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手拿起一盞荷花燈:“老板,我要這個?!?p> 賣燈的是一位胡須斑白的老大爺,顫顫微微執(zhí)起筆:“姑娘,這燈要寫誰的名字?”
“嗯……就寫摯友吧!摯友:蘇葉熙?!?p> 這是什么邏輯?自己把自己給寫死了?南宮慕很自然就以為她醉的不輕。
葉熙也確實醉的不輕,不過還不至于醉到忘了自己是誰!她是蘇曉曉,這件事只有她自己清楚。
馬車一晃抵達將軍府,南宮慕回頭一瞧,葉熙正枕在軟塌上睡的香甜,雙頰緋紅,睫毛細長濃密。
他嘆了口氣,很是無奈:“葉熙,到了?!陛p拍她的肩膀。
葉熙本能的動了動肩,柳眉微蹙,卻并未醒來。
南宮慕猶豫片刻,打橫抱起她走向客房,她頭枕著他的肩膀,炙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耳畔,南宮慕只覺得喉嚨發(fā)緊,內(nèi)心深處一股莫名的躁動吞噬著他的理智,使之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只是他并不了解,這就是所謂的心動的感覺。
葉熙房內(nèi),柳若湘正焦急的在門前來回踱步,遠遠瞥見葉熙被一個大男人抱回來,忙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她怎么了?”
“沒怎么,只是喝醉了。”
這時候青兒也小跑著跟了過來,見到南宮慕忙曲膝行禮:“拜見王爺。”
柳若湘之前并沒有見過南宮慕,只在葉熙那聽了一些他們認識的經(jīng)過,所以大概能猜出來他就恒親王。
不過還沒容她行禮,南宮慕直接越過她將葉熙送回到床上,還體貼的為其蓋上被子。
“有勞王爺送小女回來,我們現(xiàn)住在將軍府已屬討擾,卻還是不斷的給您和顧公子添麻煩,真是不該?!?p> 南宮慕聽了她的話,意味深長的看了葉熙一眼:“話雖如此,卻是出自她的本性,夫人也不要太過拘束了,一切有本王在。”
一切有他在……如果葉熙聽到這句話應(yīng)該會很開心吧?但柳若湘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送走了南宮慕,她坐到床前替葉熙攏了攏額前的碎發(fā)。
這是她的女兒,葉熙,她睡著的時候那么美,那么安靜,安靜的讓人心疼,她攤上這樣的命運,柳若湘覺得都是自己的錯,是自己的出身連累了女兒。
還有南宮慕看葉熙的眼神,讓她很是不安。她是過來人,能夠想象那樣的眼神意味著什么,她害怕,怕葉熙再步她的后塵。
然而南宮慕對這一切的都渾然未覺,亦或是他察覺了,卻不愿意承認。他只當是在報恩。葉熙救過他,他不習(xí)慣欠人情。
走到將軍府的正廳,顧鶴軒不知何時已經(jīng)回來了,坐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
“回來了?”他悠閑的抿了一口茶:“按理說你們應(yīng)該比我早到的,去哪兒談情說愛去了?”
南宮慕對他的沒正形早就習(xí)以為常了,也不理會,坐到對面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水:“查到什么沒有?”
有顧鶴軒出馬,自然不會無所收獲,而且這一次收獲還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