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岳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也不再孩子般耍小性子,副駕駛上坐著自己的珍寶,自然會謹慎開車。
送舒冉回家之后,楊辰岳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坐在車里,打了齊助理的電話,讓他安排了明天和楊澤翟的見面。
而后,隔著車窗遠遠忘了一眼舒冉所進的那幢樓房,也不知她在哪一間,但仍這樣做了許久,仿佛內心安靜了許多。
盡管前半生的人生錯過了,但沒關系,他和她還有好長時間可以走。
最幸運的是,從小到大他的兩次心動,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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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舒冉給自己放了個小假,蒙著眼罩一直爽乎乎睡到了十點鐘。
習慣了早起,偶爾貪睡倒是神清氣爽,挺舒服的。
恰今天沒有什么行程,楊辰岳昨晚也告訴她今天有重要的會議不能陪她,干脆在家宅了一天畫圖紙,晚上約了鹿鹿去做spa。
楊辰岳這邊卻沒有他話中一句帶過那般簡單,他要見的,并未一般人,正是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別人口中與他爭奪產權的私生子,楊澤翟。
說是私生子,卻是比自己先出生幾個月,楊辰岳喉結微動,神情復雜。
既然是楊澤翟主動邀約,必然是他那邊準備的,齊助理開車將楊辰岳送到了酒店門口,正是上海極盡奢侈高貴的酒店之一。
訂了頂樓一層的位子,只為了安靜,不被人打擾。
楊辰岳面無波瀾,出了電梯,便直行而去,遠遠便看見了那副與自己七分相似的身影。
他和楊澤翟雖只是同父關系,因兩人都像父親一些,導致外人以為他們兩個是親兄弟。
楊辰岳只看見了他的背影,靠在米白色軟椅上,肩膀線條流暢,很有童年記憶里父親年輕時的影子。
他繞過去,自己拉開椅子,坐在楊澤翟對面,淡薄開口:“找我什么事?”
楊澤翟倒也沒有惱火,“敘舊。”
楊辰岳垂了眼,兩只手交疊在一起輕扣在桌上,沒有作答。
“回國時間不長,還適應嗎?”
楊辰岳:“我到哪里都適應,你呢?離開米蘭回中國,新公司怎么樣?”
楊澤翟自然聽得見對方語氣中的帶火星子的意味,但卻寬厚兜著,“幻力是科技游戲類研發(fā)公司,和D&M完全不同,我一個新手,經營起來自然費神些?!?p> 幻力便是楊父資助他在中國開的那家新公司。
聽見楊辰岳久未出聲,他道:“父親說他很想見你。”
楊辰岳眸子里亮了一瞬,卻仍是不出聲,楊澤翟便輕嘆了口氣,不再自討沒趣。
兩人不言不語地吃了一頓飯,正像來時一樣,分別時也生分,比一般客戶還要不及。
回去的路上,楊辰岳一言不發(fā),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齊助理倒是很想問,猶豫半天剛要張嘴,楊辰岳電話響了起來。
低頭看一眼來電顯示,楊澤翟,他眉頭毫不掩飾地蹙了起來,任由鈴聲響了十幾秒,還是接通了。
有些不耐煩,“還有什么事?”
楊澤翟聲音中壓抑著急促,“辰岳,父親病重,想見你?!?p> 那雙清冷如水的眸子終于有了顏色,并沒有過多思索,為數不多的在外人面前露出急切的神情,他道:“去機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