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帶慢慢上升,將二人送至最高點。兩個人慢慢的走到滑坡點,溫秉煜站在墨遙歌前面,向墨遙歌伸出手。
“剛才我說的你記住了嗎?”
墨遙歌點點頭。
“我先帶你下去一次,雪棍先收起來,拉好我,等下我叫你停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剎車啊……”溫秉煜站在墨遙歌身前,向墨遙歌伸出手,墨遙歌將手慢慢的搭在上面。
“那你是要倒著滑下去嗎?”墨遙歌看溫秉煜面對著自己,后背面對著坡底。相當于他在下滑的過程中除了自己看不見任何人。
“嗯。我?guī)е慊槐?,你一個人直接滑我不太放心?!?p> “那你這樣不危險嗎?你這樣看不到下面啊……多不安全啊……”
“沒事,等一下一定要拉好我……”
“可是……”墨遙歌還是有些擔心。
“沒什么的,準備好了嗎?”
墨遙歌緊張的點了點頭,理論她都知道了,但是真的要開始滑的時候她還是很緊張。
而且,她看了一眼腳底的高度和面前的溫秉煜就更加害怕了,這么高的高度溫秉煜這樣滑下去真的沒有問題嗎?這萬一要出了什么事情,她真的要自責死了。
呸呸呸,想什么呢,不可能出問題的……
“那我們開始了!”溫秉煜說完后,雪橇板往后撤了兩步,帶著墨遙歌就這樣跟著雪坡的慣性和引力往下滑去。
墨遙歌在滑下去的那一瞬間好緊張,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感覺到風從自己的臉頰兩旁吹過,吹的臉頰很疼,但墨遙歌已經(jīng)沒有時間和心情去關(guān)注這個了。她的神經(jīng)高度緊繃,她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要停下來。
溫秉煜側(cè)著頭感覺到差不多要到坡底了,看著面前的墨遙歌,她怕的眼睛都快不敢睜開了。
“遙歌……”溫秉煜呼喚著她的名字。
“嗯。”墨遙歌聽到聲音抬起了頭。
“現(xiàn)在開始慢慢的將滑雪板打開成為八字,我們準備停了……”
墨遙歌聽到溫秉煜的話之后,慢慢嘗試將自己滑雪板的后翼打開,但是墨遙歌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不知道是太緊張了還是其他什么問題。墨遙歌變得越來越緊張、越來越慌張……
她徹底亂了。
溫秉煜感覺到了墨遙歌的緊張,看她的臉已經(jīng)泛白,她慌張到不行了。溫秉煜開口安慰道:“沒事,不著急,慢慢來,慢慢的將滑雪板打開……不用慌張,也不要緊張,你可以的……”
聽著溫秉煜耐心而又堅定的聲音,墨遙歌的心里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慢慢收起慌張,按照溫秉煜之前教的那樣慢慢做著。
兩個人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耐T诹似碌住?p> 墨遙歌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看著周圍,再抬頭看看坡頂。
自己剛才就是從那里滑下來的嗎?從坡底看真的好高啊,墨遙歌轉(zhuǎn)過頭看著眼前的溫秉煜。溫秉煜正看著她,眼睛里像是有光,每一次看溫秉煜的眼睛墨遙歌都覺得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吸引著自己,讓人沉陷其中,無法自拔……
“好玩嗎?”溫秉煜開口問道。
“嗯嗯嗯嗯……”墨遙歌點點頭,原來滑雪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難啊。“我們再上去吧!我還想繼續(xù)滑?!?p> 溫秉煜看著面前一臉興奮的墨遙歌點點頭,這丫頭還是這樣,一旦學會了什么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就停不下來了。記得之前兩個人一起學自行車的時候,墨遙歌學會之后,天天拉著他出去騎自行車,風雨無阻,也不知道累不累……
這一次到達山頂之后,墨遙歌堅持要自己滑,不讓溫秉煜跟著。溫秉煜犟不過她,也就讓她自己嘗試。但為了她的安全著想,他先墨遙歌一步滑了下來,在坡底看著墨遙歌一步步往下滑。
坡頂?shù)哪b歌深吸一口氣,滑雪棒支撐著往坡下滑去。墨遙歌感覺風從自己身邊吹過,感覺身心在風里都放松了下來。在此時此刻,她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問,只用享受當下,這樣的感覺好好。
墨遙歌完美的停在了坡底,溫秉煜慢慢地走了過去,要不是腳上的鞋子太大,墨遙歌都能開心的原地跳起來。
墨遙歌的臉上笑容燦爛,溫秉煜好久沒有看到過這么明朗的笑容了。不是很久沒有看到了,就連墨遙歌都不記得上一次像這樣的開心大笑是什么時候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連放聲大笑都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有時候墨遙歌就在想為什么不能一直保留在孩童時代呢,那樣就可以一直無憂無慮的不用去考慮其他的事情。但成長就是不想它到來的時候,悄無聲息的來了。
溫秉煜陪著墨遙歌玩了很久很久,墨遙歌的臉都凍紅了。但是雖然冷,墨遙歌還是想繼續(xù)玩。溫秉煜看了看手表,四點多快五點了。“我們回去吧?!?p> 墨遙歌看了看時間,看了看坡頂,有點舍不得,舉起自己小烏龜爪子的手,說:“再去玩一次!就一次!然后我們就回去吃飯?!?p> 溫秉煜點點頭,墨遙歌剛要走,就被溫秉煜拉住了,墨遙歌回頭看向他。溫秉煜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一圈一圈的繞在了墨遙歌的脖子上,墨遙歌不解的看著她。
“圍著吧,我不冷?!?p> 墨遙歌將臉往圍巾里面埋了埋,圍巾里面還帶著溫秉煜的體溫,溫熱的,瞬間驅(qū)趕走了所有的寒冷。
這一次溫秉煜沒有跟著上去,脫了滑雪板在坡底等著墨遙歌。
墨遙歌一下午已經(jīng)熟練地掌握了滑雪的技巧,她自信滿滿的從坡頂滑下來。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在她往下滑的過程中,有一個人突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野之中,以她現(xiàn)在下滑的速度根本沒辦法停下來,繼續(xù)原路下滑只會撞到一起。
墨遙歌沒有辦法只好用雪棒改變滑行的方向,但是沒有把握好平衡,改變方向之后失去了重心,直接朝坡底摔下去。
墨遙歌有些認命的閉上了眼,摔就摔吧,沒摔過的滑雪經(jīng)歷不夠完整。
但想象中的的疼痛感并沒有出現(xiàn)。
在墨遙歌改變滑行軌道的時候,坡底一直關(guān)注著她的溫秉煜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連忙跑近一點。
果然,改變軌道之后墨遙歌重心不穩(wěn),在引力的作用之下往底下沖過來。溫秉煜連忙趕去,果然墨遙歌摔了下來,不過還好,接住了她,應(yīng)該沒有摔疼。
墨遙歌睜開眼發(fā)現(xiàn)溫秉煜為自己擋去了大部分的作用力,自己反倒沒有什么疼痛感。倒是溫秉煜被自己壓在了底下,不知道傷到了沒有。
“你還好嗎?怎么樣了?有沒有傷到哪里?”墨遙歌連忙起來,問向溫秉煜。
“我沒事,你沒摔疼哪里吧?”溫秉煜起來后,沒有管自己,問向墨遙歌。
“我沒事?!蹦b歌看像溫秉煜的手,“你的手這里蹭破了。”
墨遙歌沒說溫秉煜自己真的沒有注意到,剛才在底下等她的時候?qū)⑹痔籽┕魇裁炊寄昧讼聛矸旁诹艘贿叄@可能是剛才不小心蹭在了墨遙歌的滑雪板上,沒什么事。
“這沒事,玩夠了吧?我們該回去了,等下阿姨該著急了。”
“嗯?!蹦b歌和溫秉煜向滑雪場外面走去,一路墨遙歌沒有說話。快到門口的時候,墨遙歌出了聲:“溫秉煜,謝謝你。”
墨遙歌的聲音里面有著深深的自責,要不是自己貪玩溫秉煜就不會受傷。
溫秉煜停了下來,轉(zhuǎn)了過去,將墨遙歌的身體拉正,讓她看向自己。
“墨遙歌,你不用自責。保護你是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