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一旁的李尹一聲呵斥,讓兩個人都停了下來。他沒有想到,及因為一個穆王,自己兩個女兒都快反目成仇了。
“淵兒,庭兒好歹也是你妹妹,你就不能讓讓她?”李尹對著李華淵說道。
李華淵退回,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無聊地玩著自己的袖子,對李尹的話并不在意:“不知道父親是指剛剛我沒有讓著妹妹,還是指另外一件事?!?p> “如果是剛剛的事,那就算我的錯吧!”她嘴角微勾,“但如果父親說的是另外一件事,那我就無能為力了,畢竟求皇上賜婚的人不是我。”
真是可笑,這父女倆還真以為這件事是她可以做主的嗎?
“若是你們有辦法讓皇上改變主意,那……”她適可而止,沒有說下去。
一旁的李華庭像是重新看到了希望,立馬沖過來拉住了李華淵的手,一雙眼睛還含著淚水:“只要姐姐你不想嫁給王爺,有辦法的,有辦法的?!?p> 李華淵看著自己被緊緊抓住的手,眉頭深皺,她抬眸,示意對方把手放開。
李華庭根本沒注意到這些,依舊握得緊緊的,十分殷切地看著她。
她起身,直接將李華庭的手甩開:“哦?不如妹妹說說有什么辦法?”
李華庭見她松口,張嘴就來:“皇上不是許了你三個承諾,你就說……”
“說什么?說我不想嫁于穆王?”她開口打斷,“可是妹妹啊,姐姐我現(xiàn)在覺得嫁給穆王也挺好的,不想就把他讓給你了,怎么辦呢?”
李華庭哪里想到她會臨時改主意,氣的都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李尹看不下去了,看著自己小女兒一臉的委屈,甚是心疼,轉而看向李華淵:“你怎么能戲弄妹妹!”
她站在一旁,看著哄著李華庭,滿眼都是心疼。
這個父親,感覺要不要好像都沒有什么所謂了。
“父親何必著急,反正你要的只是權勢,我與妹妹誰嫁入王府,不都一樣?”
李尹太眼看著自己淡定自若的大女兒,腦子里已經(jīng)開始思考她剛剛說的話,其實淵兒說的也沒錯,兩個都是李家的女兒,嫁誰不都一樣?
他轉而安慰李華庭:“庭兒啊,這王爺看上的畢竟是你姐姐,你再鬧也沒有辦法??!除非這穆王突然改變主意……”
李華庭沒有想到一直疼愛自己的父親竟然幫著李華淵說話,之前一直壓著的怒火就忍不住了:“李華淵,你等著,我一定會讓王爺改變心意的,你就等著被拋棄吧!”
“呵!”李華淵低笑,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挑戰(zhàn)她了。
這李府怕是要變天了……
本以為這些天李華庭總會鬧出來什么事情,卻不想府里倒是一片平和。但是有的時候,你越不想見到的人,就越喜歡來找你。
“小姐啊,容公子又來了…….”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容公子第六次來找自家小姐了,不僅小姐煩了,連她都煩了。
“知道了?!崩钊A淵起身出門。
容玨一看到她,就立馬上前,他舉起手上的風箏,笑道:“淵兒,我們?nèi)シ棚L箏吧!你不是最喜歡放風箏了嗎?”
“容公子,你弄錯了,我不喜歡放風箏?!彼麛嗑芙^。
其實她很想把他揍一頓,告訴他自己根本不想和他創(chuàng)造什么美好的回憶,甚至連話都不想跟他講。可是一想到他是小淵曾經(jīng)喜歡的人,她就選擇了一次次的容忍和無視……
但是所有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當她天天看見容玨那張討好的臉,身邊有一個人天天黏著,要她做那些不想做的事情的時候,她對他的厭煩就不斷加深。
但是,今天老天爺并沒有給她發(fā)作的機會。因為,今天又來了另外一位不速之客――慕容渡。
慕容渡的到來雖然讓她甚至整個李府都有點措手不及,但是卻讓她想到了一個絕佳的打發(fā)容玨的辦法,可以讓他死心。
用一個男人來打發(fā)另一個男人,這是絕妙的。
她遠遠地就看見一個身著淡藍色錦服的人往這邊走來,她勾起嘴角,笑眼彎彎,拋下身旁的容玨,直接迎上前去:“王爺?!?p> “不知王爺?shù)皆L,有失遠迎?!彼Z氣十分輕松,仿佛二人相識已久,說的客套話都像是故意的一樣。
一旁的容玨看著她判若兩人,身側的手緊緊地握到了一起,眼里滿是不甘。
慕容渡似是沒想到她會突然迎上來,腳步頓了一下,但隨即又恢復了正常。他在李華淵的面前站定,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她。
“來的路上碰巧看見了賣風箏的,便買了一個送你?!?p> 風箏?今天這是怎么了,一個兩個的都送風箏,不會是約好的吧!不過這樣也好,或許能讓容玨這個家伙死心。
她笑著接過,來回打量了一番,用很開心的語氣說道:“多謝王爺,我一定把它好好地珍藏起來?!?p> 她轉身,想將風箏給阿夢,沒想到卻被一只手給攔住了。
“淵兒,你這是什么意思?”容玨此時的面色很不好看,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握著她手腕的手背都能看到青筋,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她眉頭一皺,垂下的那只手里出現(xiàn)了一根銀針。
這時,慕容渡的手碰上容玨的手腕,很輕松地就將他的手拿了下來。
“沒想到容公子也在?!蹦饺荻删褪沁@樣一個人,明明手上還壓制著人家,面上卻一如往常,輕松淡然。
容玨的臉色很難看,他在慕容渡的壓制下根本使不上力,只能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拿開。
“王爺怎么也在這兒?”容玨甩開他的手,語氣不善。
慕容渡收回了自己被甩開的那只手,淡淡道:“今日來拜訪李將軍,順便看看阿淵。”
這一聲‘阿淵’,聽得容玨怒氣上涌,又不能發(fā)作。
一旁的李華淵聽這一聲‘阿淵’,就覺得很熟悉,好像很久之前就有人這樣叫她。
她將風箏遞給阿夢,看著慕容渡嗔道:“原來王爺只是‘順便’來看我啊~”
慕容渡知道她是刻意為之,不由得輕笑一聲,順著她的意說到:“本王錯了,本王是‘順便’拜訪李將軍?!?p> 她知他是隨自己的意,心里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看著慕容渡的眼神多了贊賞之意。
旁邊的容玨見二人把自己晾在一邊,不由得攥緊了拳頭,發(fā)出的聲音帶著隱忍的怒氣:“淵兒,你真的……真的要……”李華淵轉頭看向他,對他的怒氣視若無睹,只是面帶疑惑的問道:“真的什么?”
容玨想問她是不是真的想嫁給慕容渡,但他看見一旁的慕容渡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他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沒事,淵兒,我想起府里還有事,我先走了?!比莴k終是受不了了,落得一副慌忙而逃的模樣。
看著容玨的背影,她松了一口氣,終于不用看那家伙在眼前晃悠了。
她轉向慕容渡,看著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輕輕開口:“不知王爺愿不愿意陪我走走?”
“樂意之至?!比攵氖且琅f低沉的聲音。
李府的花園其實沒有什么好逛的,看來看去也就那幾棵樹和花,還不如她自己的院子里那一大片海棠養(yǎng)眼。
他們二人都稟退了跟隨,只他們漫步同行。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慕容渡。
“阿淵似乎和容公子很熟?”慕容渡倒是很直接。
“那是失憶之前的事了?!彼卮稹?p> 慕容渡:“就剛才所看,阿淵貌似不太待見容公子,既然曾經(jīng)是熟人,為何如此?”
她想了一會兒,說到:“我是個只看重眼前的人,失去的我就不想再找回,徒增煩惱?!闭f完,只聽身旁傳來一聲輕笑。待她轉頭看的時候,慕容渡又恢復了原樣。
二人繼續(xù)向前走,她突然淵停住了腳步,扭頭看向慕容渡,開口問道:“王爺為什么要娶我?據(jù)我所知,人人都知道我失憶前是什么樣子,外面對我的評價并不好。就算是失憶后,我也性情大變,待人冷酷,處事毒辣。王爺?shù)降诪楹???p> 慕容渡好像早就猜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只是略微想了片刻,就答道:“我想阿淵毒辣,必定讓人避而遠之。本王剛好也不希望以后的夫人過于受歡迎?!?p> 她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但下一秒她又問道:“王爺,您那個風箏真的是專門買給我的?”
慕容渡笑笑,抬步繼續(xù)向前走。落在后面的李華淵聽到他說:“阿淵小孩子心性,本王想著阿淵應該會喜歡?!?p> 小孩子心性?曾經(jīng)這樣說自己的人都不知道在哪兒了。
慕容渡,為什么感覺你很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