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云舒別扭地擰著自己的衣袖,嘟噥道,“哥哥真是個口是心非的男人?!?p> 很快,云舒和葉言初以及一些武吏一起趕到了南山后,便前去和季常青會合。他們放出尋靈獸尋覓季常青的靈識后,跟著尋靈獸的指引去往了南山嶺深處。
夜幕降臨,他們身后是越來越小的萬家燈火,前方則是黑漆漆一片的巖石樹叢,耳邊只有涼風(fēng)拂過葉子的沙沙聲。幾人都沉默著跟隨著尋靈獸,沒有作聲。
猶豫了一會,云舒沉聲問道:“師父覺得這樣找就能找到兇手了么?”
葉言初道:“念兒怎么說?”
“目擊者只說,他瞧見歹徒往南山跑了,但是這并不代表兇手一定會藏匿在此。“
葉言初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肯定,但隨即又道:”但是目前我們只能循著這條線索一直找下去?!?p> 云舒小心翼翼地輕聲道:”念兒覺得......會不會是別國......的什么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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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莞爾疼得吸了口氣,她緊皺著眉頭掙扎著醒來,“好疼......”
此時的夏云啟仍守在床前,見莞爾醒來后,心疼地問道:“身體怎么樣了?除了外傷之外,心肺腑臟什么的難不難受?”
莞爾輕輕搖了搖腦袋,讓他放心,而后又緊張了起來,小手緊緊抓住了夏云啟的手,問道:“孩子......孩子怎么樣了......”
夏云啟朝她寬慰一笑,說道:“放心。孩子好好的?!?p> 雖然有滑胎和早夭的風(fēng)險.....但他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她這些。.
聽他這么說,莞爾這才松了口氣。
“對了,”夏云啟問她,“可看見了那兇手的模樣?”
莞爾想了想,聲音喑啞地答道:“那人...蒙著面,只露出...一雙清冷的眼睛,看不得全貌。不過......”
“不過什么?”夏云啟緊皺著眉頭,追問道。
“不過那人......身穿著黑色長袍,頭戴篷帽,胸口處...還繡著一彎月牙。應(yīng)是象征著什么身份的衣服?!?p> 夏云啟垂眸,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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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正和葉言初說著話,一個野人突然從樹叢里竄了出來。
“嗷呼——”那人鬼/叫著,把云舒嚇得連忙躲在了葉言初身后。
葉言初抬起左手臂擋在云舒面前,清冷地開口道:“季常青,找死?!?p> “嘿嘿嘿......”季常青沖他擠了擠媚眼,不緊不慢地將凌亂的頭發(fā)撥到耳后,他對云舒揮了揮手,”云舒,是我吖~“
云舒撇了撇嘴,瞪了他一眼。但隨即葉言初又突然擋在了她身前,遮蔽住了她的視線。
”師父,你這是做什么?”
葉言初冷冷地看向季常青:“你這副衣不蔽體的樣子怎么好意思出來見人。”
“咦?什么樣子???”云舒將腦袋偏了偏,從葉言初身后探出了小腦袋。
葉言初伸手將她的腦袋撥了回去,脫下了自己的外衣,一把扔給了季常青,而后就拉著云舒捂著她的眼睛越過了他。
“嘖嘖,我的衣服本來就比較薄~好不。一心為著搜查兇手在灌木巖石間穿梭,哪能顧得了那么多!衣服可不就被刮著了嘛!”季常青不爽地穿上葉言初的衣服,嘖嘖道,“結(jié)果還要因為春光泄露被罵,嘁,不就是擔(dān)心你那個小丫頭迷戀上我這神仙般的美好肉/體了咩,唉,我為你們付出了太多。長得好看也成了錯?!?p> 武吏們都抽了抽嘴角,像看傻子一般看他,而后越過了他去跟隨葉言初他們了。
人都走了后,季常青這才卸去了玩世不恭的樣子,耳邊回響著方才云舒說的話。
“......會不會是別國......的什么陰謀啊?”
像是想起了什么,季常青垂眸,眼神驟冷。
“季師叔!快點(diǎn)跟上了!”遠(yuǎn)處云舒向他揮了揮手。
“哼!還知道叫你師叔啊。你個小白眼狼!”季常青沖她撇撇嘴,雖然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樣,但還是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追上后,他還沒抱怨什么呢,葉言初就先開口訓(xùn)了他:“喊得那么大聲,巴不得兇手聽不到是不是?!?p> “喂!云舒方才也喊了,你怎么不訓(xùn)她啊?!奔境G嗪苁遣粷M。
“她喊得又不大聲?!比~言初臉不紅心不跳地抬腿繼續(xù)向前走。
(老男人太雙標(biāo)了。)
“哼?!奔境G嗬浜吡艘宦?,很是不屑地輕聲道,“你怎么就知道兇手是修法術(shù),有靈階的?尋靈獸搜了這么久都覓不到人的靈識。我看啊,那就是一吃了熊心豹子膽還瘌蛤蟆想吃天鵝肉的采花賊?!?p> 云舒不以為然地輕聲道:“尋靈獸搜不到靈識的話,有三種可能。可能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可能他已經(jīng)死了,也可能......”
她用陰冷的聲音說道:“可能他是個能隱去自己靈識的靈者?!?p> “能隱去靈識.......玄階靈者!”季常青很是意外。
玄階是緊鄰于高階的更強(qiáng)層次,但是兩層靈階之間的靈力差距大到斷層。
季常青摸了摸左手大拇指,看向了別處,輕松地說道:“都玄階了,再怎么空虛寂寞也不至于搶女人吧。要風(fēng)有風(fēng),要雨有雨的,還能缺女人啊?!?p> 一旁的葉言初淡淡開口道:“那你不還是沒有?!?p> 季常青吃癟,他摸了摸后腦勺,反駁道:“那是因為我潔身自好,那些胭脂俗粉小爺我怎么能看的上?!?p> 云舒小聲說道:“師叔你都快四十的人了,還小爺呢。我看啊,應(yīng)該是大爺了?!?p> 身后的武吏紛紛憋笑,季常青沒了面子,嘟噥道:“明明才三十三,還是個風(fēng)流美男子呢?!?p> “現(xiàn)在不是打趣的時候?!比~言初道,“如果是玄階,那么他的目的就不會是搶女人那么簡單?!?p> “可是眼下最要緊的是救人,分析行兇動機(jī)能分析個名堂出來么,還不都是猜測?!奔境G嗵认蚯白呷?。
云舒道:“如果他們的目的不是害人,那么那些女孩應(yīng)該沒有危險?!?p> “嗯,去更深處找找吧。”葉言初示意幾名武吏分散開來前去搜查,“去可能藏人的地方好好找找?!?p> “是?!?p> “師叔,你聽到了嘛?”云舒沖著黑暗的前方喊道。
可是沒有人回應(yīng)。
云舒皺了皺眉頭,又喊了一次:“季師叔?”
她往季常青走的方向前進(jìn)了幾步,前方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她抬了抬腳,突然腳下的草叢動了動。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云舒迅速反應(yīng),正欲使出靈力攻擊,卻不料草叢里蹦跶出的是只靈兔。
云舒無奈地撤了撤腳,她不爽地喊道:“季師叔,你吭一聲好不。”
回答她的依舊是風(fēng)吹過葉子的沙沙聲。
葉言初喚她:“不用管他,他自有分寸?!?p> “好吧?!痹剖孓D(zhuǎn)過身來和葉言初一道去往了山嶺更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