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再次犯難了,好像一路以來,自己都在馬不停蹄,根本就沒有什么空余的時間,也就是昨天好好睡上一覺,哪里有機(jī)會去辦宇宙通行證。
正在林云為難之間,柳蝶走上前去,掏出了兩張通行證,林云眼尖,看到一張是柳蝶的青春洋溢的笑臉證,一張是瞇著眼睛全身繃帶頹廢看不清樣貌的模糊人臉照片通行證。
“那個一臉鬼樣,昏迷中還流涎的人是誰?”林云好奇地瞪大眼睛往里面擠,想要認(rèn)真看個清楚。
柳蝶眼睛瞥了瞥,一本正經(jīng)地說:“擠什么擠,你連自己長什么樣都不清楚了?”
“你……你說什么?那個一身繃帶病撈的人是我,不可能,本小爺怎么說也曾經(jīng)是華清大學(xué)的一枝花,不對,是一棵校草,長得就算沒有宋玉之才,也是潘安之貌,這都是華清里面美女們所公認(rèn)的,這個人絕不是我!”林云抗議道。
爪哇人拿著通行證上的照片對著林云的臉比對了一番,說道:“這就是你吧,長得比照片里面還要丑,三個宇宙幣,交完上車。”
“嘎!”林云僵化在那里,頭上好像有一道閃電劈過,林云已經(jīng)被打擊得體無完膚,他沒想到看起來敦厚老實(shí),只會埋頭工作的爪哇人也會說謊話。
他真想找個鏡子照照自己的樣貌,林云第一次對自己的良好的外觀失去信心,那種一直引以為傲的自豪感瞬間崩塌。
“還愣著干啥,趕緊給錢??!”柳蝶有些不滿地說道。
“?。窟€要我付錢,你不是大小姐嗎?身上不都比我富有,還有憑什么是我給錢?”林云此時非常猶豫,當(dāng)然這些話他不可能當(dāng)面說出來,只好在心里默默抱怨。昨天他才收到天掉餡餅的一百個宇宙幣,他都還沒有捂熱,現(xiàn)在就要從里面掏出來三個,他真的舍不得,他好想問,為什么是我付錢,而不是更有錢的你。但是他不敢啊,臉上的腫痛時時刻刻提醒著他,面前這個女人就是只魔鬼。
柳蝶好像看出林云的心事,看著他死死地拽著三個宇宙幣,始終都沒有交出來,立馬冷冷道:“快點(diǎn)給錢,你還想要我們站這里多久,沒見后邊那么多人看著,你想讓別人看笑話,我可不愿意被人當(dāng)成馬戲團(tuán)的猴子。”
末了,柳蝶生怕林云還不肯交錢,又補(bǔ)充了一句:“我身上只帶卡,沒帶現(xiàn)金,昨天我給你的一百宇宙幣是我身上最后的現(xiàn)金,你趕緊把錢交了,是不是想讓我反悔把剩下的錢都收回來?!?p> 林云感受到來至柳蝶的威脅,趕緊將錢遞過去,不過最后還有些戀戀不舍地對守衛(wèi)說了一句:“為什么是三個宇宙幣,我見別人都只收兩枚,難道他們?nèi)サ牡胤奖任覀冞€要近嗎?”
爪哇人接過錢幣,拋了拋,最后放入口袋中,這才斜著眼睛看過來,說道:“你不覺得自己丑嗎?長得太丑還不遮起來,要交稅!”守衛(wèi)還怕林云不明白補(bǔ)充道:“嗯,也可以說收取旅途中旅客觀賞的損失費(fèi),不然影響其他旅客的愉快旅程。”
“嘎!”林云又一次受到心靈是的暴擊,心里在不停地抱怨。
“還有這種操作?還有說什么我長得太丑,你才丑呢,你們炎黃星爪哇人是最丑的種族,蛙臉魚目小耳,還短小四肢不協(xié)調(diào),竟然還有理由說別人丑,我XXX!”
林云氣得耳朵都在冒煙,突然被人拉了一下,林云踉蹌走入地下鐵,抬頭發(fā)現(xiàn)是柳蝶正掩嘴偷笑,眼睛滿是笑意,如果外人不了解她的性格,一定會被她甜美的外表的所迷惑,可是林云知道,這笑臉的背后,是一個如何毒蝎心腸的女人,所以他即使覺得柳蝶笑得很美,也一點(diǎn)都不會心動,而且她此時笑的還是自己。
不過林云無法對她生氣,當(dāng)下竟然有些討好地意味,他移動腳步挪向柳蝶,一臉純真的笑道:“美女少主,這通行證是什么時候辦的?還有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情?!绷衷票憩F(xiàn)得很諂媚,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惡心受不了。
“你上次斗獸場昏迷的時候,我找人替你拍了相片給你辦的,你沒意見吧?!绷V箣尚?,說道,“你還有什么事?”
“額,那個咱們可以把上面的照片換一換嗎,那個看上去病懨懨的沒什么精神,既然是你的跟班,怎么滴都得顯得精神抖擻,拿出來讓別人看見也有排面,你說怎么樣?”林云剛剛看見他的通行證上面寫著仙碟少主跟班林云,如今用商量的語氣跟柳蝶說話。
“我倒是無所謂,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柳蝶將他的通行證牌照丟過來,跟著還補(bǔ)充了一句:“更換照片需要重新定制,沒有熟人的情況下大概需要三十個宇宙幣?!?p> “啊?”又一盆冷水澆了下來,三十宇宙幣就換個相片?算了,就這張吧,樣子雖然難看了些,但好在它能用,總比要多花三十個宇宙幣要好。
這錢對于林云來講,就是一個宇宙幣也顯得貴,最后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取來一支筆,在上面頭像上畫了個心形圖樣,剛好蓋住了昏睡中林云迷離的眼,然后才滿意地將之收好,這可是三十宇宙幣呢?
柳蝶假裝看不見,不過眼角瞄過來看到那個愛心圖樣,差點(diǎn)當(dāng)場嘔吐,不過好在她還知道維持自己的形象,不過從此看林云的眼神總覺得有種怪怪的感覺。
地下鐵行進(jìn)的過程中,還是有人不斷地上下車,林云也不知道這地下交通到底通向何方,有多長多遠(yuǎn)。終于在林云坐得困乏的時候,冷冷地機(jī)械聲響起。
“奧丁堡到了,請下車的乘客帶好自己的行李和物品,下站時注意站臺與車間的間隙,祝大家旅途愉快!”
林云困意全消,整個人都充滿了無限精力,因?yàn)樗芎闷孢@又是一個怎么樣的地方,這對于當(dāng)初只知道埋頭讀書,沒有機(jī)會出去游玩的他,簡直就是一趟免費(fèi)地旅游。
相反柳蝶性質(zhì)缺缺,甚至表現(xiàn)出有些擔(dān)憂,她的心里一直在想著怎么要去召集人手,不管福伯是不是內(nèi)奸,他說的話還是有道理,魔炎谷并不好闖,單靠他們兩個人簡直就是去送死。
但是怎么召集到合適的人,又不用擔(dān)心他們見財起意,臨陣倒戈,柳蝶心里沒有底,這個復(fù)雜的世界,她也是第一次出遠(yuǎn)門,說得不好聽,她的社會經(jīng)驗(yàn)很多都比不上林云,只不過一直以來仗著自己少主的身份欺壓著他,還有就是林云為了能夠留在她的身邊,而有意謙讓。
奧丁堡比索羅城要小上一些,但是人口卻更加的密集,街道上到處是來來往往的人流,各種各樣的星際來客一批批全副武裝,神情緊張莫名。
除此之外就是奧丁堡巡邏的衛(wèi)兵,這里明顯比索羅城城的守衛(wèi)要多得多,他們個個形色匆匆,又顯得很緊張,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將要發(fā)生一樣。
那些軍官也是大聲地命令:“西街一區(qū),三分隊(duì),二區(qū)四分隊(duì),仔細(xì)巡邏,不能有半點(diǎn)懈怠,出發(fā)!”
這些氛圍給林云和柳蝶也莫名感染上一種緊張的氣氛,這時候林云才發(fā)現(xiàn)這里小商小販很少,幾乎沒有,不像索羅城一樣到處都是叫賣拉客的聲音。
“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人人都很緊張的樣子?”林云自言自語道。
“兩位客官,請問你們是找人嗎?”就在兩人心不在焉時,一個陌生人的聲音響起。
林云轉(zhuǎn)過頭,看到是一個頭戴遮陽帽的小矮人,一身攏在寬大的衣袍里面,林云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個本地的爪哇人,打扮好像還跟曾今的某些人有些相似。
“你是?”柳蝶很驚訝,對方怎么一眼就看出自己是來召集人手。
“哈哈,我叫范飛,是這里的消息通?!毙“怂实匦Φ?,“來到奧丁堡像你們這些星際外來客,大部分都在召集人手,這已不是什么秘密!”
“哦?”柳蝶更加驚訝!
這時候范飛悄悄墊起腳,并用手捂住嘴,小聲說道:“炎黃晶!”
柳蝶頓時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她一直認(rèn)為這個秘密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她也一直很嚴(yán)謹(jǐn),嘴巴很嚴(yán)密,生怕更多的人知道這個秘密而讓事情變得棘手,競爭力更大。
然而在這里,好像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消息,柳蝶驚恐地發(fā)現(xiàn)當(dāng)你認(rèn)為的秘密變成所有人都知道的時候,那么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了。
“當(dāng)初自己真是太傻了,被人騙了都不知道,還差點(diǎn)連累林云丟掉性命?!绷谛睦锇祰@一聲,然后看著還在東張西望的小男孩,莫名覺得他此時看著竟然有些順眼。
范飛看到柳蝶的神情,立馬猜到自己說中了八九分,他對著柳蝶招招手,說道:“跟我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就這樣柳蝶拉著還在好奇觀察奧丁堡神奇景象的林云,跟著范飛來到一個酒樓里面。一走進(jìn)里面,柳蝶看見酒樓里擠滿了星際來客,各種各樣,兇神惡煞,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