn)在在湖上,打架容易翻船,回去再打!
金澤略微提力,順著香氣找著藏在荷花里的楚沐月舒玨,“我就知道,天一晴你們準(zhǔn)來這兒,怎么樣?我聰明吧?”轉(zhuǎn)頭就看見楚沐猙獰的臉,瑟縮一下,看她手上的蓮子,一把拿出來剝掉一些,“來來來吃蓮子,下火,呵呵,下火?!?p> “金澤!你怎么到哪兒都跟著?”
“哎呀,我來找你有事兒的,我認(rèn)識的一個小朋友,我給你說過的,就那個傻的想闖四相山那個,我以前給她送了好多信她都不回,這次她卻回了叫我不用再寫信給她了,你說她是不是出事兒了?”金澤挨著月舒玨坐下。
楚沐無語,“她肯定是煩你了叫你不要聯(lián)系她了,能出什么事兒?”
“我感覺就是不對,肯定有問題?!?p> “你想太多了,你擔(dān)心就自己去看一看啊,找我干什么?!?p> “我就是想著去看看啊,你們女孩子好說話,你跟我一起去,忽悠,不對,是安慰安慰她。”
“不去,我還要培養(yǎng)月舒玨和我的感情呢,不空。”楚沐將剝好的蓮子遞給月舒玨,金澤一手抓過,剩下兩三粒。
“別瞪我!我就幫他試試好不好吃,嗯…好吃…”
楚沐壓著聲音道:“金澤…你最好祈求你還能活過今晚?!?p> “哈…哈…開個玩笑嘛,我給你剝回來,剝回來?!?p> 金澤起身摘蓮蓬,還沒直起腿馬上又坐了下去,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
“別裝,快給我摘去。”楚沐一腳蹬過去。
“現(xiàn)在可是人命關(guān)天??!我不去!”金澤脖子一橫。
楚沐起身,眼見紅影掠過,驚動湖內(nèi)人客無數(shù),一句河烙家和一長一短兩柄劍壓下所有人的抱怨。
又是他。
“楚沐,怎么了?”月舒玨起身。
“我道是誰壓著金澤結(jié)親,原來是他?!背宕稹?p> 那人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他們,眼神凌厲,楚沐一把把金澤拉起來,喊到:“那位河烙族老!你是不是在找他!?”
“楚沐!?。 苯饾膳?,“你這個見色忘友見利忘義卑鄙小人!”
“唉,”楚沐拍拍他的臉,“以后你就是別人家的人了,我們的姐妹情就到此為止了哈。”
“楚楚,”月舒玨拍掉楚沐的手,“這樣不好吧?!?p> 楚沐附在月舒玨耳邊道:“擺脫了他我們才能玩兒我們的?!?p> 楚沐松手后,金澤潛入湖里,河烙族老追上來,不見人,楚沐指指腳下,這船肯定是保不住了,攬著月舒玨,招出飛奐葉,踏上去。
那人‘哧哧哧’的笑了幾聲,將長劍沒入水中,船身被攪得四分五裂,楚沐擋住四濺的木頭渣,道:“榿兄,這次可是你欠我人情了?!?p> 回應(yīng)她的依舊是奇怪的笑聲。
金澤被攪得頭昏腦脹的飛上來,慌不擇路準(zhǔn)備逃跑,剛好被河烙族老抓住腰帶提住。
“河烙燦榿!你給老子放手!”金澤張牙舞爪的拿出一堆武器,不過對河烙燦榿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金澤,你跑不掉的。”邪邪的笑著,湊過去舔了一下金澤的臉,將金澤放在荷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