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辦公室里,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依窗站著,眼神空洞地望著天空。
肖逸這時候應(yīng)該收到那封信了吧,莊子癇心想,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記起自己。
一想到那個男人,她突然臉變得紅燙。
那天早晨醒來,看到旁邊的肖逸,莊子癇嚇了一跳,連忙起身。
看見地上散落的衣服,莊子癇很快就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她知道這次是真的犯了錯誤。
伸手去撿衣服,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能再穿,她只能聯(lián)系秘書安然,此時她只想趕緊離開這里,但又不能光著身子,只能在房間等。
安然很快就到了房外,莊子癇讓她在外面等,自己接了衣服趕緊進洗手間。
莊子癇沒想到一出洗手間就看到了肖逸,清醒中的肖逸,此時他正在床上直視自己。
“子嫻姐,你怎么在這里?”肖逸疑惑道。
“我我?!鼻f子癇吞吞吐吐,內(nèi)心很慌張,她調(diào)整了下呼吸才說,“我上廁所?!?p> “你昨晚住這里?”肖逸問道,難道那個夢是真的?不是蘇染嗎?
肖逸昨晚夢見蘇染,他們和好了,他很幸福。
“不是?!鼻f子癇連忙否認,“我過來看看你?!?p> “看我?”
“昨晚我送你回來的。”
“哦?!毙ひ萦∠蠛苣:?,還是說,“謝謝你。”
“沒事。”莊子癇說,“既然你沒事,那我出去了?!?p> “好?!?p> “子嫻姐,這是你的絲巾吧?”肖逸拿起床上那條絲巾,叫住了莊子癇,他有點印象,昨晚在酒吧時對方圍著就是這條絲巾。
看到那條絲巾,莊子癇心道糟糕,光撿地上的,卻忘了床上的。
莊子癇知道無法逃避,只能過去拿,一邊說:“可能是昨晚離開房間時忘了。”
“哦。”
莊子癇彎腰的時候,肖逸卻注意到了她脖子的草莓印。突然腦袋出現(xiàn)一些不該出現(xiàn)的記憶片段,他很恐懼,問道:
“子癇姐,昨晚你也在這里。”
“沒有。”莊子癇連忙否認,“我在另一間客房?!?p> 肖逸看著對方,一臉懷疑。
“莊總好了嗎?”門外傳來安然的聲音。
“我秘書安然也知道?!鼻f子癇一下子把她給拉了進來,“昨晚我跟她一起?!?p> 然后把秘書安然給叫了進來。
“安然。”莊子癇給秘書使了個眼神說,“告訴肖逸我昨晚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的?!?p> “嗯?!卑踩皇盏叫盘枺瑢πひ菡f,“肖總,昨晚是我陪著莊總?!?p> “哦?!毙ひ菡f,“對不起,可能是我記錯了?!?p> 他腦袋有點疼,昨晚確實喝多了,居然連夢和現(xiàn)實都分不清,他決定以后不能再喝這么多酒了。
“那我先出去了?!?p> 肖逸點頭,此時他衣衫不整,自然只能目送對方離開。
門外,安然拿著莊子癇昨晚穿過的衣服,問:“莊總,你昨晚沒事吧?”
“沒事?!鼻f子癇認真看著安然說道,“昨晚的事,誰也不許講?!?p> 安然點頭。
——
“莊總,快到離開的時間了?!卑踩蛔吡诉M來,提醒莊子癇。
“知道了?!?p> 莊子癇已經(jīng)決定去美國,她要重新學(xué)畫畫,覺得那才是自己人生的目標,而家人都同意她的想法。
很快地,她便坐上了飛機,飛上了藍天,望著腳下的土地,她知道自己離夢又近了一步。
——
那是一塊巨大的草坪,旁邊河水淙淙,周圍高樓大廈鱗次櫛比,一個女人正在畫畫,是那么地入神,有人靠近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子嫻是你?”肖逸對女人說道,他很高興能在異國他鄉(xiāng)見到朋友。
莊子癇回頭一看,居然是肖逸,她也很高興,叫了聲“肖逸?!?p> “沒想到在這里能見到你?!毙ひ莺荛_心,“你的事我聽說了?!?p> “嗯?!鼻f子癇點頭,“我們真的很久沒見面了?!?p> 肖逸很開心,說:“你還是那么的美。”
莊子癇一下子臉就紅了。
“這是你畫的?”肖逸注意到她的畫,由衷贊嘆道,“真的很美?!?p> 是真的很美,比照片還生動!
莊子癇笑說:“是這座城市美?!?p> 肖逸點頭,看向?qū)γ娴母邩恰?p> 莊子癇發(fā)現(xiàn)肖逸看得入神,順著視線,是一塊巨屏,上面正在播放戛納新晉影后思思的采訪視頻。
“她真厲害?!鼻f子癇贊嘆道。
“是啊?!毙ひ菡f,“她以前就是個聰明的女孩。”
“你認識她?”
“她是蘇染的學(xué)生。”
“哦?!鼻f子癇說:“也算是名師出高徒了。”
談到蘇染,肖逸有些傷感,莊子癇注意到了,擔(dān)心地問:“她還好吧?”
蘇染的事她聽說了。
“她沒事?!毙ひ菡f,“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現(xiàn)場一下變得壓抑。
“你打算一直留在美國?”肖逸問。
“不知道?!鼻f子癇想了想說。
“哦?!毙ひ菡f,“子文很想你。”
“我也很想他。”
“夏洛特又生了?!毙ひ菪Φ溃斑@次是個大胖小子。”
“是啊?!鼻f子癇說,“長得很像子文?!?p> 肖逸不以為然,才剛出生,還沒定行,反正他是看不出來的。
“你應(yīng)該回去看看,家里人都很想你?!?p> “嗯?!鼻f子癇說,“我會回去的?!?p> 肖逸點頭,認真看女人的畫,是一座城市,有高樓,有河水,甚至有動物,但找不到一個人。
“為什么沒有人?”肖逸問。
“是嗎?”莊子癇這才注意到居然沒人。
“城市就應(yīng)該有人?!?p> “我忘記了?!?p> 莊子癇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從來就沒有畫過人,她畫過風(fēng)景,畫過建筑,畫過動物,她意識到自己居然不會畫人。
肖逸看著莊子癇的眼睛,是那么地潔凈,他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個夢,他覺得自己的心很疼,很疼!
——
只聽“啪”的一聲,莊子癇被吵醒了,揉揉眼看向旁邊。
“對不起?!蹦腥说狼傅溃瑥澭鼡炱鸬厣系臅?。
“沒事?!鼻f子癇回道。
“你剛才笑的很開心,是不是做夢了???”那個男人問道。
莊子癇點頭,那應(yīng)該是夢。
“封面很漂亮?!鼻f子癇被那本書給吸引住了。
“是啊?!蹦腥苏f,“人對書的第一印象就是它的封面。”
莊子癇不置可否,問:“你是作家?”
“嗯。”男人說“這本書就是我寫的?!?p> “真的嗎?”莊子癇認真看那本書名,讀道,“再見我的男友?!?p> “名字很俗?!蹦腥俗约撼姓J。
“不會?!鼻f子癇突然有點好奇,問,“這是一本悲劇小說嘛?”
男人搖搖頭,說:“我覺得是歡樂結(jié)局?!?p> 莊子癇不懂他的意思。
男人問莊子癇:“剛才在夢里你覺得快樂嗎?”
莊子癇點頭,她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也見到了自己喜歡的人。
“這就對了?!蹦腥苏f,“對于我來說它就是個夢,但你在夢里卻有最好的結(jié)局?!?p> 莊子癇不懂他的意思。
這時男人遞上自己的名片,說:“有空我也替你寫本書?!?p> 莊子癇接過名片,,翻到正面,只寫著四個字:
作家樂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