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馮蕓一身戎裝,來到庭前。
頭頂烏金帽,腳踏皮羅靴,腰束紫金帶,手提鎏金寶劍,一身英氣凜凜。
這一身裝扮,完全是上官舞月生前的打扮,為了看上去逼真,馮蕓可算是煞費苦心,完全按照上官舞月畫像上的裝扮,連眉毛都是。
歐陽弘業(yè)看到眼前的馮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搖晃著要站起身來。
“啊,舞月…”
歐陽弘業(yè)哽咽著說不出話來,這戎裝太熟悉了,眼前的馮蕓,簡直活脫脫一個上官舞月。
馮蕓莞爾一笑,并不答話,開始舞起劍來。
“太像了…簡直是太像了”
歐陽弘業(yè)不知是醉酒的緣故,還是看到眼前的情景,恍惚中似乎上官舞月就在自己的眼前。
歐陽弘業(yè)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馮蕓舞劍,也不知是自己看花了眼,還是在夢中,這明明就是上官舞月。
雪菊急忙送上那杯還沒喝完的茶。
歐陽弘業(yè)又喝了一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舞月,舞月,你為什么離開朕,為什么,你又回來了…回來了,朕太高興了…”
說著,歐陽弘業(yè)像是睡著了。
“皇上醉了,還不快扶著皇上回屋?!?p> 雪菊給隨從的丫鬟使了個眼神,來到連英面前,躬身施禮。
滿臉堆笑。
“啟稟連公公,今晚上皇上大醉,想必是想呆這了?!?p> 連英一個激靈。
他多聰明的人,趕緊來到皇上面前,雪菊也不攔著。
來到皇上跟前,只見歐陽弘業(yè)癱坐在龍椅上,有些昏睡。
“這…,蕓貴人…”
連英想聽聽馮蕓的意思,皇上晚上可是一直沒有妃嬪宮里過夜。
過夜,可是非同小可,雖然也不一定會發(fā)生什么事。
可是,這也是皇上的第一次,沒個準話哪能隨便給了別人,還是在皇上并不待見的春載宮。
“連公公,皇上樂意在這,做奴才的不能掃了主子的興吧?!?p> 馮蕓白了連英一眼,她早卸了妝,在給皇上用溫水擦著臉。
“皇上?皇上?”連英試著喚了幾聲,都沒有回應(yīng)。
“舞月…舞月…”
歐陽弘業(yè)迷迷糊糊一遍遍的喚著上官舞月的名字。
連英心里有數(shù)了,一定是歐陽弘業(yè)借酒消愁,又想到了傷心事。
看眼前這架勢,馮蕓是要把皇上留在這了。
這可如何是好,連英心急如焚,不過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奴才告退。”
連英出來,心里一顆心老懸著,這么多年,皇上大醉沒有幾次,都是在上官舞月走后,借酒消愁。
就算是大醉,也從來沒有在其他宮里過夜,可見他對上官舞月的感情是多么深。
這次難道說是例外?
連英不大相信,以他對皇上的了解,皇上是不會留宿在這里的,如果今晚上處理不好,被皇上怪罪下來,那這罪過可就大了。
聽說,皇后在宮里也是一醉不起,也不指望她能下什么懿旨。
有點蹊蹺啊,連英左思右想心里還是放不下。
“不行。去迎昭宮?!边B英想到這里,撒腿就跑。
得趕緊的,再晚了可能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