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金澤多重解釋,并且答應給澄宄帶孩子兩年,才換得澄宄勉強相信金澤并不喜歡楚沐。
為什么金澤要那么重視這件事,據(jù)說是因為月舒玨占有欲太重,金澤怕澄宄出去胡說八道,讓月舒玨知道了不高興,然后楚沐來收拾他。
澄宄表示,她才沒有金澤那么無聊,她只愛聽故事,不愛講故事好不好。
楚沐修行的年月比金澤還長,金澤打不過她,所以不敢招惹被楚沐放在心尖上的月舒玨。覬覦月舒玨或許楚沐能一笑置之,覬覦楚沐,月舒玨可沒那么心大,澄宄只能感嘆,金澤真是太卑微了。
不過金澤受傷真的挺嚴重的,御物飛行都做不到,聽說他還是楚沐給送過來的。
金澤全程陪著澄宄走路,路上時不時慘白著臉,作暈倒狀,一暈就往澄宄身上倒,弄得澄宄煩不勝煩。
最后澄宄實在看不下去他裝柔弱的樣子,準備買兩匹馬去璋城,卻被金澤義正言辭的拒絕了,說什么身體虛弱不宜騎馬,會造成二次傷害。
后來一直念念叨叨,吵得澄宄都想,要不然自己帶孩子算了。唉,看在他能養(yǎng)靈的份上,不和他計較。最后只能用飛奐葉乘著兩人,以比走路還慢的速度趕路他才消停下來。
修靈盛行,飛奐葉不是什么稀罕物,沿路走來,也沒引起多大注意,當然,如果你是御物飛行就不一定了。
待兩人到達璋城,已是三日之后。
傍晚時分,陽光已悄然而下,只余一抹橘色,澄宄收了飛奐葉。
“啊—”
“你收東西能不能給我說一下??!害我摔一跤!”金澤扯著枯圖澄宄的衣腳埋怨。
澄宄用手擋住臉,旁邊的人都笑翻了。她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一個靈修在收飛奐葉之時還能被摔下來。
“好好好,抱歉抱歉抱歉,你快起來,太丟臉了?!?p> “哼,現(xiàn)在嫌我丟臉,那你剛剛怎么不提醒我一下?!苯饾善鹕砼牧伺幕覊m。
“鬼知道你那么放松,連下意識的反應都沒有啊!”她拉著金澤快步入城。
“那還不是因為我信任你!”
“好的好的,乖啊,咱們先離開這兒?!?p> “先去找吃的?!?p> “行行行,都依你?!?p> 兩人吃飽喝足后,天色已暗,萬家燈火懸掛于梁。
由于是澄宄結賬,金澤自告奮勇帶路。然后領著澄宄一路問著走,找到了深束街,又念叨著兩株梅花,兩株梅花……從街頭走到了街尾。
“咦?怎么沒有梅花?。俊?p> “我說,剛剛我們已經(jīng)走過了,我要提醒你,你還讓我別吵,非拖著我往前走。”澄宄無語。
金澤面帶疑問,“我沒看見梅花啊?!?p> 澄宄扶額,“現(xiàn)在可是秋天,哪來的梅花啊…”
“……是哦,走走走,再來一遍?!?p> 深束街本身較偏,從門來看,姜老選的院子比較小,兩株梅花樹伸向門的枝椏已被剔除,呈‘卝’字狀。
澄宄抓住金澤手臂,靈氣聚于腳,縱身一躍,很好,平安落地。
姜老出來了。
“老朽剛才就感覺到有人在附近,沒想到是姑娘您來了。”笑瞇瞇的作揖。
“嗯……那什么,姜老抱歉啊,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背五巢缓靡馑嫉?。
“即是事出有因,無礙,快進來坐吧?!苯项I著二人入內堂,又轉身去泡茶。
“是這樣的,姜老,房杓不是花靈嗎?他哪來的孩子呀?而且您也發(fā)現(xiàn)房覺行的特殊了吧?”澄宄有話直說,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遮遮掩掩的。
聞言,姜老停住泡茶的手,長嘆了一口氣,面露哀容,“覺行他,的確不是主人的,是主人搶來的罷了?!彼亮瞬裂劢?,接著道:“主人他,愛的人嫁給了別人,后來生下來的孩子有疾,求著主人幫忙治療,主人也找不到治療辦法,之后選擇散靈,將靈埋入覺行體內將養(yǎng)。
您也知道,花靈怎么能做到散靈,所以主人拿了您的花葉,制作了己芳醉。在那之前囑托老朽,將孩子養(yǎng)大,不要送回去?!?p> 難怪房覺行是半靈體,那一半都是房杓?。?p> 澄宄想不明白為什么不送回去,要是她,死前為了愛人甘愿赴死,她肯定要讓人每天在那人耳朵邊上說無數(shù)次,讓他知道她的好,沒了她是多么可惜。
“等等等等,”金澤不解,“散靈?拿她的花葉?什么意思?房杓死的時候她還沒出世啊?怎么回事?給我捋捋?”
金澤望著澄宄,澄宄攤手。
“這……”齊蒙為難的看了眼澄宄。
澄宄道:“齊老您先去休息吧,我給他解釋解釋?!?p> ……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很久很久以前就死掉了?死后再復生是先凝花型再聚人型?”金澤驚訝。
“嗯嗯嗯?!背五滁c頭,押了口茶,還是齊絨的流紗洱針好喝,想她。
“可是你怎么會死而復生呢?靈散了再凝聚還是以前的嗎?”金澤撐在桌子上思考。
澄宄想他應該不用她回答吧,自顧自的吃齊老剛剛送來的東西。
“你的花葉能散靈,那你的能力就是散靈嗎?”金澤轉頭看狂吃的枯圖澄宄,“你等會兒再吃等會兒再吃,先讓我弄明白好不好!”
澄宄停下,“我的能力,我也不知道,在散靈以前確實沒別的能力,估摸著就是這個吧。”
“那可真是太可怕了啊……”金澤喃喃道,目光呆滯,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
澄宄漱口,準備去休息。
金澤攔住她,心神不寧道:“難怪房杓要把孩子托付給你,他這防的不是人,是靈啊……”
澄宄一驚,“難不成花靈壞的比好的還多?”
“你知道?”金澤回神。
“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一位,奇臭無比?!爆F(xiàn)在想著,澄宄都還有點頭疼。
“是的,花靈與常人無異,只是好的花靈自帶異香,壞的花靈卻怪味難忍,可是我的能力只能感應到好的花靈,不然也能將惡靈扼殺在凝型時了?!苯饾砂櫭?,有些懊惱。
“我一開始還以為花靈都一樣,都是好的,沒想過制作己芳醉,差點兒著了那人的道。不行不行,我得多制作一點兒,以防萬一?!彼€是太弱了點。
“可以,你將方子給我,我?guī)湍阏异`藥。”金澤說著就拿出一套筆墨紙硯。
“誒…可是我記不住方子啊,當時齊老給我的時候我也沒想過要制作的……明日再談吧,這么晚了還是先去休息?!背五硾_他笑笑。
“行吧,也不急在這一時?!?p> 澄宄出門隨意找了間沒關門的房間,關門上栓,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