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單陌強忍著那股震力,落地后已倒退了數(shù)步,當然不敵叫花“落英掌”的威力,雙目瞠了一瞠,口中已然沒出一口鮮血來,撫按胸間,神色黯然,似已受傷不輕!
此時,正領兵圍攻墨文達的羽化公主,見師傅單陌受傷,倏地虛晃一式,立即抽身,飛落于單陌身旁,焦急呼道:“師傅,你怎么樣?”
此時墨文達身邊沒了羽化助陣,那些黑衣人雖然個個武藝高強,但怎敵得過一代戰(zhàn)神的火力全開?只在墨文達掌力所至的方位,紛紛應聲而倒!
單陌見叫花功力在自己之上,不由一陣暗嘆,對著羽化,輕撫胸膛,緩緩說道:“沒事,師傅只是受了點輕傷,沒想到這叫花如此厲害,功力若隱若現(xiàn),奇特無比,令為師差點慘遭毒手!”
羽化焦慮地道:“聽說這叫花善使一套‘落英掌’法,剛?cè)岵?,威力無窮,想師傅是中了他的落英掌力!”
單陌輕輕將羽化拔開一旁,拭了拭嘴角的血液,哈哈笑道:“沒想到聞名天下的天機叫花,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今日有幸一搏,萬幸之至,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了!”
說著,臉色已陰沉下來,雙掌微運真力,倏地又揮掌朝叫花面門襲至!
叫花神色一凝,絲毫不敢怠慢,躍起身子,頓又和單陌對掌于半空。
單陌也非沽名釣譽,雙掌如幽靈一般,每招每式都迅如雷電,叱咤風云,直取叫花要害,直讓叫花一時之間,也只有招架之功。
叫花知道,單陌一掌不敵,勢必想搬回一局,以挽回勢氣和顏面,所以雙掌之間,招招無所不用其極,若是吃上一掌,必定重傷無疑!
他絲毫不敢懈怠,面部不由一陣陰笑,好不容易尋得一個小小的破綻,旋即雙掌運力,將自創(chuàng)的“落英掌”施展開來,頓見漫空掌影,直朝單陌反撲而至!
單陌頓時大驚失色,叫花的掌力,勢若排山倒海,那漫空掌影,虛實難分,貌似又中了叫花的一掌,慘叫一聲,身子倏地倒飛出去,硬生生摔在地上,勢難支起!
叫花一時間沒有想到,單陌最擅長的是暗器,見單陌受掌后,便疏忽大意,自得地立在一旁!
未料單陌受襲,趁著倒飛出去的剎那,已悄然發(fā)出了一跟毒針,直中叫花左臂,叫花頓覺左膀一陣酸麻,深知已中了單陌的暗算!
叫花已深感不妙,立時盤坐地上,迅速封住臂膀的各個要穴,竭力運功自救!
此時,墨文達已將那幫黑衣人斬殺殆盡,即便留有兩個活口,已早潰散而逃。
見叫花受傷,忙躍身上前,護在其身旁問道:“叫花,沒事吧?”
叫花雙目緊閉,暗運真力,緩緩說道:“我已將毒針逼出體內(nèi),并封住了各大要穴,暫無大礙。這單陌武功不敵你我,可這人詭計多端,善使暗器,可得小心應付!”
此時羽化見師傅傷勢不輕,忙上前將其扶起,道:“師傅,你沒事吧!”
說著,已對叫花和墨文達怒目以瞪!
墨文達見叫花暫無大礙,便跨步上前道:“單陌,沒想到你武功不濟,便使用卑鄙手段,簡直有辱盛名,趕緊將解藥交出來!”
未等單陌開口,羽化便俏皮地道:“想要解藥不難,只要你自己縱火燒了這座古剎,我便把解藥交予你!”
墨文達笑道:“你這是癡人說夢,古剎乃我們諸多心血集成,豈容你說燒就燒?解藥不要也罷,但凡藥翀藥老怪出山,任你再毒的毒藥,也不在他話下!”
聽到藥翀二字,單陌似有一驚,后又哈哈笑道:“所謂遠水不解近渴,藥老怪固然識得此毒,可老怪一向行蹤漂浮,待你找到他,叫花恐已尸骨無存了!”
單陌根本不知道藥翀就在這古剎之中,墨文達心里暗喜,只要藥老怪識得此毒,叫花便性命無憂,但絕不能讓這幫不齒之徒知道密室的事!
不由哈哈笑道:“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我自有辦法找到藥老怪!”
羽化忙道:“師傅,你的傷勢要緊,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吧!”
單陌鑒于自己連吃叫花兩掌,傷勢太重,若是再敵,羽化絕不是墨文達的對手,也只能依羽化所說,走為上策!
二人正欲起身離去!
突然。
山下傳來一陣狂妄的笑聲!
隨著笑聲,一條白影已一晃而至,白影飄來,并伴隨著一陣吼聲,道:“單老二豈能就此離去,豈不辱沒了我們魔尊的臉?”
話音方落,那條白影業(yè)已飄落在了眾人面前!
墨文達識得此人,正是那日在醉仙樓里出現(xiàn)的莫尊。
單陌見了來人,頓時大喜過望地道:“沒想到莫老大也來湊熱鬧了,老二不才,只能拭目以待了?”
莫尊冷面看了眾人一眼,拱手道:“我莫尊一向可丁可卯,公私分明,今日除了要感謝那日各位盛情款待之恩,另外還得替我們魔尊討回個顏面!”
墨文達哈哈笑道:“你是想為當日在醉仙樓中受眾人奚落討回顏面吧?”
莫尊頓覺難堪至極,想起當日在那醉仙樓中受眾人編排一事,頓時火冒三丈,吼道:“墨禿子,休要狂妄,且吃我莫尊一掌!”
說著,雙掌已朝墨文達渾身要害劈至!
那日在店里,看著莫尊懸空飲酒一式,即知此人功力非同一般,豈敢怠慢?
他忙揮開雙掌,朝著莫尊的來勢一迎而上,兩人在上空,頓時打得難解難分!
他知道莫尊善使邪功,所以拳來掌去都甚是小心謹慎,一晃兩人已交手數(shù)十回合,墨文達甚是覺得奇怪,自己的功夫以剛為主,可每每施出絕招,都不亞于千鈞之力,對方都能輕易化解,也難怪這莫尊能居“四大魔尊”之首位!
好在莫尊實是暴虎馮河,有勇無謀,根本沒看出任何破綻!
墨文達深知這樣力敵下去,也討不了多少好處,莫尊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加之叫花有傷在身,這樣耗下去,也對他大為不利,頓時找了個破綻,雙掌一揮,飄身退了回去!
他不由哈哈笑道:“西域莫尊果然不同凡響,令墨某深感佩服!”
莫尊飄然落地,厲聲道:“墨禿子干嘛不戰(zhàn)而退,莫非是怕了不成?”
墨文達雙目略轉(zhuǎn),看這莫尊雖是武藝超凡,但卻是有勇無謀,不妨避其鋒芒,先繞他一繞,以好為密室內(nèi)的施救爭取更多時間,如若自己真敗下陣去,叫花又受了傷,真被這幫不齒之徒一把火把這里燒個干凈,那密室內(nèi)的幾條活生生的性命,豈不危如累卵?
他不由冷冷笑道:“方才一試,不是已見分曉了嗎?”
莫尊一頓,眨巴眨巴眼睛,似懂非懂地道:“方才不是你退下陣來了嗎?哪見什么分曉?”
墨文達笑道:“是呀,正因為已見分曉,所以我就退下陣來了,何況我倆早是望名之交,何必非要斗個你死我活呢”?
莫尊有些弄不明白一般,尋思一陣道:“說得倒是沒錯,何必非要魚死網(wǎng)破呢?不過我們好像還沒分出勝負?。俊?p> 墨文達思索著道:“剛才你破綻百出,難道你沒看出來?”
莫尊疑道:“我破綻百出?那你為何不伺機將我打?。俊?p> 墨文達哈哈笑道:“方才不是說了嗎?我們早是望名之交,我堂堂七尺男兒,怎可對朋友大打出手?你看叫花和單陌,弄得兩敗俱傷,這多傷情面啦,況且我們還一起喝過酒,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
莫尊望了望在一旁被羽化攙扶著的單陌,再看看正在打坐自救的叫花,不由暗自稱“是”,嘿嘿笑道:“墨老怪言之有理,照你這么說,今天這架是不打咯?”
在一旁的單陌忙道:“莫老大,我們魔尊不能就這樣敗在戰(zhàn)神之手,我還望你初戰(zhàn)告捷,我單陌自視武功不濟,可你尊為魔尊之中武功最好的一位,今日就這樣不戰(zhàn)而退,日后我們四大魔尊如何在江湖中立足?”
莫尊一聽,又覺得單陌說得振振有詞,極具道理,不由又對著墨文達道:“單老二說得沒錯,我們不能就這樣不打了,我覺得還沒分出勝負,今日是我們魔尊和戰(zhàn)神之間的第一次較量,定要決出雌雄,不能就這么算了!”
墨文達尋思道:“就憑你我的較量,怎能決策出戰(zhàn)神和魔尊之間的高低?就算我真敗在你手里,誰又敢冒言戰(zhàn)神不敵魔尊?”
莫尊輕輕抓了抓頭,道:“說得也是啊,那我們到底是打還是不打?”
這莫尊頭腦也實在太簡單了,隨便一忽悠,便把他弄成了丈二和尚,神魂顛倒。
單陌急道:“莫老大,別聽他一派胡言,趁機將他們四大戰(zhàn)神逐個擊破,方為上策,他們可是我羽化徒兒的仇人,不能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們!”
們音方落。
突然。
上山的路上,又傳來一陣尖怪的笑聲!
單陌急道:“莫老大,是老三的聲音,沒想到他也嗅到了這決戰(zhàn)的味道,看來,今日必是這叫花和墨禿子的死期!”
期音方落,突見上廟的古道上,遠遠馳來兩人!
這兩人一胖一瘦,胖的約有九尺高,手握一把利鏜,瘦的簡直就是一個矬子,大約不足三尺,估計是因為身材太矮的緣故,手里僅握著一副金爪,在微光的照射下,閃閃發(fā)亮,那應該就是他使用的武器吧!
二人胖高矮瘦,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讓人看了都不覺忍俊不禁!
別看那胖子體壯如牛,走起路來,可一點也不含糊,還有那矬子,別看他腳短身矬,行動起來也是毫不遜色!
二人隨著胖子起初的那一陣笑聲,瞬間上得廟前,莫尊不由哈哈笑道:“敢情老三老四也來了,今兒這古剎可要熱鬧一番了!”
墨文達見狀,暗嘆不妙,一個莫尊就夠自己應付的了,又加上這兩位不速之客,今日恐怕難保古剎周全了!
那二人來到庭院之中,便向莫尊和單陌躬身道:“大哥,二哥,最近可好?”
莫尊上前望了望那胖子道:“向老四,幾月不見,貌似又胖了不少,應該有兩百五十斤了吧?”
胖子看去還算白凈,可兩個臉蛋,幾乎已經(jīng)耷拉在肩膀上了,連走路都能見其在抖動不已。
胖子笑道:“托大哥的福,向從惡虛長了十來斤,剛好二百五十一斤!”
莫尊低頭望了望齊腰的矬子,笑道:“念老三,算算也是快半年沒見了吧?不知那惡淫之習改了點沒有?”
這個矬子不僅人長的矮,還奇丑無比,尖嘴猴腮,一副長臉比頭都要大,一副腳板比腿還要長,口方三角眼,頭上還有個酷似羊尾的獨纓,真是無奇不在他身上呈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