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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道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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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道天河 憂郁天河 2822 2019-08-18 10:10:00

  53 十萬火急

  “報(bào)!”馮青穿著長袍,內(nèi)襯鎖甲,手持獸頭吞口的戰(zhàn)刀,跪在地上稟報(bào)。

  “小樓內(nèi)建筑盡數(shù)被毀,地裂三尺,樹木焦黑成炭,人畜皆無,蘇先生。。。蘇先生恐怕是兇多吉少?!?p>  “什么?”魯妙子眼前一黑,險(xiǎn)些摔倒。

  “你探仔細(xì)了嗎?”

  “末將率領(lǐng)五十兵卒,里里外外搜查了三遍,一寸土地都沒有放過,確實(shí)沒有人跡?!?p>  “哈,蘇先生死了?!鄙聿目?,卻臉色慘白如酒色過度的吳兆汝咧嘴大笑。

  “住口!”魯妙子怒喝:“敢幸災(zāi)樂禍?再有一言,立斬不赦?!?p>  吳兆汝臉色一變,不敢吭聲,只是低下頭的眼中,閃過怨毒。

  商秀珣神色落寞,看著遠(yuǎn)處焦黑的廢墟,心中百味雜陳,本以為蘇劍沙死了,她會高興,可真事到臨頭,卻不是那么回事。

  初見蘇劍沙,他便當(dāng)著商秀珣的面,把蘭姑斬殺,后又在村中破屋,奪了商秀珣的場主之權(quán)。

  商秀珣一直以為,蘇劍沙是自大成狂,殺人成性,陰謀算計(jì),心腸歹毒,可現(xiàn)在,在她腦海里的卻是蘇劍沙殺伐決斷,悍然出手殺死辱罵自己兄弟的悍仆,面對四大寇圍攻高手,面不改色,談笑間反敗為勝,并且讓曹應(yīng)龍心甘歸附,四大寇瞬間瓦解。

  而她自己,在飛馬牧場,辛苦建立起來的威信,不讓須眉的手腕計(jì)謀,在蘇劍沙面前也如三歲孩童一般,不堪一擊。

  自小被眾人捧在手心里,眾星捧月般享受公主待遇的商秀珣,何曾見過這樣的奇男子。

  “原來我不是恨他!”商秀珣秀目晶瑩,不知不覺,一道淚珠劃過吹彈得破的臉龐。

  “走,帶我去看?!濒斆钭記Q定親自去看看,不親眼所見,實(shí)難相信蘇劍沙被雷劈的尸骨無存。

  “報(bào)!”有帶甲兵卒,背插赤龍三角旗,闖到樓上。

  “嗯?”魯妙子心中一沉,有了不好的感覺,赤龍三角旗的兵卒,都是身手不俗,機(jī)靈敏銳,是最精銳的偵查兵卒,一向被他當(dāng)做斥候使用,散步在城外,各大城中,用來獲取情報(bào)。

  “難道出事了?”

  “什么事?”魯妙子正襟危坐,雖驚不亂。

  “瓦崗李密,率領(lǐng)七萬大軍來襲?!?p>  “什么?”在座眾人都是大驚。

  李密居然傾巢來襲?

  身為雙龍戰(zhàn)神,李密有著不敗神話,戰(zhàn)無不勝,所率領(lǐng)的瓦崗軍更是精銳無比,殺的裝備人數(shù)都遠(yuǎn)勝于他的隋軍丟盔棄甲,血流成河。

  李密身處滎陽大營,一直和洛陽的王世充針鋒相對,只要李密攻下洛陽,定鼎中原指日可待。

  他怎么舍下洛陽,奔到竟陵來了。

  “報(bào)!”又一個(gè)插著赤龍三角旗的兵卒來報(bào)。

  “襄陽錢獨(dú)關(guān),率領(lǐng)十萬大軍來襲。”

  吳兆汝手中的長劍墜地:“完了,竟陵完了,我們快逃吧?!?p>  “混賬!”魯妙子氣的拍桌子:“大敵當(dāng)前,竟然想著臨陣脫逃,來人把他給我拉下去,重打四十軍棍,發(fā)配到前鋒營,以觀后效?!?p>  “是!”魯妙子的親兵過去,把吳兆汝拿下,拖了出去,不片刻門外就傳來卜棍擊肉的聲音和吳兆汝的慘叫。

  “魯先生,當(dāng)務(wù)之急,是加強(qiáng)城防。”馮歌抱拳進(jìn)言。

  “不錯(cuò),”商秀珣收拾心情,恢復(fù)了干練:“竟陵城高壕深,城內(nèi)存糧又足,更有三萬將士,數(shù)十萬民眾,組織起來十萬民兵都不是難事,殺敵不敢說,但是守城卻綽綽有余?!?p>  “不錯(cuò),魯先生,快快召集將領(lǐng),召開軍前會議?!瘪T歌的子侄馮青,馮漢等一眾竟陵城將領(lǐng)紛紛請戰(zhàn)。

  “唉,”魯妙子擺擺手,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說:“竟陵城保不住了,秀珣你帶領(lǐng)大家從北城門離開,趁著李密大軍還未到,快點(diǎn)逃走吧。馮歌你率本部五千兵馬,和我留下,給大家爭取撤離的時(shí)間。”

  “不可。”

  “我們絕不離開?!?p>  “誓與竟陵城共存亡?!?p>  “魯先生,你難道就這么沒有骨氣嗎?”商秀珣秀眉倒豎,俏臉含煞,如軍中薔薇,永不屈服,此時(shí)她就是那個(gè)年紀(jì)輕輕掌管飛馬牧場數(shù)十萬民眾,手段強(qiáng)悍,在強(qiáng)敵環(huán)飼之下,沒有讓任何人踏入飛馬牧場一步的場主。

  巾幗須眉,女中英杰!

  “秀珣,不要再說了,我們不是李密的對手,”魯妙子心灰意冷:“瓦崗軍難以戰(zhàn)勝,更有李密這樣的用兵大才,就是岳武穆復(fù)生,也難以抗衡。更何況我們手中無良將,兵卒不勇,三萬士兵用來守護(hù)四城都捉襟見肘,更遑論和李密對陣,更有錢獨(dú)關(guān)趁火打劫?!?p>  “他們此來必定分兵圍困飛馬牧場,斷了我們的援軍,待到他們攻下竟陵,翻手就摘了飛馬牧場,牧場內(nèi)的大量糧食,輜重,戰(zhàn)馬,都?xì)w于他們,他們此來的目的,也比在于此?!?p>  商秀珣臉色一變,知道魯妙子所言非虛,竟陵城面對杜伏威的江淮軍都難以守住,更不要說是天下第一用兵大家李密。

  “難道真的沒有對策了嗎?”商秀珣不甘心。

  “除非。。?!濒斆钭佑杂种?。

  “除非什么?”商秀珣急忙問道。

  “除非蘇劍沙蘇先生死而復(fù)生,否則,竟陵城必定覆滅?!?p>  在場眾人都是黯然,安靜無聲!

  人死又哪能復(fù)生的,更何況還是被雷劈的尸骨無存。

  天空中烏云漸漸淡薄,云層裂開,一縷金色的陽光灑落下來,天晴了!

  但是眾人的心情卻是沉甸甸,高興不起來,大敵當(dāng)前,城池覆滅在即,都如同被大山壓著,悲憤煩悶,難以排解。

  噠噠噠

  樓梯聲響,有人拾級而上,先是頭,再是身軀,一名不及弱冠的少年,走了上來。

  眾人循聲抬頭,望了過去,頓時(shí)一片寂靜,片刻后,響起歡騰聲音,杯盞摔落在地,砰砰噼啪,刀劍墜地,鏗然金戈。

  “蘇劍沙!”

  “蘇先生?”

  魯妙子激動地雙手顫抖:“蘇先生。。。你。。。你沒有死?”

  “誰說我死了?”蘇劍沙微微皺眉。

  他只是為了避免驚世駭俗,到了城外,把金剛雷猿收放自如,收入心湖明鏡之中,這才返回。

  “你們一個(gè)兩個(gè),都拉長著臉是干嘛?”蘇劍沙不慌不忙的走到桌邊,自斟了一杯茶,輕輕啜了一口。

  “你還有臉問!”商秀珣嬌叱,不知為何,見到蘇劍沙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色變的神態(tài),她就是不爽,立刻出聲頂撞,完全忘了剛才她對蘇劍沙的芳心情愫。

  “李密,錢獨(dú)關(guān)率領(lǐng)十?dāng)?shù)萬大軍來襲,竟陵城覆滅在即,我們束手無策,都快棄城逃走了,你倒好,裝神弄鬼,老神在在,弄些道法之事,把天雷都招來了,完全不管時(shí)世?!?p>  “噢?有這樣的事?”蘇劍沙把手一攤:“不過,與我何干?我又不是竟陵城主,不是飛馬牧場場主,沒有享過你們的一點(diǎn)好處,出了事情,卻來找我?豈有此理?”

  “你!”商秀珣氣的臉色俏白,飽滿的胸脯急劇起伏,秀目幾乎要噴出火來,恨不能立刻拔出劍來,把蘇劍沙捅個(gè)窟窿。

  可是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無可辯駁。說的是啊,蘇劍沙憑什么來管竟陵城的爛攤子。

  “你欺負(fù)人!”商秀珣險(xiǎn)些哭出來,她雙眸如泓,本就水潤,溢滿淚水更是嬌柔若滴,我見猶憐,要不是她性格倔強(qiáng),緊咬著嘴唇,恐怕眼淚會像絕閘的河水,流個(gè)不停。

  “拜托,明明是你先刁難我!”蘇劍沙覺得莫名其妙,商秀珣的心就如海底針,難以捉摸。

  “好了,蘇先生,你就不要和秀珣一般見識了?!濒斆钭诱酒鹕韥恚笆质┒Y。

  “方才蘇先生所言提醒了老夫,是老夫疏忽了,名不正則言不順。自今日起,我魯妙子奉蘇先生為主,行君臣之規(guī),死而無憾?!?p>  說罷魯妙子長長施禮,跪拜在地。

  “我等愿奉蘇先生為主。”馮歌緊隨其后,跪了下去。

  馮青,馮漢等一眾將領(lǐng),也跟著跪拜下去。

  一時(shí)間樓上只有商秀珣站著,如鶴立雞群。

  蘇劍沙并未答話,不是他不能答應(yīng),而是不愿,如果接受了他們的追隨,必定多了一份責(zé)任,蘇劍沙言出必隨,不是輕許諾言的人。

  “罷了,”過了好一會,蘇劍沙才說:“你們起來吧!”

  “是!”眾人起身,魯妙子面有喜色,蘇劍沙接受了眾人追隨,必定不會再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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