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珩見了虞朝熠之后,虞朝熠自然也注意到了虞珩的目光。他微微一笑,便朝著身旁的茶樓走去。
這一家錦朝茶樓是虞朝熠、虞珩平時最愛來的茶樓,這間茶樓比較靠近王城門口,雖然離王宮比較遠。但是,虞朝熠、虞珩他們兩兄弟平時都比較喜歡這里。
每一次虞珩出行回來,虞朝熠都會在這間茶樓里請他喝一壺好茶。
而這家錦朝茶樓還是天虞王城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虞朝熠和紅纓首先轉(zhuǎn)身進入茶樓。
店小二見了來的一位俊俏公子和好看姑娘,便迎了上去。
“小二,還是和平時一樣吧?!奔t纓上前來交代店小二幾句。
“好咧,兩位樓上請吧。”
虞朝熠可是這里的??土耍吭碌亩紩磉@里三四次。
他習(xí)慣坐在二樓的一個偏僻角落里,不喜歡太引人注目。
虞朝熠將自己的白色外袍取下,遞給了紅纓。便躬身坐下。
而紅纓并沒有坐下,她只是接過虞朝熠遞過來的外袍,便站在他的身旁候著。
二樓上面有說書先生在,倒是比一樓的熱鬧幾番。
虞朝熠一邊看著,一邊等著虞珩上來。
“我還以為兄長今天不會出來看我了?!庇葭駚砹?,他坐下。
虞朝熠倒了一杯茶給他。
虞珩先是坐下,然后,他的身后有一名男子為他褪下外袍。
虞朝熠笑著問他,“為什么會這樣想?我不都是和以前一樣的嗎?”
虞珩張嘴抿了抿一口茶,便說:“兄長越長越大之后,回家的次數(shù)就越來越少了?!?p> 虞朝熠低眸看著茶水的波紋,竟是有幾分思索之色,他道:“是嗎?你也是知道的,我根本就不喜歡王宮的華麗精致,倒是喜歡自己的奚山。”
“奚山可是當(dāng)年你送給我的。”虞朝熠又補了一句。
虞珩一驚,剛喝進去的茶都準(zhǔn)備噴出來了,“哈?我當(dāng)年可是分別送了你和阿桐一座山呢!我怎會想到你竟然上了山就不下來了。早知如此我才不會送你呢!當(dāng)時阿桐可是把我送給她的山賣給父上換了好多東西,倒不像你?!?p> “留在山上很好,不需要再面對王宮里面誰的白眼和非議,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宮里的人是多討厭我的。包括你的母上,她可是很怕我會搶走你的皇位的?!庇莩谟迫坏恼f道。
虞珩堅定的說道:“我會護著你的?!?p> “你貴為鳳凰王族,才是繼承王位最好人選?!庇莩诳戳丝此?。
虞珩輕聲道:“兄長也有鳳凰血脈??!”
虞朝熠道:“若是可以,我寧愿把身上的鳳凰血脈全都送給你。我和你不一樣,你是真正的鳳凰族,而我的身上還有一半的人族血脈,光是壽命我就比你的還短了。你和阿桐遲早會參加我的葬禮的?!?p> “呸,什么啊?你才多大?”虞珩皺著眉頭,吐槽他。
虞朝熠乃是鳳凰族和人族誕下的血脈,而虞珩和虞桐則是鳳凰族和鹓雛所生。母王乃是鹓雛一族的家主,家世龐大,當(dāng)年和王上喜結(jié)之時,也只因母上的家世有助于自己登上王位,而有傳言所說那名人族女子才是王上摯愛,但人族壽命很短,那名人族女子很快便去世了,但她和王上卻留有一子,便是虞朝熠。
“你的母上乃是天虞王城內(nèi)第二勢力龐大的世家,憑她家族隨便一筆勢力便可輕易將我繩之于法,我倒是覺得現(xiàn)在這般清靜自在?!庇莩诘?。
“母上一心想要將她族里的公主嫁于我,想運用家族的勢力幫我鞏固我在王宮之中的位置。可竟不知那小公主竟是對你一見鐘情?!庇葭裥Φ馈?p> 虞朝熠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喜歡她?”
“非也?!庇葭裥Φ馈?p> “奚山有三主禁,禁酒、禁污穢、禁她?!?p> “還主禁呢!你那個地方還沒幾個人呢就什么都禁?!庇葭竦?。
虞朝熠抿了抿茶,便道:“人不多,可有人明知故犯?!?p> 虞珩撇了撇嘴,正想說些什么,他眸光已轉(zhuǎn),便注意到了虞朝熠發(fā)上帶著的精致木頭簪子。
“兄長,你是不是變窮了?”虞珩一時半刻便吐出了這一句話。
“從何說起?”虞朝熠疑惑問道。
“平時我都不曾有見你別過玉冠或是玉簪,發(fā)帶倒是極為常見,如今怎的又下降到木頭了?”虞珩倒是極為好奇虞朝熠頭上的簪子,看起來真的是挺好看的。
虞珩剛微起身想要取下虞朝熠頭上的木簪來看看,卻不料便被自家兄長一手打下。
“兄長何時那么小氣了?難不成是心上人送的?”虞珩懷疑道。
就連紅纓也是抿唇偷笑。
他可不認為溫少卿是自己的心上人。
“我沒有心上人?!庇莩趯擂蔚恼f道。
“這紅纓姑娘常年在你身邊飄蕩,你不喜歡?”虞珩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紅纓,打趣他。
紅纓一愣,便是大驚失色道:“虞珩殿下不可亂說?!彼鞘桥掠莩谏鷼狻?p> “你再說一句這種話,信不信我送你去出家?”虞朝熠瞪了他一眼。
“我信?!?p> 虞朝熠可不喜歡這種玩笑,他真的對紅纓并沒有什么非分之想。
“這次出行有什么收獲?”虞朝熠抿了抿一口茶,便問道。
虞珩正想著要回答虞朝熠,但站在他身后的一名男子突然低身將唇貼近虞珩的耳邊,似乎是說了重要的事情,竟使得虞珩眉頭一皺。
“看來我們是不能繼續(xù)聊下去了。”虞朝熠悠閑地喝了一口茶。
虞珩微微頷首,“我必須得快點回去了。兄長,等過幾天我就上奚山拜訪你?!?p> 虞朝熠微微頷首。
虞珩起身,便順手拿過自己的衣袍披上,便快步離開了。
紅纓見虞珩的神色、形態(tài)和腳步都與之不一樣,便問:“殿下,需要我去查看一些情況嗎?”
虞朝熠搖了搖頭,說:“不用,要是真的有什么嚴重的事情,怕是我們不需要知道,阿珩也會表現(xiàn)出來的。而且,我也并不喜歡管理王宮內(nèi)務(wù)。有阿珩在的話,段然是不是有什么問題的?!?p> “是?!倍?,紅纓便也不說些什么了。
隨后,虞朝熠和紅纓又呆了一會兒,結(jié)賬之后便離開了。
虞朝熠和紅纓二人是徒步走回奚山腳下的,而上山則乘坐巨型異鳥的。
此次回到奚山之后,時辰已經(jīng)到了吃午膳的時間了。
虞朝熠回來之后有些疲憊,便讓紅纓不用叫自己吃午膳了。
虞朝熠平時有一個習(xí)慣,自己感覺到疲憊的時候就會去奚山庭后的一座熱泉邊上。
這一片熱泉名為‘寒榮’,寒榮泉內(nèi)蘊含著這個奚山之中所有的靈力來源??捎莩谙矚g這里只有一個原因,這里是整個奚山內(nèi)最暖和的地方。
奚山終年是雪,只有一季才會變得比較暖和一點。
這里只有一泉一樹一石。
便是寒榮泉紫藤樹和大荒石。
奚山之上唯有一泉是終年暖和,唯有一樹的花開不敗,唯有一石是煥發(fā)生機。
這里也可以算是這個奚山之上的禁地,平時只有虞朝熠能來散散心,像紅纓他們一樣是不能夠進來的。
這里靈力雖多,但也只有泉內(nèi)才有靈力。
虞朝熠褪下身上的外袍,將其放在大荒石上,自己便倚靠在大荒石的旁邊,他將雙腿放下泉內(nèi)。但卻沒有真正的碰到寒榮泉的泉水,他的雙足如同蜻蜓點水一般。
如此良辰,如此美景,極為動魄。
這里的環(huán)境卻是極好,身側(cè)不遠處的那一棵紫藤樹上不斷落下朵朵花瓣,傾落在湖面上,如點點星河,看似極為美麗。
看著看著,只見虞朝熠的眼皮便慢慢垂下。
怕是今天出去著實是累得慌,便將自己的頭輕輕靠在大荒石的身上。
虞朝熠的腦袋朝著大荒石那處傾斜過去。隱約間,他發(fā)上的簪子竟碰了碰大荒石,便‘哐當(dāng)’一聲掉了下來。
簪子落下后,不偏不倚的,就落入寒榮泉之中,而足漸沉入泉底。
簪子從虞朝熠的頭上落下后,他原本盤旋在頭頂上的三千青絲也盡數(shù)落下,飄落于胸前,他卻絲毫沒有察覺得到。
簪子沉入泉底,最終跌落底下。
寒榮泉內(nèi)的靈氣是整座奚山內(nèi)靈氣最為富足、濃郁之地。
原本它只是一塊枯木,本是不能夠再一次重生化形。這十年里,它已經(jīng)足漸吸收了虞朝熠身上很多的靈力了,可是它依舊不能夠化形成人。就算是自己已經(jīng)擁有了一絲絲的神識了,可是他依舊沒有察覺出來。
今時今日,它也只是想要時刻陪伴在他的身邊罷了。可是,時間長了之后,它也想要變得和他一樣,是個人的模樣。
嘩啦。
她赤裸著身子沉在水中,明眸皓齒,俏麗動人,腦后的三千青絲在水中擴散開來,竟也有一番美景。她的肌膚雪白如玉,像極了這奚山上的白雪。她的眉眼更是像雕刻出來的一樣,她的五官精致細膩,雙眸靈動而有神,幸虧這寒榮泉內(nèi)的泉水是熱的,不然這名赤裸著全身的少女可指不定要冷得顫抖了起來。
她看著自己的雙手,竟有一種打從心里的滿足感。
做了那么久的木頭,如今終于能夠化為人形了。
她那好看的眼珠子在四周轉(zhuǎn)了轉(zhuǎn),又看了看身下的泉水,竟在里頭興起的玩起了水來。
水聲不大,但是濺起的水花卻極為美麗。
她發(fā)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她的笑聲很輕靈,就像是百靈鳥唱歌一般動聽。
玩了一會兒的水后,她便四處奔波了起來,她在這片寒榮泉內(nèi)四處的游來游去,像極了湖內(nèi)的魚兒一般。
她很快便注意到了坐在湖邊熟睡的虞朝熠。
她的眼眸用一種好奇的神色打量著虞朝熠的全身。她慢慢的靠近虞朝熠,但并沒有浮出水面。
她只是在水中露出了一個腦袋來仔細的打量著虞朝熠。
然后,她便欣喜的露出了笑容。便更靠近虞朝熠了。
她微微伸出一點兒身子,將自己的頭靠在虞朝熠的大腿上。便又欣喜的蹭了蹭他的大腿。
他的身上全部都是她所熟悉的氣息呢!
從紫藤樹上落下的花瓣飄落在她的身上,竟又凸顯出了一絲動人嫵媚的感覺。
正在熟睡的虞朝熠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這才慢慢的睜開了雙眸。
剛睜開雙眸,虞朝熠便看見了水里的赤裸著的豆蔻少女。
她一看見虞朝熠起身退開了,自己便也跟著起身,本想要靠近虞朝熠的。
誰知他見了這一幕便更加不好意思了。
少女如玉一般動人的身軀完全呈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虞朝熠一手握拳放在紅唇邊輕咳了一聲,一手順勢在前揮了一揮。只見在大荒石上的衣袍便像是長了眼睛一般,飛到了她的身上,將她的身體完全遮擋了起來。
“不知姑娘從何而來?奚山之上終年冰雪環(huán)繞,姑娘不著衣衫可是很容易著涼的。”虞朝熠淡淡的說道。
“啊……啊……”少女胡言亂語的亂叫了幾聲,但虞朝熠著實聽不懂。
然后,便見少女有些艱難的從寒榮泉內(nèi)走出來。踉踉蹌蹌的,看起來似乎還有一點不會走路的樣子,磨蹭了一會兒才來到了虞朝熠的面前。
“朝……熠,朝熠?!?p> 少女的聲音很好聽,就像是剛才她的笑聲一般,竟讓虞朝熠覺得自己的名字從他的嘴里出來是那么的動聽,不可褻瀆。
“姑娘是如何來到奚山的?又是為何來到奚山禁地的?”虞朝熠努力的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問道。
少女從衣袍里伸出了一只手來,指了指虞朝熠的頭上。
“朝熠,朝熠……”
虞朝熠疑惑的看著她指著自己的頭上。
他著實是疑惑,便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的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頭上原本的木頭簪子竟然不見了。
然后,他又將目光移到了眼前的少女身上。
少女指了指虞朝熠的頭,又指了指自己。
“朝熠,朝熠?!?p> 虞朝熠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
他用自己的神識探了探她的元神,旋即,他暗暗吃驚。她竟然是溫少卿送給自己的那一根枯木簪子。
她是何時有了神識?
她修為不濟,十年來吸取了虞朝熠的靈力才能夠修煉出自己的神識。十年的時間的確是不能夠讓她有化為人形的機會的??墒?,這片寒榮泉內(nèi)蘊含了整座奚山上面的靈氣,競被她吸收之后便化為了人形。
“你……”虞朝熠看了看她。
“朝熠,朝熠……”
少女帶著悅耳的聲音,又靠近了虞朝熠幾分。
虞朝熠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不會吐出幾個字,除了‘朝熠’二字,她的嘴里就沒有吐出過什么字了。
她剛剛化為人形,自然是比較懵懂的,便像極了剛出生的嬰兒一般。
虞朝熠想了想,便說道:“從今日起,你就叫思榆了?!?p> “朝熠?!?p> 虞朝熠有些無奈,她只會喊‘朝熠’二字嗎?
“在別人面前,你得叫我殿下,不能叫朝熠?!庇莩诙诘馈?p> “朝熠?!?p> 思榆百折不撓。
“殿下。”
“朝熠。”
思榆還是百折不撓。
“殿下?!?p> 虞朝熠眼神一厲,語氣似乎變得更加冷漠了。
“殿下?!?p> 思榆最終還是臣服了。
“我先帶你去換身衣衫?!闭f著,虞朝熠便轉(zhuǎn)身起步離開了。
誰知思榆剛想跟過去,便踉蹌了幾步就摔了。
虞朝熠聞聲便轉(zhuǎn)身過來看了看她,無奈的嘆了一陣氣,便過去將她扶了起來。
“殿下?!?p> 思榆那一雙靈動的眼眸看了看他。
“我扶著你走,你看著點?!?p> “殿下?!彼加苤苯訐ё×怂?。
“......”
……
天虞王城。
王城宮內(nèi),有數(shù)根白琉璃柱,上好白玉制成的墻瓦和頂面,琉璃柱上還有白色絲綢飄動,看似像極了仙境美景,分為動人心魄,那白玉墻瓦更是散發(fā)出了一層淡淡的光輝。
主座上,有王上虞期、王后荼婭、王女虞桐、還有圍繞在旁邊的眾位理事王臣。他們都在王宮內(nèi)等著虞珩的到來。
就在此時,王宮殿外便有人宣“二王子入宮覲見”。
虞珩一身暗紅長袍,淡黃色發(fā)冠束起三千青絲,他渾身都充斥著一股剛陽之氣,他眉宇似劍,好似威風(fēng)。
他剛一抬腳踏入門檻之中,眾位王廷便同時躬身而下,雙手重疊在前,腰間許下三十五度左右。
頓然,他們齊聲道——
“恭迎二王子回城?!?p> 虞珩目光一動不動,滿身的威嚴之氣襲來。
他慢慢的走到前面。此時,眾位王臣起身,他便躬身行禮,“兒臣虞珩,治山歸來。拜見父上、母上?!?p> 虞期微微一笑,他一身金色錦袍,上面繡有金色真龍之紋,遠看精致優(yōu)雅,近看完美細膩。他的袖袍上繡的是銀色的絲邊,看似簡樸而不失尊貴。
他的頭上,是一頂金色的冕旒。
“虞珩不必多禮。”
“此次出行,可有收獲?”
開口說話的,是坐在虞期身邊的王后荼婭。
虞珩微微一笑,“兒臣此行前去治山的確是受益匪淺,只是兒臣這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等兒臣稍后再同母上、父上細說?!?p> “好?!陛眿I也是一笑。
荼婭的穿著和虞期的是一套情侶裝。
金色的錦裙被拖在地上,從身前身后都繡著一只靈動的鳳凰,格外動人。而頭上的三千青絲則被一只鳳凰金冠給盤旋在其中,很是靈巧。
虞珩出去治山多日,都沒有看見自己的親兒子,此番見到虞珩,她的內(nèi)心自然是激動不已的。
“此次出去治山歸來,你也乏了。就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別到處亂跑?!庇萜谄届o的說道。
“兒臣遵旨。”
虞珩躬身以禮道。
此次的迎接儀式也算是完成了。而后,王上虞期便宣布退朝。原本虞珩歸來的時間便已是上朝結(jié)束后。這樣一來,也不會浪費眾人大多數(shù)的時間。
二王子虞珩可是內(nèi)定的王位繼承人,在王臣心中自然是有一定性的分量的。
退出王宮正廷后,便想著回自己的琰城。剛走出王宮沒幾步,他便聽見了一陣清脆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想起,“兄長、兄長等等?!?p> 那是一陣少女的聲音,虞珩剛轉(zhuǎn)過身來,便看見了一名清秀好看的少女。
她著一身淡紫色的廣袖流仙裙,衣領(lǐng)到腰間雕刻著的是一朵朵盛開的荷花,荷花在少女的衣裙上被繡的栩栩如生,她一碰一跳來到自己的面前,長袖揚起像極了鳥兒的美麗羽翼一般。
她腦后的烏發(fā)隨意披散,唯有頭頂扎起了一個發(fā)鬢,發(fā)鬢內(nèi)只別了幾根簡易而不失華麗的簪子。
她的眼睛倒是漂亮多了,又大又水靈。
“原來是阿桐,我早就知道退朝之后你肯定會來找我的?!?p> 虞桐來到他面前說道,“你都不知道,今天知道你要回來的時候,我可是主動在殿內(nèi)等著你的。父上和那些王臣們講的東西實在是太啰嗦了,我都煩了。不過還好,終于等待你回來了?!?p> “怎么了?那么著急了來找我?”虞珩問道。
虞桐嘟了嘟紅唇,說道:“沒什么,剛才在王宮內(nèi)沒有好好看看你,便想現(xiàn)在來看看你。”
虞珩微微一笑,便轉(zhuǎn)身離開。
虞桐見虞珩才走了幾步,便發(fā)現(xiàn)了方向不對,便叫住了他,“兄長。”
“還有事?”虞珩扭過頭來問他。
“你這個方向可不是回琰城的,而是去奚山的?!庇萃╉鉅N爛,很是靈動,“難不成你要去找長兄,那可不行。”
她似乎猜出了他的心思來。
“怎么不行?”虞珩問道。
虞桐回道:“你才剛回王城,父上母上愛子心切,要是你到處亂跑,父上能夠忍下。母上就不一定了。母上本來就不喜長兄,若是兄長你此次真的上了奚山,只會為長兄引來一陣麻煩,讓母上更加厭惡長兄的?!?p> 虞珩聞之有理,方是一驚,“許久不見,你倒是長進了許多?!?p> 虞桐臉上稍有一些自豪,“那是。”
虞珩微微一笑,臉上竟有幾番欣慰之色,便同虞桐一起轉(zhuǎn)身朝著琰城方向同去。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