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不要,不要
潘章向著潘強和黃丹分別使了一個眼色。
潘強小跑步來到門外,向幺雞三兄弟打了一個手勢,幺雞三兄弟立即藏在門后嚴陣以待。
黃丹也急忙貼近一個警察,嗲聲嗲氣地說道:“警察哥哥,你們快把壞人抓走啊。我一看到他就害怕,心跳得可兇了,不信你摸摸。”
說著,黃丹抓向警察的手。
警察甩開黃丹的手:“抓人需要周葉警長下令。”
說罷,警察扭頭向站在最后一個年輕警察看去。
這個警察十分年輕,一直站在最后面,因此黃丹未曾注意他。
此時聽說他是警長,黃丹扭動著身子走到周葉身前:“周警長,您快下令??!”
說到這兒,黃丹壓低了聲音:“只要抓住他,您讓我做什么都行?!?p> 周葉警長二話沒說,立即分開眾人,快步向著吳風走去。
潘章和黃丹對視一眼,均是大喜過望。
好戲可以開始上演了。
潘章得意地向著吳風叫囂道:“吳風,你跟我斗還是嫩點了!你看好了,這些警察都是我的人?!?p> 所有董事也松了一口氣,今天的事情,終于還是以潘章完勝而結束了。
這時,周葉警長已經走到了吳風面前,抬起了手臂。
而逄大川也像是被嚇住了一樣,看著周葉向吳風伸出手,卻沒敢有任何阻止的表示。
笑容已經在潘章的臉上緩緩展現,黃丹、潘強更是無比期待。
這時,周葉的右手已經抬起,不過根本沒去抓吳風,竟然平直地舉到額頭,打了一個標準的敬禮。
“吳醫(yī)生,您好?!敝苋~恭恭敬敬地向吳風說道。
潘章臉上剛剛展現了一絲的笑容立即僵住了,嘴巴一張,下巴幾乎要掉在地上。
帶隊的警長竟然認識吳風?而且還這么恭敬?
黃丹也傻了眼,這些警察可是她費了好大的勁才請來的啊!怎么可能和吳風認識,而且還稱呼吳風為醫(yī)生?
吳風點了點頭,向著周葉微微一笑:“原來是你,你隊長怎么樣了?”
“隊長已經蘇醒了,他一直想當面感謝您?!?p> 原來這個周葉,正是前幾日在望海醫(yī)院里的年輕警察。
聽到兩人的對話,其他警察都圍到了吳風身邊,激動地問道:“原來您就是救了隊長的神醫(yī)?”
“謝謝您,謝謝您!”
“現在警隊到處都是您的傳聞,您可是我們的大恩人啊。”
看到這兒,潘章已然傻了眼,他的脖子如同生銹般艱難地扭過來看向黃丹:“這是你請的幫手?還是給吳風搬來的救兵?”
黃丹早也呆若木雞,哪還能回答潘章的問題。
這時,只聽吳風對周葉說道:“既然你來了正好,潘章誹謗我,該怎么辦?”
周葉轉過頭來盯住了潘章,冷冷說道:“剛才我就覺得他不是好人。竟然敢誹謗吳醫(yī)生!全部抓回去!”
眾警察聽到后,如狼群一般轉身沖向了潘章,左右架住了三人。
潘強剛剛站起來不久,此時嚇得一哆嗦,雙腿一軟,身子癱軟下去,要不是兩個警察架住,只怕就會再次跪在地上。
潘章也嚇得臉色蒼白,自己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了。
本想著要抓吳風,哪知道卻是自己被抓了。
周葉對吳風說道:“吳醫(yī)生,您放心,我把他帶回去。”
吳風點了點頭,說道:“好,你一定要好好審問?!?p> 說到最后幾個字時,吳風故意壓低了聲音。
潘章嚇得打了一個激靈,在他的眼中,立即浮現出了老虎凳、辣椒水……
“我不去!”
潘章雙臂一用力,竟然掙脫了兩個警察,撒腿向門外跑去。
幾步就跑到了門口,一腳踏出門外。
周葉一怔,急忙想要上前去追。
吳風抬手攔住了周葉,笑著高聲說道:“跑也跑不了!”
隨著這句話,站在門外的幺雞一伸頭。
看到幺雞,潘章立即想了起來。
“跑也跑不了!”這句話,不是自己和幺雞三兄弟約定了暗號嗎?
聽到暗號才可以行動,可是吳風是怎么知道這個暗號的?
一想到自己設計的大招之恐怖,潘章心中驚恐到了極點。
他拼命地想停下來,可是沖出的慣性太大,現在根本來不及!
無奈之下,只有拼命扯開嗓子一聲大吼。
“不要動手,是我!”
因為太過驚悚,這一句話尖銳嘶啞,嗓子幾乎要喊破了。
但是已經來不有離,幺雞已經沖了出來!
會議室里,逄大川疑惑問道:“老大,你喊這句話什么意思?”
吳風聳了聳肩,臉上露出一股意味深長的笑容,淡淡說道:“奇怪,突然間腦袋里冒出這句話,就想喊一下?!?p> 潘章兩腳都踏出門外,已經嚇得毛骨悚然、肝膽俱裂。
這一步,仿佛不是沖出會議室,而是踏進了鬼門關。
會議室外的幺雞雙手端著一個臉盆,向著會議室門前一潑。
潘章一步,踏在這灘液體上。
潘章怒罵道:“潤滑油,混蛋,我為什么要讓他們買潤滑油!”
透明的潤滑油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那可是光滑的起飛。
只聽到“刺溜”一聲,潘章雙腳離地,身子騰起,向前飛了出去。
“撲通”一聲,在空中劃出了一個漂亮的拋物線后,潘章的身體結結實實地拍在了地上。
但是潘章根本顧不上呼痛,他雙手努力地扒拉著地面,想要找個地方能夠抓住停下。
大理石的地面本就光滑,此時潑上了潤滑油后更是無處著物。
摔倒后的慣性巨大,潘章的整個身子貼在地面向外沖了出去。
拼命掙扎之下,潘章反而滑得更快。
“不要啊--”眼見越滑越快,潘章絕望地大叫起來。
轉眼間滑到了樓梯口,身體仍然無法停下,整個身子順著樓梯滑了下去。
“鐺鐺鐺--”
潘章的腦門磕在一層層臺階上,如同一只磕頭蟲一般。
六條一直站在臺階上,此時仿佛受到了驚嚇,手中的紙盒脫手落在地上,紙盒破碎,無數圖釘灑落在臺階上。
潘章氣得破口大罵:“混--”
“鐺--”
“蛋--”
“鐺--”
“停--”
“鐺--”
“下--”
磕在臺階上的頻率實在是太快了,以至于潘章喊一個字,腦門就磕在臺階上一下。
若是仔細聽起來,兩個聲音倒也是相得益彰,琴瑟相合。
不過等到潘章滑到圖釘群里中,那聲音卻不再是“鐺鐺”的,而是變成了“噗嗤噗嗤”。
每一聲“噗嗤”,都是一枚圖釘扎里潘章肉里的聲音。
巨大的疼痛讓潘章面目扭曲,但是他心中的恐懼卻是更甚。
滑倒不可怕,從臺階滑下磕青了腦袋不可怕,被扎得滿身圖釘也不可怕,最可怕是接下來最后的環(huán)節(jié)。
那可是潘章最為滿意的終極大招!
眼見距離最后一階臺階越來越近,潘章已然崩潰了。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