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么人?”紅胭見到進來三個年輕人,頓時又提高了警惕。
前些日子喬余深的入獄讓她驚慌失措,原本她只想傍著他得一個好前程,眼見著喬余深進了將軍府的門,她還為此高枕無憂。
誰曉得才沒幾天喬余深就下了獄,還是少將軍的親信親手送進去的!她還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昨日一群百姓來鬧事,她才得知這個驚天巨雷!
還沒讓她喘口氣做好準備,今天一早這些自稱是喬余深部下的人就沖進來想趁火打劫。
紅胭能在喬余深內(nèi)院得他的寵愛這么久,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該拿的錢她一分也不想讓,可這些人最低等級也是靈宗,她實在不敢造次,只好與他們堪堪周旋。
如今再進來人,她都要成了驚弓之鳥,也不知道這又是哪個部下。如今的喬家就是一頭待宰的羔羊,在這些人面前她還能抓住多少?
“來幫你的人?!睂m天歌說完,就無視一桌人肆無忌憚的眼神走進了書房。
“哪來的滾哪去!這兒可不是你們來玩兒的地方!樊英他們幾個狗娘養(yǎng)的,這么幾個毛都沒長齊的也能放進來!”其中一人拍案而起,右手直指著宮天歌的面門。
宮天歌目光微寒,右手神不知鬼不覺地摸上了一旁鏡一腰間別的長劍,就在眾人還在好奇他們這群人是來干什么的時候,猛地一抽劍。
只聽見鋼鐵碰撞間發(fā)出一聲清亮的響聲,宮天歌已經(jīng)將劍插了回去。
旁邊的人只看見寒芒一閃,渾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只一會兒,那人便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
“啊啊!我的手!”他面容猙獰了起來,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右手手腕,這時大家才看見他右手手掌竟是整整齊齊地斷開了,只留了一層皮肉相連。
鮮血噴涌而出,不一會兒就染紅了地面。
宮天歌似有些嫌惡地皺了皺眉,往一旁稍稍退了一步,免得被血腥沾染。
滿座嘩然!
別說是這些喬家的人了,就是鏡一和青梔也是被她這一手驚掉了下巴!
這是什么劍術(shù)?!有這樣電光火石間廢了一只手的劍術(shù)嗎?!
尤其是鏡一。青梔好歹知道她是宮家少主,鏡一什么都不知道不說,一直以為自己保護的是少將軍手下的一個謀士!
誰知道這不只是個謀士,還是個耍的一手好劍的靈師!
剛剛那一瞬間的靈力,把控到了另他嘆為觀止的地步。旁人看不出來,可他感受得到,她將一股強橫的力量凝聚成了一道鋒利的靈力刃,附在劍刃上,將靈力的消耗壓縮到了極致!
就是他也無法將靈力凝聚成那么細的一道刃,真正做到瞬間破除了一個靈宗的身體防御,還是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的程度!
她到底是什么實力?他竟然一點都看不透,若是靈師,又怎么會有如此虛弱的身體?
一旁另外幾人都不敢再出聲。
剛剛那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跑出去找人救了,這就是強者的威懾!
紅胭也懵了,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結(jié)交了這么厲害的人物?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紅胭站起身對著宮天歌盈盈一拜,俏臉上絲毫沒有因為方才的不愉快有任何變色。
宮天歌心想這倆姐妹性子倒真是大相徑庭……
“我家姑娘姓唐,是受人所托來幫紅胭夫人的?!?p> 受人所托?什么人會幫自己請來這樣一號人物?
姓唐?沒聽說過洛水城還有姓唐的強者,還如此年輕,從方才的出手看,絕對不止靈王的層次!
難道是喬余深?不可能!他自己現(xiàn)在身陷囹圄自身難保,怎么還有閑心來救自己?
紅胭腦中浮現(xiàn)出一個人,可馬上又否認了。
且不說她愿不愿意救自己,這樣的人以她的性子怎么請得來?
但她面上倒是十分熱情,道:“原來是唐姑娘,真是有失遠迎!早說來看我,我也好有個準備。你瞧,這么突然來了我都有失禮數(shù)了,姑娘莫怪。”說著,還偷偷瞄了幾眼宮天歌的神色,見她并未因自己的攀談顯出不耐煩的樣子,心里便更大膽了些。
哼!讓這些人好好看看自己的靠山!
一大早來跟老娘搶錢,一個個的狗嘴吐不出象牙來,臟得跟什么似的!這會兒可好了,都蔫兒吧唧的一個都不敢冒頭了。
“唐姑娘,幫我和那位問個好啊?!奔t胭粲然一笑,纖手挽著宮天歌的手臂,一副熟絡(luò)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位是一對姐妹。
宮天歌也順其自然地附和著她,難得演對手戲的人這么上道,這樣做更能唬住這些人,讓他們覺得紅胭不好惹,知難而退。
“呵!紅胭夫人什么時候有的這位朋友。在下都沒見過,也不引薦給我們認識一下嗎?”
這時,一個面容黝黑的壯碩男子在一旁來了一句。
“就是!誰知道這人是誰,我們可不愿意把老大的心血讓給這么一個不相干的人!”
這個人似乎在這群人中有很高的地位,此一言一出,立馬有好幾個人附和他。
“樊武!這是我年少時偶然結(jié)識的一位高人的徒弟,禍從口出啊,可得小心些?!奔t胭狐媚的眼睛里閃爍著威脅的星芒。
宮天歌對這臨場發(fā)揮的編瞎話能力嘆為觀止!
“今天把話敞開了說!”樊武不耐煩地打斷,“老大現(xiàn)在進了監(jiān)獄,可老大在外面的產(chǎn)業(yè)向來都是由我們打理的,自然應(yīng)該由兄弟們分了走!可紅胭夫人,你這握著老大的地契房契,可把兄弟們給急壞了!到時候若是做出什么傷害了你的事,可別怪我們不留情面!”
說著,眼中還閃著淫邪的光,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想法似的嘿嘿一笑。
宮天歌雞皮疙瘩都惡心出來了。
紅胭正要開口就聽見宮天歌冷聲道:“不就是想要家產(chǎn)嗎?這樣吧,能者多得,你們打個擂臺賽,自己挑對手。紅胭把產(chǎn)業(yè)分成等分,贏得多的多拿,勝者拿走輸者手中分得的財產(chǎn),這樣,可還有異議?”
紅胭聞言,頓時急了。
怎么回事?不是來幫我的嗎?怎么還把錢分出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