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要找的是那晚的女賊,那只要他認不出來,自己是不是就安全了呢?
可是,按照華祁帆的說法,空夜厥是一個寧可殺錯也不放過的人,那么……
“習召,來給她一個一個的試過,千萬別漏了?!笨找关适掷锏臇|西往后一扔,立即從黑暗中跳出黑衣勁裝的男人穩(wěn)穩(wěn)的將其接住。
這個名為“習召”的男子才是他手下的一等殺手,隱匿在黑暗中時沒人能發(fā)現他的存在。
一種一種的試!莫一婳咽了咽口水,自己帶的這些,以及細針上浸染的都不是致命的毒藥,卻要叫人承受莫大的痛苦,一種一種的來……莫一婳頭皮有些發(fā)麻,然而她又無法反抗!
空夜厥將莫一婳刺入他身體的細針拔了出來,指尖一彈,便刺入了那個被這一系列“事故”嚇呆的男人身上,緊接著他便加入了他兄弟們的隊伍,口吐白沫,渾身顫抖……
習召領了命,空夜厥便離開了這個地方。
看著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一等殺手,莫一婳自知沒有反抗之力,卻又不想承受這些毒藥之痛,腦子里飛快的轉著,嘴上卻與他打著商量。
“這些藥粉都不致命,可是混合起來就不一定了,你家主子也沒有要殺我的意思吧!萬一你把我毒死了怎么辦?”莫一婳說道。
習召自然不會聽她這些瞎話,隨便挑選了一包便要開始試毒。
莫一婳一邊往后退,一邊說:“這么多毒藥,你好歹給我買碗面拌吃唄!”
“咳!”空夜厥捂著嘴輕咳一聲,喉嚨里被酒辣得生疼,他雖然有些懷疑她就是那晚的女賊,便留下來暗中觀察,冷不丁的聽她說了這么一句,差點沒一口酒噴出來。
沒想到皇宮里居然還藏著這樣的女子!又是什么人要買兇殺她呢?
空夜厥又喝了一口酒,酒香流過唇齒,滑過喉嚨時,又刺激起了剛才的痛。
熟悉的味道在莫一婳鼻尖滑過,心中頓生一記,她突然低低的笑起來,自動靠近習召,小聲笑道:“下過藥的酒,果然不是一般的香甜!”
習召頓時愣在了原地,眼睛直直的看著莫一婳,驚訝的神情顯露于表。
就在此時,莫一婳左手一揮,將他手里打開的藥粉一股腦的撲到他臉上,習召這才有了反應,反手一擊,莫一婳卻已經退開數米。
不遠處的空夜厥武功高強,聽力自然異于常人,嘴里的一口酒全都吐了出來,她何時下的手?
作為無朝涯的一等殺手,剛才的失誤足以致命,更是一種恥辱,習召突然渾身都散發(fā)著殺氣,丟了藥粉,提劍追去。
莫一婳不是他的對手,更想不到他會突然暴怒,不顧空夜厥的吩咐追殺自己,就這么吃不得虧?
好在他中了毒,行動不是那么快,莫一婳還有時間逃跑。
誰知習召中了毒,渾身發(fā)癢難以發(fā)揮自己的武功,還不愿停下,甚至眼看莫一婳逃離,竟然用功力催動長劍,突襲她的后心。
要知道莫一婳這藥粉,一旦沾上越是運功,毒性擴散越快,武功越高,毒性越強,他這般拼命,不知道的還以為莫一婳與他有什么血海深仇。
感覺到身后的異樣,憑借著多年的直覺,莫一婳閃身往地上一滾,這才險險避開,長劍從身側穿過,將左肩的衣服割開了一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