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知道嗎?”陸笙不解的問。
“唉,看來老夫真的是看錯人了,這小子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蔽錅鏋懩抗馕㈥H暗道。
“行吧,既然你不知道,老夫閑來無事,也就給你好好說道一二。”
武滄瀾心頭有些失望,話已經說出去了,總不能再次召集金豹等人再來黑風堂議事,告知他四人這場荒唐的婚事取消了,明天馴化汗血寶馬的活動也取消吧,大家各回各家吧。
“還請幫主大人解惑?!标戵媳?,現(xiàn)在有求與人,連著稱呼都變得畢恭畢敬了起來。
這么多年樹立下去的威信,不能讓著小子給攪了,武滄瀾看了他一眼,心頭暗道:“既然錯了,那就只好將錯就錯了?!?p> “太古年間,天地間充斥著濃郁的天地靈氣,有不少奇人異士發(fā)現(xiàn)將靈氣納為己用能發(fā)揮出通天徹地的效用,還能延長壽元,這段歷史里出現(xiàn)了不少能與靈氣契合之人,借助老天爺的垂青,修煉進步奇快,而到了一定的境界,境界的攀升便變得滯緩了起來,而天地間的天材地寶則成為了眾人爭搶的對象......”武滄瀾目光幽深,開始講述其元氣的由來。
陸笙則端坐在一旁仔細的聽著,經武滄瀾的敘述,他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再次加深了幾分。
當所有人能開始爭奪得天地靈氣灌溉的靈藥用以修煉時,也造成資源的大規(guī)模流逝,而天地間的靈氣卻是不可再生,當最后一絲靈氣也被人們汲取殆盡,人們竟再無可用以修煉所需的靈氣。
而靈氣的消失,也讓一些修為通天徹地的修士產生了外遷其他具備星球的想法。
而其中一名修士名聲最為顯赫,竟是以參天之力從星空外掠取了十一顆星球本源之力灌注在母星上。
這些本源之力并未造成天地間的靈氣復蘇,卻產生了另一種微弱可供以修煉的氣息,就是如今藏匿在天地間的元氣。
不同于靈氣的溫馴純粹,元氣極為狂暴,人體將元氣納為己用時,一旦修煉時間過長,羸弱的經脈便會因無法忍受靈氣所蘊含的雜質而傳來刺痛感。
那些修煉有成的修士不得不破碎虛空,前往星域中找尋可供以修煉的靈氣星球。
而留下的人類為了獲取力量,便只能依靠汲取天地間狂暴的元氣作為修煉所需。
“那為什么我感應不到元氣的存在?”陸笙問。
“因為你沒有相應的運轉體內的經脈進行汲取。”
武滄瀾撇了他一眼,前面所說的一切皆是傳說,都是一代代從眾人之口流傳下來,至于是不是真實存在,他也無從考究。
“那現(xiàn)在這世上還有人能破碎虛空嗎?”陸笙問道。
“能走得人早就走了,就算有,恐怕這世上只剩下了三人?!蔽錅鏋憪澣坏馈?p> 陸笙默然,武滄瀾雖未明說,但那三人名聲在外,他早就從青珂口中知曉。
建立承陽王朝的擎天之柱,武帝趙承陽!
魔界霸主,蒼夜!
妖族之首,元擎!
“幫主大人,你看我現(xiàn)在修煉還有機會嗎?”陸笙腆著臉問道。
“就你這點小身板,估計每天修煉一個時辰,經脈就會無法支撐元氣的狂暴性而不得不退出修煉,以你現(xiàn)在的年紀,恐怕窮極一生直至老死的那一刻都只能在聚元期徘徊?!?p> 武滄瀾語氣譏諷,從懷中掏出一本古樸的本子遞給了他,“喏,這本汲元訣老夫已經用不到了你拿去吧,你這孩子怪可憐的,給你點東西陪葬也好,老夫已經很多年沒親眼見到死人了,竟是有點于心不忍...”
“死老頭,你這是人話嗎?”陸笙聞言臉色發(fā)黑,心頭腹誹不已。
不過他也明白,以自己目前的實力去馴化那匹兩米高的汗血寶馬,恐怕還沒等他接近,那匹黑馬一個沖鋒,自己就得被踩個腸穿肚爛。
“你不會怪老夫吧?”武滄瀾見他不說話,笑呵呵的說道。
“不會不會,十幾年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怎么會怪你呢...”陸笙滿不在意的說道。
“我恨不得扎個小人天天咒你這個糟老頭頭頂生瘡腳底流膿,死了無人給你蓋棺材蓋,怪你?不不不,那只是小孩子的做法?!标戵夏抗鈨春莸目粗侵霍~竿,心底碎碎念道。
“既然來了,總得吃頓好的?!蔽錅鏋懶α诵Γ种械聂~竿輕輕揮動。
“臥槽,這么厲害!”
在陸笙嘴巴逐漸張大陷入驚駭時,只見武滄瀾手中的魚竿末梢處竟是快速延伸出三根細弱發(fā)絲般的魚線,隨后滲入了池塘內。
不消片刻,原本祥和如鏡面般的池塘里開始劇烈地蕩漾起水紋,兩只五指大小的鯉魚被發(fā)絲勾住拽出了湖面。
鯉魚還處在半空中,魚竿上再次出現(xiàn)一根發(fā)絲,兩只鯉魚身上金燦燦的魚鱗在此刻迅速脫落掉入池塘里。
當鯉魚被魚線遞到陸笙眼前時,竟是變成了兩條早已被開膛破肚后經過了妥善處理的魚。
武滄瀾用兩根竹子貫穿魚身架在了一旁的篝火上炙烤,熟稔的模樣讓陸笙咋舌不已。
“怎么樣,老夫這一手如何?”武滄瀾看了陸笙一眼,似是對自己露的這一手極為滿意。
“老頭,你現(xiàn)在是什么境界?”陸笙問。
剛才武滄瀾在介紹元氣的衍變時,也對目前的境界劃分給出了一個清晰的界定。
修煉一途,聚元,武者,武師,武靈,武極,武王,武皇,武宗,武尊,武圣,武帝。
“恐怕老夫這一輩子只能止步在武靈這個境界了?!蔽錅鏋懰剖怯行┻z憾:“不過我那遠赴御魔疆十八年的兒子卻到了武王之境,一眨眼他的女兒都這么大了,只是不知他現(xiàn)在境況如何?”
“你兒子沒死?”陸笙神色微怔,他聽青珂說起過,武齡與她年齡相當,與她一樣沒有父母,可現(xiàn)在聽武滄瀾所說,難道武齡的父母并沒有死?
“她父母并沒有死,只是為了一些東西不得不前往御魔疆去找尋一樣東西,整整十八年了,也不知道找到了沒有?”武滄瀾臉色悵然,將烤的外焦里嫩的鯉魚遞給了陸笙一只。
“老頭?”
“嗯?”
“你為什么和我說這么多?”
“反正你明天就要死了,老夫也不怕走漏風聲。”
“那我明天要是沒死呢?”
“沒死?那不是還有第二關嗎?死定了?!?p> “那要是第二關也沒死呢?”
“沒死就得娶老夫那孫女,我那孫女會克死你的?!?p> “老頭,你這不地道啊,又不是我想聽到,你非得說我也沒辦法呀?!?p> “只能怪你運氣不好撞上了,當年老夫...”
“打住,我不想再聽你絮叨了?!?p> “小子,你什么意思?外面不知道多少人想聽我嘮叨都沒有機會?!?p> “我沒啥意思,就是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你這烤魚好像沒放鹽,我明天又不是上刑場,你這點鹽都得???”
“咳咳咳,你看老夫這記性,真是不服老不行啊,忘記給你放了。”
陸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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