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夏雪一封信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還沒糾結(jié)怎么寫的時候,就得知了江廷根本沒走的消息。
她先是愣了一下,旋即一股高興和憤怒的情緒同時產(chǎn)生。
高興的原因自不必說,憤怒是覺得自己被騙了。
他既然不走還送什么行?如果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沒走,那至少也可以和自己說一聲。
可想了想,她又嘆了口氣。
人家跟自己又沒關(guān)系,也沒必要和自己說。
但是人的憤怒總要找個發(fā)泄口,于是她就順理成章地把這情緒轉(zhuǎn)移在了齊言身上,在心里嘀咕了他幾句。
與此同時,在齊府的齊言打了個大噴嚏。
“有人罵我嗎?”他嘀咕道。
江廷瞥了他一眼。
“罵你的人能從這排到城外?!?p> 齊言反駁。
“我可沒得罪過什么人,最多以前年少不更事,辜負了一些女子而已?!?p> 江廷問:“你準備好了沒有?”
齊言頓了下,心道他轉(zhuǎn)移話題也太快了,只好點頭:“當(dāng)然了,這有什么好準備的,朝堂如戰(zhàn)場,都是一樣的打仗?!?p> 江廷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當(dāng)日江凌將齊言找來,首先便與他陳明了那件案子中的厲害關(guān)系,問齊言愿不愿意被牽扯進來,可能會有危險。
齊言猶豫都沒猶豫,直接就一口答應(yīng)了。
“我可是姓齊!齊家人從來就沒怕過什么?!?p> 其實江凌也早知他會如此說,齊言是什么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了。
他點頭道:“那好,這件案子中疑點頗多,不能就此擱置下來,既然你們牽扯其中,便好好利用這層關(guān)系,把里面的隱情都調(diào)查清楚?!?p> “我們該怎么做?”江廷問,“案子都已到了刑部,我們沒有辦法插手?!?p> “偷偷潛進刑部看看。”齊言玩笑道。
“不,直接插手就是?!苯璧?,“一群流民竟敢傷了將軍府的二公子,還意圖殺了齊元帥的孫子,這其中必然有人指使,不能就這么算了?!?p> 江廷與齊言對視一眼,瞬間就明白了江凌的意思。
這其中當(dāng)然無人指使,至少對他們出手是鐵定無人指使的,因為他們遇上那群人純粹就是偶遇,不過這不失為一個好借口。
齊言打開折扇,胸有成竹地笑道:“懂了,惹到小爺頭上了,怎么能這么草草結(jié)案,小爺忍不了這口氣!”
過了兩日,刑部的案子審查結(jié)果就出來了,大致是說這群流民因為嗜酒成性,家財散盡,不得已出來打劫,剛好遇上了江廷和齊言,所以就被他們收拾了,還順便表揚了一下他們兩個為民除害的正義之舉。
江廷挑眉:“怎么絲毫沒有提到無思草的事?”
他記得丹曦那些分析的文案已經(jīng)讓何初一起提交到刑部去了。
齊言沉思:“果然如江兄所說,其中必有貓膩,若是真涉及到碭蒙族,那不知刑部刻意隱瞞此事,到底是好是壞了。”
“是好是壞,一查便知?!苯?zhí)劍而立,身影修長。
齊言笑了笑,與他一起駕著快馬,朝府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