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出在那條靈脈上。
趙先旭自然不敢說出靈脈的事情,只是含蓄的說了下,最近要出海一趟。太平洋深處有個東西發(fā)生了一些變化,需要沉到海底三十里的地方查看。
之前華南修行戰(zhàn)隊的戰(zhàn)士和警備署的高手也下去過,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
但是,的的確確,探測器偵查到的靈氣銳減。所以,海事署的科研人員就得下去查看一番了。
要潛到海底三十里,自然不是問題。
但是要在海底三十里出來作業(yè),那就有些麻煩了。
趙先旭也不過三境修為,算是海事署中的專員里,修為比較高的。
他沒有理由不下水。
一旦下水,就會面臨風險。
在海底三十里的地方,無抗壓鐵甲防護,待超過一個小時,身體就會產生異變。兩個小時,就有可能面臨生命危險。
“丫頭,你先去睡吧。沒多大的事,爸爸是海事署的專員,一輩子在海里討飯吃,這點小事情,算不得什么?!?p> 劉琴想說什么,動了動嘴皮子,終究還是忍住不說。
趙子若又不傻,她正念高三。除了修行,文化課的知識儲備,正是人生中的巔峰時刻,她當然知道,海底三十里意味著什么。
若是自己的爸爸能夠達到五境修為,那就萬事大吉了。
可是,才三境修為,這事情就有點懸了。
“可以不去嗎?海事署那么多人,為什么偏偏是你?”
“說什么傻話,爸爸可是海事署的核心成員。這個時候,別說只是下海,就算是上刀山,爸爸也不能退縮?!?p> 趙先旭糾正了趙子若的看法。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讓別人去,豈非就是讓別人去送死?
這條靈脈的動靜干系太大,不僅是申鵬市,整個南江行省都投入力量進來了。而且還上報給了國家,否則華南修行戰(zhàn)隊就不會出手了。
申鵬市必須確保這條靈脈萬無一失,一旦有一丁點差錯,都極有可能被無限放大。
劉琴也安慰趙子若道:
“子若,你先去休息吧。太晚了,這個事,市政廳那邊會做好防護措施的,不用太過擔心?!?p> 趙子若噘了噘嘴,悶悶不樂的回了房。
她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可是,卻也知道,自己無能為力。
海事署每年有犧牲名額,犧牲了的同志,政府會給一大筆撫恤金,并且優(yōu)待家屬。趙子若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第二天是周六。
摘星補習班也成為了過去,趙子若和江來他們,暫時也沒有報新的修行補習班,倒是有個難得的周末可以休息。
江來決定周末兩天都泡在小區(qū)的小道場。
他有種隱隱約約的感覺,自己這段時間,越是修煉的狠,身體傳達回來的感覺就越舒爽。這是因為靈珠在體內,不斷的外溢靈力,需要不斷的揮發(fā),否則身體達到一個飽和的狀態(tài),就會呈現(xiàn)一種緊繃的感覺。
當然,這個過程中,江來的身體力也在慢慢遞增。
一顆靈珠,不知抵得過多少瓶生命藥液。
江小年一大早則跑去對門,想約趙子若去三南圖書館。
只是趙子若頂著兩個大黑眼圈,黑的很明顯,倒是把江小年嚇了一跳。
“子若姐姐,你是通宵了一宿啊?”
“小年,你有什么事情嗎?”
“子若姐姐,我沒事。你有事,你這是怎么了?”
江小年看出了趙子若的情緒低落,再加上一夜未眠,這肯定是發(fā)生事情了,發(fā)生大事了。再一聯(lián)想,江來昨晚回來直接在沙發(fā)上就睡著了。
莫非,他們倆已經撕破臉皮?
趙子若淡淡的道:
“沒事,沒事的話,我今天就不陪你了?!?p> “子若姐姐,是不是我哥的事情?”
江小年試探著問道。
倘若兩人真的撕破臉皮了,自己到底該站在哪一方呢?一邊是自己的哥哥,一邊是自己的好姐妹,這可真是難辦了。
趙子若搖頭。
也不關門,就由著江小年進來。
有個人陪自己說說話,也好。
江小年拉著趙子若,不是江來的事情?那還會有什么事情?
“子若姐姐,我哥昨晚回來沙發(fā)上睡了一宿,你們真沒吵架?”
“哼,他倒是睡的香。也不幫忙出個主意?!?p>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趙子若嘆了口氣。
便把昨晚自己知道的情況,和江小年簡要的提了提。
江小年聽得咋舌。
“太平洋深處,海底三十里?”
“是啊,小年。你說,有什么事情,非得要讓我爸爸下去查看?華南修行戰(zhàn)隊高手無數,隨便下去一個不就得了?”
趙子若還是很氣憤。
她殊不知,海事署的科研人員,和一般的修行者的區(qū)別。
靈氣突降,那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不為人知的變異。修行者下去,即便修為再高,眼里也只有靈脈的靈力波動,哪還會注意到其他。
只有科研人員下去,才有可能抽絲剝繭查出原因。
海面上已經被警備廳和警備署的上萬警力、華南修行戰(zhàn)隊的兩個團,團團圍住,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按理說,海底三十里處,不可能有意外發(fā)生啊。
除非,除非是海底本身的變故。
江小年也終于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子若姐姐,這事就沒其他的辦法了嗎?”
趙子若無奈的搖搖頭。
若能有其他的辦法,自己的爸爸和媽媽又豈會不用?
他們倆在客廳坐到半夜,一定是在商量辦法,可惜勢在必行,別無他法。
江小年賭氣道:
“我去小道場,這種大事,不能光我們兩個女人來想辦法,江來也必須承擔起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
說罷,江小年拔腿就向門外走去。
趙子若本來就一夜未眠,還沒反應過來,江小年就已經奔出門外。
小道場內,江來正像個老人家打太極一般,慢悠悠的體會著如來神掌的奧妙,這兩式掌法,越是揣摩,就越是精深。
江來相信,這套掌法一定大有來頭。
“江來!”
突然的一聲猛喝,讓江來一個哆嗦。
轉過頭,見是江小年,江來的臉就黑了下來。
“死丫頭,沒大沒小,我是你哥!你哥你哥你哥!”
江小年氣鼓鼓的道:
“我知道你是我哥,那我嫂子的事情,你還管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