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夫人還以為是什么條件呢,原來是這個。
她壓根就不在意薄白夜那個小雜種,她要的只是他的那個腎,只要腎是好的,其他她都不關心。
而且這樣也好,到時候薄白夜要是撐不住死在了手術臺上,也和她無關。
到時候她只要說是,薄寒深虐待了薄白夜,這三個月故意不讓他吃飽,所以才導致他身體不好,撐不住死了,那她把他送進監(jiān)獄的機會就更大了!
之前寒清死了,她沒找到證據(jù)把薄寒深送進監(jiān)獄,導致她的寒清死不瞑目,兇手卻逍遙法外,現(xiàn)在機會送上來了,就算不能把他送進監(jiān)獄,她也要讓他嘗一嘗,失去兒子的滋味!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時,她已經(jīng)想好,到時候只要上了手術臺,就把薄白夜的兩個腎都給他的小清,這樣小清就能和一個正常的孩子一樣了,也不怕會經(jīng)常生病,反正一個死人要腎也無用!
薄老夫人自然答應了下來,得意洋洋的帶薄白清走了。
臨走之前,薄白清視線看了一下樓上,白嫩的小臉上透著幾分勝利的光。
霍時嫣猛的被薄寒深給推到了沙發(fā),她的背撞在沙發(fā)堅固的扶手上,痛楚瞬間從背部蔓延到了全身。
薄寒深眼眸黑沉沉的盯著她,帶著沉重壓抑的痛苦,聲音額外的沙啞不堪,“為什么要答應!你就這么討厭小白,這么恨不得他去死嗎?”
霍時嫣閉了閉眼,她的心也疼,非常非常疼,疼的快喘不過氣,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她是親眼目睹過小白在病床上的樣子的,那么小的孩子慘白著臉躺在病床上,渾身扎滿了管子,跟死了一般,連氣息都快沒了。
就算是上輩子那么討厭小白的她,都不忍心看下去,更何況現(xiàn)在的她。
她終于忍不住崩潰大哭,哪還有剛才半分冷血無情的樣子。
她緊緊的抓著薄寒深的手,指尖深深的陷入的他的皮膚,紅著眼睛,盯著男人的陰鷙的臉,聲音帶著濃濃的顫抖,
“不答應能怎么辦?你說我們能怎么辦?你知道你母親的性格,不達目的,絕不罷休!萬一、萬一我們不答應,她直接把小白給綁架了,到時候,我們又要去哪里找他?等我們找到他,小白會不會已經(jīng)被送上手術臺了!我擔不起這個風險,我、我不能......”
薄寒深瞳眸猛的一縮。
以他母親瘋狂的性格,這事不是做不出來。
霍時嫣仰起頭,把眼淚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上輩子,薄寒深就是拒絕了,她覺得殘忍,也沒答應。
可后來,他們千防萬防,小白還是被人打暈帶走了,他們在國內(nèi)苦苦搜尋,薄老夫人卻把他帶到了國外,等薄寒深好不容易找到他時,手術已經(jīng)做完了。
當時,還沒到三個月。
小白的身體更是沒養(yǎng)好,因為怕被薄寒深找回去,薄老夫人抓到小白,直接就把他送上了手術臺。
他們找到小白時,小白是在一個黑診所的手術臺上,腰上隨便縫合的傷口已經(jīng)嚴重的感染,他就躺在那,奄奄一息,沒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