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鼠”抬眼看了她一眼,樹懶一般的速度搖了搖頭,“我不樹唐時琛?!?p> 明顯是拔了一顆牙,說話都不利索了。
舒冉:“......”
“小冉。”鹿鹿正洗了手,邊脫白大褂邊從里面的房間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張未開封的黑色口罩,走過來憋著笑,遞給了唐時琛。
舒冉:“這是,怎么回事?”
唐時琛幽怨回答道:“我只是頭疼,她卻拔惹我的牙...”
鹿鹿打斷他的話,“明明是你藏著一顆必須得拔的智齒,昨晚喝了酒早上起來上火了,連帶頭部疼痛,我不幫你拔了留著過年?”
舒冉卻抓住了話里最重要的信息,問道:“你怎么知道他昨晚喝酒了?”
爭吵一下子安靜下來,舒冉又問:“你又怎么知道他早上上火了?”
鹿鹿“噌”一下臉紅了,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白衣服,不言語了。
唐時琛帶上口罩,含糊不清地說道:“我要回學校惹?!辈粠嫒交卮穑约壕屯崎T離開了。
當事人溜了一個,舒冉自然把矛頭對準了反常的鹿鹿,“說吧?!彼浇巧蠐P,一雙眼睛盯著鹿鹿。
“要不,咱先吃飯?”
“也行,邊吃邊說?!?p> 鹿鹿:“......”
·
“這么快!”上次聚會的同一家餐廳,兩人的立場卻完全倒轉(zhuǎn)了,舒冉聽完鹿鹿的一番描述,不由得低聲驚呼。
“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你上次不也這么說我和楊辰岳?說什么一夜情?”舒冉含笑望著她:“不是嗎?”
“唐時琛他是心有所屬了,我昨晚去Freedom,就是幫唐時琛做僚機,追那個女老板歡喜的。接過吧臺小哥說她已經(jīng)出國旅游好多天了,現(xiàn)在店里臨時換了一個老板,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來?!?p> 聽到這里,舒冉微微凝神,想起了歡喜那張明艷動人的臉,雖然很早就加了微信,但基本沒有聊過天,也沒有朋友圈,舒冉幾乎差點將這個人淡忘。
出國旅游了?
放下一切,只身一人?
倒是很像她的做事風格。
舒冉嘴邊銜了笑,聽著鹿鹿繼續(xù)說著:“唐時琛就有些頹,喝了不少酒,我多仗義啊,我就陪他一起,結(jié)果他在我之前倒了。我就找了個代駕,本來是想送他回學校的,學校竟然有門禁,也不知道他家在哪,送我家里又不太好...”
鹿鹿稍不好意思地一笑,“我就給送診所來了?!?p> “但診所不就一張床嗎?”舒冉出聲,一針見血。
鹿鹿:“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睡的是治療椅!”頓了頓,“可是,我半夜上了個廁所,就迷糊中進了房間了...”
“我發(fā)誓什么都沒做,真的就睡了一覺,沒想到唐時琛這平常看起來挺浪蕩一男的,大中午起來臉跟猴屁股一樣?!?p> 說到這里,鹿鹿臉上一片嘲笑之色,舒冉暗暗扶了額:“那你想要他什么反應(yīng)?”
鹿鹿吐了吐舌,不說話。
“所以,你順便幫人拔了個牙?”舒冉回想起電話里絕望的哀嚎聲。
“免費的呢,都沒收他錢?!甭孤固袅颂裘?,那雙杏眼里有光亮輕巧跳過。
舒冉豎起大拇指,煞有其事點點頭:“你人真好?!?p> 鹿鹿笑著:“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