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年的時間!怎么會有這么長?”楊承宇的神情更加沒落,滿是仇恨的目光在他的雙眼中隱匿著,旋轉(zhuǎn)著,“會是誰竟然能如此處心積慮的來暗害我的母親?這么長的時間居然誰都不知道!”
“對于我來看,首先這個人一定是你們府中的人,不然太太這樣隱私的東西,普通人是接觸不到的,其次這個人同太太的仇恨一定足夠刻骨銘心,不然誰會想到用這樣的方法真是用心良苦居心叵測?!膘`青子看了看楊承宇,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楊老爺現(xiàn)在已經(jīng)病倒了,你要是也病倒了,你們的仇人就皆大歡喜了!”
“道長!”對于靈青子的話,楊承宇應(yīng)該是聽進(jìn)去了,他用袖子抹去臉上的眼淚,神情毅然決然的說道,“道長直言便,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些什么,一切全聽道長吩咐!”
“這樣才對嘛!”靈青子恰當(dāng)?shù)睾呛且恍?,“對于這個玉佩,我可以簡單的向你介紹一下,這個玉佩,其實就只是一個媒介,但這上面的這一滴血啊,最為重要,這其實便是載體,你母親成天帶著這個玩意兒,天長日久,這上面附著的惡鬼早就與你母親合二為一了,只是一直以來惡鬼都處于沉睡狀態(tài),最近肯定是有人給你母親喂食過尸油,而且就是那惡鬼生前的尸油,所以惡鬼被喚醒了,你母親的靈魂根本不是惡鬼的對手,這種瘋瘋癲癲的狀態(tài)只要持續(xù)14天,你母親就會變成惡鬼,換句話說就是那個惡鬼會借著你母親的身體還陽?!?p> “14天!14天!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14天!”楊承宇緊緊握著他母親的雙手,整個人不由得有些顫抖,“母親到現(xiàn)在還沒有14天!”
“想要醫(yī)治好你的母親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首先就是必須保證讓她不再接觸尸油,其次才能考慮將惡鬼和你母親的靈魂分離,只有做到這兩點,你母親才可能安然無恙!”靈青子滿院子亂逛,他來回走了好幾遍,使勁湊的鼻子嗅了嗅,“你母親的身體一直不好嗎?她一直都在吃藥嗎?尸油的氣味兒異常刺激,放在飯和食物當(dāng)中,飲水當(dāng)中是不可能的,很容易會被發(fā)現(xiàn),只有這氣味同樣刺激的物品才最合適。”
“有有吃藥!”一只守在旁邊如同聽天書一般的古媽媽,此時突然緊張地開口道,“太太這幾日總說頭痛,正吃著湯藥呢!”
“果然如此,那這藥是誰煎的?”量程與一個箭步?jīng)_到古媽媽跟前,嚇了他一大跳。
“是是錢嫂子。這玩意兒一直都是她看著她收著的!”
“錢媽媽?”一聽古媽媽這樣說,我好是猜到了什么,“這錢媽媽她人呢?”
“是??!這一早上都沒見著他了?!惫艐寢屪笥铱戳丝?,“太太的藥罐子平時都是他收著的,你們別急,我現(xiàn)在就去把她找過來。”
“不用你去叫人了!”靈青子一聽擺了擺手說道,“你在前頭帶路,我們和你一起去,楊少爺是守在這里,還是和夫人一同過去呢?”
“這里是我家,我還是得陪道長一起去才行!”楊承宇看了我一眼,他絕對不是那種膽小的人,不過接連發(fā)生這么多事,要說不怕也是假的。
“錢嫂子都是在小廚房里頭煎藥的!”古媽媽說著帶著我們直奔小廚房,和我想象中的一樣,這里空無一人,“對呀,太太昨天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今早上就不用早點了,她這會兒一定是在她的房間呢,自從媚兒嫁了人,她幾乎哪也不去,天天悶在自己房間里,也很少和我們一起喝酒摸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p> 從小廚房出來一路繞行到正房后院兒的那一排平房,這一路七拐八拐的,我當(dāng)真是走的有些累了。
“錢媽媽就住在這兒!”古媽媽指了一間緊閉房門的房間,走上前輕輕敲了兩下滿面期待著,但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只是房門自己打開了。
房間的房門并沒有上鎖,這說明前媽媽走得并不遠(yuǎn),只是房間中的確沒有人,這讓我有些內(nèi)心不安起來。
“對,就是這個味兒,好濃的味道??!”靈青子走進(jìn)房間,立刻一臉嫌棄的捂住了鼻子。了,“東西應(yīng)該就在這里,不然不會有這么大的味道!”臨清至大埔,走進(jìn)房間打開衣柜,從一堆舊衣服的下面翻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瓷瓶。
瓷瓶一拿出來,我也被熏得一個踉蹌,這個味道真的讓人很難受。
靈青子別著臉,從袖子里掏出一個明黃色繡黑紋的錦袋,把黑瓷瓶小心翼翼的裝了進(jìn)去,封上口,這個味道一下子就沒有了。
“孔憶之!”突然之間周圍的一切全部靜止下來,唯我獨獨聽見身后有人叫喊我的名字,而且是我真正的那個名字。
“你你認(rèn)識我?”古媽媽如同泥塑一般僵硬地站在原地,但我卻很靈活的朝后退了一大步,我居然沒有把墨雅帶在身邊,以我現(xiàn)在的法力,我是他的對手嗎?此時此刻我只覺得全身一陣?yán)浜節(jié)B透了脊背。
“真是快80年了,你居然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靈青子如同見到了老朋友一般興奮。
“80年?什么80年?你是誰?你為什么會認(rèn)識我?”我仔細(xì)看了看靈青子那張臉,我確定自己并不認(rèn)識這個老頭子,但很顯然他的確認(rèn)識我,而且的確認(rèn)識那個真正的我。
“你的忘性可真大呀,青丘的那場殺戮你我可都是難得的幸存者,不過你更傳奇,我當(dāng)時身負(fù)重傷20年后才能恢復(fù),你既無傷,而且還去了青丘,當(dāng)真是一代傳奇人物啊!”
“你說你也是青丘殺戮的幸存者?”對于這個人我仿佛有了一些印象,看著他的臉,我有一種見到家人的感覺,盡管我依舊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不過我并沒有心情去研究這個問題,撇眼看了看他身邊的男孩,“那么這個男孩應(yīng)該不是你的徒弟吧?”
“你身邊的那個丫鬟應(yīng)該也不是普通的丫鬟吧!”
我們二人相視一笑。
“你和冷簫?”老頭子十分八卦的看著我,“我真想不明白,他怎么會舍得讓你跑到人間來受這罪?”
“你不是也在人間受罪呢嗎?”
“我哪能和你比!”他那一副老不正經(jīng)的樣子,嚴(yán)重影響了我對他能力的判定,“冷簫對你那可是三界六道無人不知的,也就差上達(dá)天聽了,你怎么還會下到人間來,等個幾百年就可以和他一同上天宮封神了,來這里受這份罪,也不知道你腦袋是怎么想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