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季冬十在沙發(fā)上睡的,第二天早上起來腰酸背痛。
“真是老了。”季冬十一邊揉著脖子一邊下了樓。
俱樂部內(nèi)空蕩蕩的,估計昨天晚上復盤的太晚,這會都還沒有起。
季冬十早上還有課不能耽誤,剛寫了一個便條準備貼在冰箱上,何辛回來了。
“季冬十?”何辛看到她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就左右看了一下,大早上的,這姑娘怎么進來的?
“Curtain,”季冬十指了指二樓,“他們好像都還沒有起來?!?p> 何辛點頭,所以你到底是怎么進來的?
“昨天晚上太晚了,所以沒有走?!奔径忉尩馈?p> “這樣啊……”何辛笑了笑,“還早呢,怎么不多睡會?”
“我學校還有課,所以得先走,那……你等會幫我跟他們說一下?!?p> “沒問題,對了,我開車送你吧?!?p> “不用不用。”季冬十趕緊擺了擺手,“我坐公交就可以,很方便的。”
“我先走了。”說著就拉開了門。
“好吧,”何辛笑道,“路上小心。”
“對了,”季冬十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微信上的事謝謝你了?!?p> 季冬十說的是自己在微信上找他問七問八的事。
何辛卻以為她說的是自己給她Sun微信的事。
“小問題。”
季冬十揮了揮手,關上門走了。
何辛笑了笑,轉(zhuǎn)身上了樓,結(jié)果一推開自己房間,就看到床上鼓起一個大包,在想想剛走的季冬十,結(jié)合自己房間冷的更冰窖似的,不用想也知道床上是誰。
“該起了?!?p> 何辛一把拉開了窗簾,夏天太陽升起的可是很早的,這會不過七點,已經(jīng)有些灼熱感了。
陸篤行遮了一下眼睛,罵了句臟話。
“訓練了。”何辛直接走過去給他把被子拽下來。
陸篤行是有些起床氣的,滿眼的不耐煩,“有病???”
無論前天晚上睡多晚,第二天早上的晨跑都是不能落下的。
何辛也不管他的壞脾氣,扯過一件T恤讓他去洗澡。
陸篤行坐了一下,還是認命的抓過衣服進了浴室。
“你家母上回來了?!焙涡猎谕饷嬉贿吺帐按蹭佉贿吀懞V行說話,“你知道的吧?”
他們的宿舍都是類似酒店標準間的格局,不大,所以在浴室洗澡完全能聽到。
陸篤行嗯了一聲,“昨晚上給我打電話?!?p> “找個時間,一塊吃個飯?!?p> 陸篤行不說話了。
“聽到了沒?”
只有水聲,沒說話聲。
何辛只好接著說,“我知道你嫌她管你太多的事,可她好歹是你媽啊,見總是要見的,自從你爸新娶了老婆,她的狀態(tài)也是越來越差了。”
陸篤行關了水,拿著毛巾隨便擦了擦,便套上T恤走了出來。
“狀態(tài)差?”陸篤行嗤笑了一聲,“天天滿世界的跑,朋友圈全是照片,你跟我說狀態(tài)差?舅舅,你什么時候瞎的?”
何辛:……
“那是她的工作嘛,建筑師這行業(yè)還是挺辛苦的?!?p> 陸篤行沒在說話。
“抽個時間跟她吃個飯吧。”何辛說道。
“那得看她的時間,她比我忙?!?p> 陸篤行扔下這句話就轉(zhuǎn)身下了樓,準備去晨跑。
何辛嘆了口氣,姐姐和姐夫離婚早,自家姐姐又是個不著調(diào)的,對她來說,自己活的痛快是最重要的,從小就把陸篤行扔給保姆養(yǎng),要這樣也就罷了……
但隔個幾年的,這個母親就會突然跳出來,對著陸篤行的人生開始指手畫腳一番,攪和的亂七八糟之后就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
剩下的兩天,季冬十都過的無比歡快,掐著時間等周六。
周六下午兩點,季冬十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起來,沖進衛(wèi)生間又是刷牙洗臉又是貼面膜的。
墨墨剛兼職回來就看到季冬十忙前忙后的。
“我天?!蹦p手環(huán)胸,“我看錯了吧?宅女這是打算要出門了?”
季冬十沖著鏡子畫眉毛,“誰宅女了?我平時可以保持著一周逛一次街的紀錄?!?p> “如果去超市買垃圾食品也算是逛街的話,你確實在逛?!蹦o自己倒了杯水,“那你這又準備去哪個超市???還化妝?什么時候去超市都值得你化妝了?”
季冬十瞥了她一眼,“生活總是需要儀式感的??!”
墨墨差點一口水噴出來,“不是頂著油頭出門的時候了?”
“閉嘴!”季冬十眼神兇狠的瞪著墨墨,“這種事情以后絕對不會在發(fā)生在我身上?!?p> 墨墨挑了挑眉,“為什么?!?p> “不為什么?!奔径D(zhuǎn)頭繼續(xù)化妝,“反正這些黑歷史莫在提了?!?p> “季冬十?!蹦p手撐在桌上,“你最近實在是太反常了,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明白,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p> “說了沒怎樣……”
“是嗎。”默默吧嗒一聲鎖上了們,“不說行啊,反正我今天有的是時間陪你耗。”
“你老實招來,不要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
季冬十:……
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季冬十換好了衣服,畫好了妝,并且消消樂都過了兩關,墨墨還是坐在門口沒有讓開的意思。
“我說姐姐,什么時候放我走?”
墨墨往嘴里扔了一片薯片,“你不就去個超市嗎?著什么急???等我我陪你去唄?!?p> 季冬十:……姐姐你能別開玩笑了嗎?
正好,手機響了起來。
陸篤行的!
季冬十拿著手機就要往衛(wèi)生間跑。
墨墨眼疾手快的一把把手機搶了過來。
所幸季冬十因為不知道給陸篤行備注什么,所以只是一串數(shù)字。
墨墨:“我接怎么樣?”
“不怎么樣!”季冬十瞪著墨墨,“給我。”
“給你也可以。”墨墨一副勢在必得的笑,“你答應我跟我一起參加學校的校慶?!?p> “你在這兒等著我呢?”
“是啊?!蹦桓彼镭i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不答應我接電話了……”墨墨作勢要接電話。
“行行?!奔径e手投降,“我答應?!?p> 墨墨慢悠悠的把電話遞了過來,季冬十一把奪了過來就要往衛(wèi)生間跑。
墨墨卻一把抓住了她,“季萌萌,我一直擔心你被騙,但我又覺得你長大了,得明白明白這社會的險惡,你只有經(jīng)歷了,才會知道怕?!?p> “哎呦?!奔径鰦?,“你突然這么煽情,我都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