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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飛將呂布

第七章 豈曰無衣

我就是飛將呂布 猶豫就會白給 2083 2019-07-29 20:00:00

  呂布幾人在山坡上遠遠的跟隨著這支鮮卑騎軍,直到太陽落下山坡,這支隊伍才開始駐營歇息。

  相較白天行軍時的松散,鮮卑人構(gòu)筑的帳篷顯然要緊湊許多,五步一帳,即使出現(xiàn)突發(fā)事故,也好互相有個照應(yīng)。

  畢竟是在原野上,保不準(zhǔn)會有猛獸出來覓食。

  等到鮮卑人徹底下帳完畢,呂布才帶著韓烈?guī)兹送俗呋氐缴礁埂?p>  回來的時候,漢子們?nèi)夹蚜耍S多人壓根兒沒睡,一想到要和鮮卑人干仗,他們心里就全是興奮,哪里還睡得著。

  “老大,我們是不是要跟鮮卑人干了!”

  曹性最先迎了上來,不管是語氣,還是臉上的表情,都看得出,他正處于一種極為亢奮的狀態(tài)。

  山洞里點起了火把,一群漢子的目光全在呂布身上,就等他一句話了。

  呂布卻不著急,先從懷里取出一物,這是他下午趴在深叢里,偷偷繪制的鮮卑人營地圖。

  只是這畫圖技術(shù),歪歪扭扭,實在不敢恭維。

  漢子們憋著笑。

  呂布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把臉一板,哼哧道:“都給我嚴(yán)肅點!”

  漢子們這才止了笑。

  “鮮卑人這些年縱橫草原,驅(qū)逐了曾經(jīng)的草原之王——匈奴,他們的戰(zhàn)斗力,在我看來,不容小覷?!?p>  說起正事,呂布面色尤為認真,掃視了一圈洞里的漢子們,他繼續(xù)說道:“鮮卑人馬背生活,游牧為生,可以說他們生來就擅騎戰(zhàn)弓射,這是我們漢人沒有的優(yōu)勢……”

  “可……”

  呂布話音一轉(zhuǎn),豪氣在他身上驀然而生:“華夏文明傳承千年,才有今日之漢家繁榮,絕不是這些胡蠻,可以肆意為之!縱使近幾年屢次大敗,但漢人的脊梁,是壓不彎的!”

  這一番激烈慷慨的陳詞,漢子們聽了,只覺體內(nèi)熱血奔流,恨不得立馬上陣殺敵。

  只為那一句,漢人的脊梁,是壓不彎的!

  “老大,下令吧!”

  漢子們嗷嗷直叫。

  士氣調(diào)動起來,接下來就是具體的作戰(zhàn)計劃部署。

  想要以少勝多,還是得用‘奇計’才行。

  譬如,火攻。

  這是呂布下午想到的計劃,他現(xiàn)在還沒有和鮮卑人硬剛的本錢。想贏,就只能劍走偏鋒,打他個出其不意。

  相較其他策謀,火攻更為簡單,不需要太多的投入,只需借助風(fēng)力,便能產(chǎn)生想象不到的收益。

  諸如影響天下局勢的幾大戰(zhàn)役:官渡,赤壁,夷陵,無一不是借火而起。

  鮮卑人麻痹大意,營帳又互相毗鄰,正是火攻的大好時機。

  “韓烈,今夜你帶人去火燒西北方的糧草?!?p>  “喏!”韓烈不帶任何猶豫的抱拳,大聲吼道。

  “成廉,凌晨之后,想辦法混入鮮卑人的軍營,到時見機縱火?!眳尾紝⒛抗馔断蝼庀碌牧硗庖粏T強將,與他發(fā)下命令。

  “喏!”

  正擦拭著手中尖刀的青年起身,朝呂布抱了個拳。

  魏越也順勢看了過去,這位被委以重任的青年,相貌其實不甚出眾,但他的那一雙眼睛,卻好似豺狼,透著兇狠與燥戾,有些叫人不敢直視。

  “曹性,你去挑些箭術(shù)好的,負責(zé)蟄伏在暗,時機到了,專門尋鮮卑人的軍官進行射殺。”

  聽得這個命令,從一開始就磨刀霍霍的曹性不干了,他當(dāng)即高舉起右手,大聲說道:“老大,我也想沖!”

  然而呂布只給了曹性一個眼神,后者便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老老實實的應(yīng)了聲‘是’。

  倒不是呂布不想給曹性機會,而是這廝的戰(zhàn)斗力,實在太弱。曹性以前就是地痞出身,大本事沒有,整日里游手好閑,坑蒙拐騙,要不是呂布收了他,還不知道得干出多少偷雞摸狗的事情。

  可俗話說得好,老天給你關(guān)上一道門,興許就會給你打開另一扇窗。

  曹性沒有習(xí)武的天賦,可對箭術(shù)的掌控,卻是極佳。

  毫不夸張的說,單論箭術(shù),即使是在群英閃耀的東漢末年,曹性也絕對能夠排進前十。

  “其他人隨我,以鮮卑營地火起為號,進行突擊。”

  “喏!”

  余下沒有接到任務(wù)的漢子僅有二十余人,然則他們的臉上非但沒有怯懦,反而是向往十足。

  “好了,作戰(zhàn)計劃我已經(jīng)部署完畢,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時間,都各自準(zhǔn)備去吧!”

  呂布說完,擺手示意可以散會。

  然則,有一人卻至始至終都沒得到呂布點名。

  眾人散去之后,魏越上前找到呂布,認真問道:“呂隊率,我呢?”

  呂布看著這個帶著幾許桀驁的青年,好言安撫起來:“魏越啊,不是我不想用你,而是你傷勢還未痊愈,還是先養(yǎng)好傷,下次有機會再上……”

  “呂隊率!”

  不等呂布把話說完,魏越忽然提高了聲量,大聲說著:“某不怕死,我這條命,也是您撿回來的。從我加入您麾下的第一天起,你就對我說……”

  “嗷歪兒一日呃替姆!”

  魏越的口音很是別扭,也不知道說對沒說對,反正那天呂布爽朗笑著,拍著他的肩膀與他這般說的。

  “卑下駑鈍,不知此話何意,但我知道,這肯定不是壞話,您是拿我當(dāng)袍澤才這般說的。所以,卑下魏越,請求出戰(zhàn)!”

  說完,魏越跪地,雙手抱拳請命。

  很多人寧愿死在戰(zhàn)場,也不愿當(dāng)一輩子的懦夫。

  魏越,便是這其中之一。

  聽著魏越那一口蹩腳的英語,呂布不禁有些想笑,但當(dāng)他重新注視著這個雙目篤定的青年時,呂布又收起了玩笑的表情。他將魏越扶起,很認真的點頭應(yīng)下:“好,到時你就隨我沖鋒!”

  “是!”

  魏越大聲應(yīng)下,當(dāng)他微微抬頭,卻恰好看見呂布彎腰扶他時的那張堅毅臉龐,這一刻,眼前男人的個人魅力,在他的心中無限放大。

  “準(zhǔn)備去吧。”

  扶起魏越,呂布笑著說道。

  后者‘嗯’上一聲,很快便收拾兵、馬去了。

  待到魏越走后,曹性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他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呂布近前,一臉納悶兒的問著:“老大,魏越剛才說的,啥替姆不替姆,究竟啥意思???”

  呂布想了想,倒也沒有直白的翻譯給曹性聽。

  或許有一句話,比起這句,更加合適。

  豈曰無衣?

  與子同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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