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2200年/9月(11月)/a.m.08:30/法國郊外、杰瑟羅鎮(zh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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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隆和妮婭約定好了,等明日一早就在醫(yī)院門口碰面,關于部分事情的情況塔隆還不是很確定,第一天晚上的那場火災總感覺還漏掉了什么重要的情報。
詳細的情況,只能去問現還住在醫(yī)院中的季子婆婆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根本就不知道火災現場的那些煤氣罐是哪來的?”
塔隆做著最后確認,據格莉跟他分享的情報,得知那場火災確實是格莉和她不愿透露的同伴干出的杰作。不過格莉從來沒有在場地布置中安排[煤氣爆炸]這一陷阱,也就是說煤氣罐是由當時在場之前的第三方提供的。
塔隆之前一直忽略了一點,他總是認為那煤氣爆炸目的肯定是要炸傷自己。其實根據當時現場的情況來看,如果沒有這煤氣產生的爆炸,恐怕塔隆早就被那滿天飛的魔法碎片扎成刺猬了。
這么說來那場爆炸反而還救了自己?不過卻偽裝成了一種想要炸死自己的樣子。
塔隆嘗試找出過其他可能性:“格莉,你確定你的那位同伴沒有瞞著你干些其他計劃嗎?”
“不可能的,其實我也不太相信他,所以我特意留了心眼。可是因為他的身份特殊,能活動的時間也較少,再加上我又一直在他身邊觀察。那種短時間情況下,他根本做不到將陷阱布置完畢。”格莉說完,還是決定再次向塔隆道歉:
“對不起,我實在不能告訴你他是誰,我覺得對你而言……這里的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在這次的事情結束后,你就陪阿姨再次回到日常生活中去吧。”
塔隆的心提上來了,對方會這么對他說,究竟是什么意思:“等等,格莉,難道你……不打算、就是、那個,而、而且,我知道你是血族的事情,你就不會不放心我將這種重要的事情講出去…之類的嗎。”
“……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备窭驔]有正眼看他,就好像是在故意躲避著他的目光。
塔隆還是不想放棄,繼續(xù)問著對方:“不對,我不是那種意思!我是想問你……”
“到了。”
格莉還沒等到他說完,就率先打斷了這個話題,打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塔隆乖乖閉上了嘴,他知道這不是偶然,對方這是想告訴他自己,已經不想繼續(xù)進行這個話題了。
但是,塔隆希望格莉能給自己一個準確的答復,哪怕,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種答案。
可現在該做的,是為了完美解決這件事情而去收集情報,不是自己一個人在這里東想西想。
“進來吧?!笔歉窭虻穆曇簦》績戎挥幸粡埐〈?,季婆婆一個人住在單人病房內,格莉好像正在和對方說些什么。
季子看見塔隆進來后也笑著向他打招呼:“哎呀呀,小塔隆也來了?快坐快坐。”
“啊,嗯?!彼『芸煺伊藦堃巫幼诓〈驳呐赃叄骸凹酒牌?,其實我們這次來是想問你幾個問題?!?p> “可以哦,”季子沒有拒絕他們:“而且我還沒有謝謝你們呢,人年齡大了,腦子不好了,也是聽別人說是電器失火,謝謝你們把婆婆救出來啊?!?p> 塔隆聽后連忙擺手:“沒關系的,只是幫忙而已,咳,季子婆婆,我問你在兩天前到過家里來的有誰?”
“讓我想想啊……”
老人獨有的灰蒙眼眸閃動著,開始了回憶:“我記得萊暮那小子昨天回到過家里一趟,說是給我送電器什么的,這也不是什么值得隱瞞的事?!?p> “鄧先生來過我們知道,不過他除了送過電器以外還送過別的什么東西嗎?比如說煤氣罐啊什么的?!彼≡噲D努力勾起季婆婆的記憶,不過對方則是擺出了深思的表情以外就沒再多說什么了。
“實在記不清了啊……哦,對了,這么說來電器還不是那小子送來的。他來過是來過,不過也是托個信罷了,他是中午過來的,下午是由幾個雇傭過來的搬運工送的電器?!?p> 塔隆總算找到了一點突破口,還準備問些什么卻直接被格莉捂住了嘴,格莉看上去很著急地搶在他之前問道:“那家伙雇傭其他人到這里來的???真的只是普通的搬運工嗎?什么時候!”
季婆婆好像有些被嚇著了,一時說不出話。格莉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失控,松開手后低頭道歉:“抱歉,婆婆,我只是想知道那幾個搬運工后來干了些什么?!?p> “嗯……這么說來,那幾個人好像和后來運送東西的人長得一樣啊?!奔酒牌潘记跋牒笠仓荒軙簳r先記起這么多,不過光是這么點信息就夠用了。
格莉和塔隆對視一眼,他們彼此心里都清楚,也許這次的探查能夠獲得以往不同的效果:“他們后來運送過什么東西?”
“記不清了啊,不過,應該就是你們說的那個煤氣什么的吧,婆婆我以前可沒用過煤氣呢,也搞不清感覺挺麻煩的。按理來說,他們搬到家里來時,我還想這是不是應該由那些煤氣公司來送什么的。結果,他們說這是從別人家里運過來的,他們只是個力氣活而已?!?p> 塔隆此時的腦子正飛快的整理著這些情報,長久以來,一直隱藏在暗處的那些信息,東拼西湊似乎就要挖掘出來了。運送電器的并不是鄧先生本人,搬運工在搬送電器以后又送來了煤氣罐,不知是不是出于鄧先生的指示,不過這樣一來……
塔隆暗自瞟了格莉一眼,對方果真在低頭思考些什么。格莉說過他有個同伙,鄧先生昨日帶自己去過那兩人相見的地方;結果表明,送來的電器和那場火災的煤氣罐都和鄧先生有關,
這樣一來,那個同伙難道不就是————
咔嚓
門被打開了,在什么時候,完全沒注意到有人靠近!
格莉猛的突然回頭差點讓塔隆嚇了一跳,不過真正讓他受到驚嚇的,不是格莉的行為,而是來人
“鄧…先生……”
鄧先生冷不丁的出現在兩人身后,他在笑、他在笑!
塔隆能感覺到鄧先生看上去似乎沒什么問題,但是身上確實有什么東西改變了:眼神、氣質、氛圍、又或者是…殺氣?
昨天晚上,格莉和他講解關于元素的知識時手上匯聚成的元素,旁人無法看見的[風元素],就連格莉作為施法者本人都無法看見的東西,塔隆卻能看到周圍空氣扭動的痕跡,像個小漩渦在掌中央匯聚。
而在此時,鄧先生手上也有那個漩渦!
塔隆此時已經被壓迫到說不出話了,但是,他必須說些什么!想啊!快想啊:“……鄧先生,怎么會來這的?”
格莉看上去也很震驚的樣子,不知是不是和塔隆的想法一樣,塔隆率先鼓起勇氣,丟出問題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面。
“我?我只是恰巧路過,想來看看婆婆而已,你們……又在干什么呢?”鄧先生好像是故意保持著沒有撕破臉,熱心的問候著季婆婆。
“哎呀,真是辛苦你了,還特意到這邊一躺?!?p> “哪里哪里,這是應該的,畢竟將您安排進醫(yī)院后就一直有事情呢。”
塔隆發(fā)現季婆婆整個人看上去什么不對勁都沒有,難道她感覺不到嗎,暫且不提那個危險的漩渦,就連對方身上散發(fā)出的這種凜冽的陰森寒氣,難道季婆婆都感知不到嗎?
塔隆看向一直想說些什么但不知如何開口的格莉,她也感覺到了。難不成鄧先生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詭異氣息,只有擁有【魔業(yè)】的人,才能感知道么。
“那么,接下來兩位,你們的回答呢?”
他的眼睛瞇起一條縫,直勾勾看著塔隆。格莉開口幫忙解圍:“不是的,他只是想來這邊看看婆婆而已,和他沒有關系!”
“沒有關系?那么原本又有什么關系呢?”
“…………”
格莉說漏嘴了,塔隆能夠察覺到對方身上的詭異氣息越加濃重,由于不知該用語言如何表述,塔隆就將其看作是鄧先生對他們的殺意。
而這殺意(詭異氣息)即將快到了一個瓶頸。
鄧先生緩緩呼出一口氣,轉頭向躺在床上的季子婆婆緩緩問道:“他們剛才,和你,說什么了?!?p> 季婆婆依舊是什么都沒察覺:“沒有啊,他們沒問什么啊,就一點閑事而已?!?p> 塔隆和格莉心中的那塊大石終于落下,但隨著對方的下個問題再次被吊起。鄧先生沒有放過他們,而是接著第二次提問:
“回答我,他們問你什么了?!?p> 塔隆能夠看到那股組成無法看見的漩渦的[不可視之痕],正從鄧先生手掌中央的漩渦緩緩流動向季婆婆的頭部,如麻繩般纏繞在上面。
婆婆臉上剛剛還洋溢著的笑容慢慢平復,逐漸變成日常的表情,說話的聲音就像機器人一般一字一頓的吐出:
“他們問我關于前天搬運工的事情?!?p> 塔隆逐漸明白他能看見的[不可視之痕]代表著什么了,至于鄧先生剛才對婆婆使用的伎倆……
格莉再也忍不住質問對方:“你竟然對普通人催眠!這么做【魔業(yè)】會在婆婆的腦里扎深根固的!”
無論是平常人,還是包括那些高高在上的魔法師,他們都無法看見的[不可視之痕],正是代表了【魔業(yè)】和【魔氣】。
鄧先生聽后嗤笑一聲:“終于愿意坦率交流了么,那么,能讓你在這里都毫無顧忌說出【魔業(yè)】之詞的保障,就是塔隆他已經了解的足夠多了吧?”
如果能形容現在的氛圍,空氣降到了極點,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這二人沒有回答,鄧先生也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下去,真正的結果如何已經很顯然了?,F在,無論是哪方人都在等待著能夠打破這一僵局的機會,然而到最后,格莉也沒能想出如何擺脫這種局面的方法。
萊暮.鄧看準這個時機,正打算開口:“格莉,你究竟——”
轟!轟!
城鎮(zhèn)中炮擊般的聲音傳到了病房內,甚至連窗框邊的玻璃都在顫動,這如同火炮擊中地表的聲音炸裂不斷。除了已經被催眠的婆婆以外在場的三人似乎都沒預料到這一情況,即使是鄧先生也是如此。
轟轟轟!聲音連綿不絕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但表現更加驚慌的卻不是塔隆,出人意料,而是鄧先生。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鄧先生好像很驚愕的模樣,塔隆認定這場未知爆炸來源是鄧先生的這個猜測,也因為對方這個舉動而稍稍減輕懷疑。不過很快的,在他看到窗外的景色后停止了驚慌,恢復成原來的冷靜模樣。
塔隆這才跟隨對方的目光與窗外的景色對峙,從城鎮(zhèn)某處升起的滾滾黑夜,那個位置,經常在那里打工的自己不可能忘記,那是教堂的方向!
塔隆一直試圖不去相信的直覺再次出現,但是這次他選擇去跟隨直覺的步伐。一是為了躲避現在幾個尷尬的場面,二是他本人也覺得在教堂那里發(fā)生的事情肯定無比重要,如果不去他可能會錯過自己這么久以來都在在苦苦追尋的答案。
他動身了,不由分說直接拉開病房的門,跑了出去。格莉并沒有發(fā)現窗外的異常,與鄧先生同樣還沉浸在剛才爆炸的沖擊中,不過就在她剛剛準備起身時卻被立刻叫住了。
鄧先生的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用著詢問且?guī)в袘嵟恼Z氣問:“應該不是你將情報透露給他的吧?無論哪種意義上,對吧?”
格莉有一瞬間產生了心慌,不過她很快恢復了鎮(zhèn)定:“我不知道你在講什么,而且我也沒有回答你問題的義務,能命令我回答的只有我的上司。”
“……嘁?!编囅壬姛o從逼問只好放棄,不過很快他又想出了一個新的法子:“當然,你沒有告訴任何普通人有關于【魔業(yè)】的事情,不過你勾結教會成員的罪名是無可非議的?!?p> “什么?你胡說!”
“胡說?胡說那個叫塔隆的少年和你走得很近的事實?胡說那個和你走得很近的少年又正巧獲得【魔業(yè)】的事實?”鄧先生一步步緊逼著,雖然這些話格莉都可以承認不是她干的,但她總感覺對方正在套她的話。
鄧先生直截了當的回答道:“那個少年正是在這一場事件中,因為你的判斷不當,而被拉入魔業(yè)世界的普通受害者。全都是因為你一開始將他誤判為血族而引起的不必要犧牲?!?p> 格莉插嘴說:“不,將塔隆拉入這場事件中確實是我的疏忽大意,也是因為我的判斷不當。但這其中也有你的因素,我的行動你也是贊成的!”
“我什么時候…在他面前承認我是魔業(yè)世界的人了?”
鄧先生用著挑釁的語氣向對方的話提出反問:“一直以來在他身邊的,暴露作為傭兵真實身份的應該只有你才對吧?我可是隱藏的很好啊,就算露出了破綻,但也沒有主動承認過我是你的同伴。”
格莉一開始只是無語應答,但后來,她逐漸明白了某些事情:“等等,難不成,給他[提示]的人也是……”
鄧先生笑笑,并沒有承認什么:“回到剛才的話題,我沒有承認過我是另一名傭兵,這樣以來暴露身份和承擔責任的只有你一個人,你想隱瞞也沒有用,我們何不抓住那小子直接審問他的大腦呢?”
立馬踢翻左邊的椅子吸引注意,右手直接抓抓住了對方的脖頸:“你趕動他試試!”
“你的反應條件還是那么快啊……”鄧先生沒有表現出絲毫畏懼感,恰恰相反,他好像更加興奮了?:“看來這背后的原因對你很重要啊,那么我們換個話題,暫且不談你的責任,光是他獲得【魔業(yè)】這一事實你就百口莫辯。”
“不對,最新開始的是教會那幫……”
“[告訴他的是教會那幫人,我只是在這之后幫助他而已],你想這么說對吧?”鄧先生將對方架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慢慢按了下去:
“你這么說也沒用的,作為你打好關系的這段時間,我身為你的同伴一直在觀察,和那個少年走的最近的就是你。按理來說,他如果接受到【魔業(yè)】或多或少一定都是因為你的影響,如果你偏要扯出教會這個概念,那么你就要再加上串通教會這一罪名了。”
格莉不知道面前這個人在打什么鬼點子,她甚至沒有聽出任何邏輯概念:“你究竟在講什么,你就沒覺得你剛才說的這些完全都是強加概念嗎?”
“是的,我也這么認為,但我剛才說的這些話,前提都是我處于第三者的觀察角度上。作為你的同伴、一直沒有被塔隆發(fā)現身份,憑借這些我就有足夠的資格去舉報你,當然,結果要是出錯我也只能乖乖接受懲罰。
因為[誤會]了你,所以我得受到和[誤會]相同等的懲罰。
但是我很好奇,你關系和我不合也就算了,但即使是正面撕破臉,都不想讓我去調查這個少年的理由究竟是什么?我很好奇這一點,對你而言,這后果可不是[誤會]這么簡單的吧?啊?”
格莉一開始就不該去回答鄧先生任何問題。她不能讓塔隆的身體受到魔法的傷害,憑對方現在初次接觸過【魔業(yè)】的虛弱身體是經不住拷問的;她也不能暴露自己是血族的真實身份,這件事只有和塔隆說過,而他一旦被拷問,得到的結果可不僅僅只是[誤會]這么簡單了。
鄧先生滿意地看了看似乎走投無路的格莉,將雙手背到身后:“所以現在,告訴我,那個少年究竟了解真相到了什么程度?”
“我不會,告訴你的?!备窭蛎靼祝粚Ψ竭@么一直牽制下去不是辦法,但既然鄧先生已經這么無情在失,她也沒有必要去講那些仁情了。
所以現在剩下的唯一方法,就是和對方做的缺德事情一樣!
殺了他,然后嫁禍給其他人!
“[風之歌(Kill Song)]!”
以無法可視的氣流聚集起的漩渦再次匯聚在手掌上,雖然會對這間病房造成破壞,但是沒辦法,只要能用這招將周圍的風力匯聚到一處,牽制住對方,自己就能發(fā)動更加全面的攻擊。
但格莉沒想到的是,鄧先生早就在她之前準備好了。
那是比她完成法術速度更快,而且精準程度更高的——
“[風之歌(Kill Song)]!”
鄧先生在手掌中心同樣匯聚了相同的氣流,但像早就準備好的一樣,如同已經拉栓的手槍只等待發(fā)射,并不需要重新裝填。
由風組成的刀片刮割著格莉的血肉之軀,傷痕不斷增多;雖然每次攻擊的威力并不大,但攻擊頻率過于繁密,并且全都是攻擊原來傷口的二次傷口添加,就像故意瞄準那里一樣的精準打擊。
格莉正在準備的魔法很快就被打斷了,她只能去承受著這些攻擊,不能使用任何血族自帶的攻擊招式。高速恢復、血鐵制造,這些在與塔隆戰(zhàn)斗中使用的招數她統統不能用,而她又正好是專精這些招數的快速戰(zhàn)斗類型。
“沒意思,你走吧?!?p> “什么?”
就連格莉自己都不可置信聽到了這句話,而事實確實存在,她身邊的攻擊已經消失了。那些風組成的利刃不知何時已經失散于各處。
她警惕地看著鄧先生,似乎在不可置信對方會放自己走一樣,將對方的立場換成她自己的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做的。
然而對方卻……
當然,格莉并不相信面前這個男人會大發(fā)慈悲到講完自己的真正目的后又若無其事的放她離開。
鄧先生似乎察覺到了目光,同樣回應:“你對接下來的計劃還有幫助,我直接明著告訴你了吧,你直到現在為止還需要活著。只是教堂那邊發(fā)生的事情,如果你再趕不過去,你的小男朋友可就沒命了哦?”
“…………”
他說得對,格莉現在最緊急的事情確實是趕緊擺脫對方,然后去支援塔隆。如果對方看這兩個無理由放過自己的話,她確實沒有什么理由不去這樣做。
該死,明明知道來萊暮.鄧不是什么好東西,更何況他自己都說了這是[計劃]。但是格莉又不得不去,這種明知是圈套還要往里鉆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格莉遲疑著,最終毅然走出了病房的大門,向剛剛看到的黑煙升起之地沖去。
教堂之外的那場戰(zhàn)斗,是鄧先生贏了。
弱小的原諒
第一卷兩位主要敵人其中之一已經撕破臉公布身份了,寫了10萬多字終于才讓人正式露臉,半群像劇的悲哀.jpg PS:這周寫多少字已經忘了,總之快炸了,說好周末也許不會更新還是更了,接下來就一切照舊吧,絕對不會臨時加更的,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